主角们都想独占我[快穿]
白越还在看他,神情平静淡漠,但浅棕的眼瞳深处仿佛有浓重到化不开的黑雾,原本玻璃珠似的眼珠子都阴暗了几分。
温童眼睫一颤,立马转动视线,落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顺势将水杯放下。
他拿起手机,没有点开任何App,只是在几个主页屏幕上来回滑动,佯装成忙碌的样子。
温童的大脑一团乱麻,感觉到了种种怪异之处,一时间无法捋清楚思路。
过了好一会儿,温童才镇定下来,点开微信,找到Alice:【我还想问一下关于安保公司的事情,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Alice秒回消息:【没有比现在更方便的时候了。】
【Alice:我的筹码都在赌场输光了。】
【Alice:你问吧,是想找保镖保护你吗?】
【WT是自由的小精灵:差不多吧。】
【WT是自由的小精灵:你知道有一个公司的员工是黑色工装制服,然后胸口有个标志是Deep什么的。】
【Alice:Deep Safe?】
【Alice:[图片.jpg]。】
【Alice:是这个吗?】
【WT是自由的小精灵:对对对,就是这个!】
【Alice:这家可以的,挺好的,我朋友以前找过他们。】
【Alice:说是非常人性化,会完美达成雇主的要求。】
【Alice:我记得前段时间还看到他们家的新闻,和一个很有名的医疗集团合作了。】
医疗集团……温童抿紧了唇,点开浏览器搜索关键词。
下一秒,搜索界面便显示出安保公司和白氏医院合作的新闻。
他的指尖猛地顿住,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手机又震了震,弹出Alice的微信消息。
【Alice:这家安保靠谱的,都没有负面新闻。】
【Alice:你如果想找他们的话,可以联系我哦。】
Alice的话犹如一块重石,沉沉地砸在温童心里。
他试着搜了搜安保公司和搬家公司的新闻,两家都没有负面新闻。
出事的不只是他,还有白越。
白越是白家独子,是纽约知名的商业天才,这两家公司威胁到了重要客户的安全,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媒体察觉?
除非是客户要求的……
病房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温童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地大手掐住,有些难以呼吸。
“我去楼下晒会儿太阳。”
他慢吞吞地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径直走进电梯,走到一楼。
医院的景色很熟悉,是他陪着白越来过的那家医院,是白氏集团下的私立医院。
温童漫步无目地乱走。
屁股的伤还没有好全,他走的很慢,路过拐角时,一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温童余光瞥见了对方的身影,脚步顿了顿。
他有意避让,对方像是没注意到他似的,撞到了他的肩膀,撞得他身体一晃,险些摔倒。
男人连忙扶住他:“对不起。”
说的是标准的中文。
温童愣了下,抬头一看,是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长相儒雅和善,气质平易近人。
外表看起来看起来不像是故意撞人的。
温童扯了下嘴角:“没关系。”
中年男人再次道歉:“很抱歉,没有注意到你。”
“没事的。”温童说完,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
他试探地问:“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中年男人笑道:“对。”
“在这家医院的厕所,有过一面之缘。”
温童恍然大悟:“啊,对对对。”
是在厕所一直盯着他看的奇怪大叔。
“好巧啊。”
中年男人应了声,目光在他苍白精致的面颊上停留片刻,又划至那双点漆似的漂亮眼睛。
透彻明亮的瞳仁里有着些许茫然无措,并没有崩溃绝望之类的情绪。
他收回视线,扬起唇角,低声道:“以后要小心。”
温童眨了下眼,琢磨着又不是他撞的人,这老外是不是漏了个主语“我”?
下一秒,又听见中年男人用极轻的语气:“小心朋友。”
声音轻到温童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中年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没有解释,直接离开了。
温童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看着中年男人和医院的护士打招呼,护士亲切地喊他史密斯医生。
是医生。
不穿白大褂的医生?
他迟疑片刻,快步走到方才打招呼的那个护士前,用蹩脚的英语说:“Excuse me。”
“What kind of doctor is he?”
说着,温童指了指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
护士笑道:“psychologist。”
温童道了声谢,低头沉思。
心理医生。
这所医院的心理医生……是白越的心理医生吗?
让他小心朋友……也就是说小心白越。
温童的心越来越沉,手脚发冷。
他走进庭院,坐在休闲长椅上,对着一地枯黄的枫叶发呆。
冬日的阳光落下来,暖融融的铺洒在皮肤上,驱不散彻骨的冷意。
温童就这么呆坐了几个小时。
直到兜里的手机震动,响亮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他才惊醒似的眨了下眼。
是白越的微信电话。
温童抿了抿唇,盯着白越的微信头像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按下接听键。
“喂?”
“吃晚饭了,童童。”
男人冷冽的嗓音传来,平地陡然刮起一阵寒风,冻得温童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缓慢地应了声:“好的,我上来了。”
…………
回到病房,温童竭力表现成离开前的神态举止,但还是引起了白越的关注。
白越瞥了眼他戳饭的小动作,问道:“怎么了?”
“菜色不合胃口吗?”
探究的视线落在脸上,温童动作顿住,慢吞吞地说:“是我没什么胃口。”
白越漫不经心地问:“下楼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倒不是。”温童左手紧掐掌心,用力到指节发白。
他低垂着眼睫,缓慢地说,“我就是……有点担心陆匪。”
“诺亚说他已经离开泰国了。”
白越没有怀疑这个理由,淡淡地说:“不用担心。”
“我让Amora去准备个安全的房子了。”
温童含糊地应了声,勉强扒拉了两口饭。
“吃饭吃饭,你说那个倒胃口的人。”
“嗯。”
晚上,白越很忙,不止要处理公务,还要补上学业,不是在敲键盘就是在看书。
他忙起来,温童总算能喘口气了。
不能用晒太阳的借口离开病房,只好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用被子紧紧裹着身体,不露出一点儿缝隙,仍然有种被凶兽窥视的可怕感觉。
温童的神经紧紧绷着。
白越都忙完睡了,他还是没有丝毫困意。
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进厕所。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冷静冷静。
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温童用纸巾擦了擦,低头的时候,瞥见了镜中的一抹红色。
他视线猛地顿住,眯起眼睛看向那抹熟悉的红色。
在后颈上。
他背过身,偏头扯开衣领。
白皙的后背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印,隐隐可见几个浅浅的牙印。
暧昧靡丽,似曾相识。
和虫子咬的痕迹一模一样。
温童脸色大变,面颊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两天身上的痕迹根本就不是虫子咬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
那两天……都喝了帮佣拿来的牛奶。
唯一睡好的那天没有喝过牛奶。
艹他妈的!
温童把前额的碎发捋到脑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混乱的思绪渐渐开始清晰。
推荐文章
上一篇:穿成虫族对照组的渣雄虫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