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都想独占我[快穿]
他对谢由的情绪很复杂,失望、害怕、生气、难过等等糅杂成了一团。
这会儿没有把靶子当着谢由,而是把谢由的事抛到了脑后,高高兴兴地在玩枪。
玩了近一个小时,试了好几把枪,握枪的手隐隐作痛,这才放下枪。
见他玩累了,陆匪让人揭下谢由几张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心情较好地问:“乖宝现在稍微出气了么?”
温童瞥了他一眼:“没有。”
他把耳罩扔到桌上,随口说了句:“把你的照片贴上去,我才能出点气。”
陆匪挑了挑眉,不怒反笑:“乖宝想要对我开枪啊。”
他把一旁的□□再次塞回温童手里,抓着他的手腕,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不需要照片,我可不是谢老二。”
“我人不就在这里么。”
“乖宝可以直接对我开枪,直接对我出气。”
温童愣了下,他就是随便说了句,没想到陆匪会当真。
而且这枪里还有子弹。
陆匪应该很清楚。
掌心的枪突然有点烫手,他抿了抿唇,迟疑地问:“你就不怕我真的开枪?”
陆匪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双臂展开,摆出一个毫无防御的姿势。
他微垂下眼,眼底的黑沉翻滚涌动,紧紧盯着眼前有些忐忑的少年。
“乖宝,我给你机会。”
陆匪抬手指着胸口,似笑非笑地说:“这边是心脏,打中了我就死了,打偏了可能死不了。”
“这里是肺,打中后应该死不了,还会让人很痛苦。”
听着这深井冰似的发言,温童皱了皱眉,莫名地起了身鸡皮疙瘩。
他拧着眉心,抬眼看向男人。
陆匪面带微笑,漆黑的瞳仁里夹杂着几分期待。
不是单纯地逗他玩儿。
陆匪是真的想让他开枪。
???
温童眼皮跳了跳,回忆这两天男人安分听话的模样,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此刻莫名的有种直觉,陆匪不是变听话了,而是变得……更更更变态了。
不是先前那种把自己当成所属物的变态,而是以另一种疯狂的变态,带着嗜血的意味。
这嗜血不是对他,而是对谢由、对着别人、甚至对着陆匪自己。
“不想杀了我吗?”
“不想惩罚我吗?”
“不想让我痛苦吗?”
陆匪低声诱哄,他想让温童对自己开枪。
想让温童亲自动手,发泄对他的怒气。
宣泄完怒意,对着受伤的自己,乖宝应该会更心软吧……
陆匪唇角上扬,手指兴奋到轻微颤栗。
他往前走了一步,胸口抵住枪口,缓缓问:“不开枪吗?”
“乖宝是……舍不得对我开枪吗?”
温童回过神,冷静地说:“不是舍不舍得。”
“而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社会道德、国家法律不允许我做这种事。”
“对你开枪是蓄意谋杀。”
陆匪笑了笑,附和地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似的:“所以乖宝不会对我开枪。”
“乖宝舍不得我。”男人嗓音低着,语调暧昧,似情人间的呢喃。
“……”
温童人麻了,你特么的是会做阅读理解的。
他放下枪,不想再搭理发疯的陆匪,转身大步往外走。
陆匪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剧烈跳动的心脏,低低地笑了声。
乖宝真的是心太软了。
他挑了张弹孔最多的谢由的照片,让工作人员装好给他送过去,哼着小曲跟上少年。
…………
回到别墅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时间不早不晚。
温童洗漱完精神的很,不想那么早去睡觉,更不想和变态2.0版陆匪躺在一张床上,便到客厅看电视。
他不睡,陆匪当然也不睡,拿着笔记本电脑去客厅加班。
温童故意调大电视机音量,美滋滋地边吃水果边看电视。
听见突然提高的音量,陆匪掀了掀眼皮,笑眯眯地说:“乖宝好爱我,怕我听不见还调大了音量。”
温童:“……”
嘴里的山竹突然不甜了。
他擦了擦手,指间粘着点山竹的汁水,有些黏腻,只好起身去厕所洗手。
回客厅的时候,路过餐桌,瞥见桌角掉了张纸。
温童脚步顿了下,看了眼散乱铺在餐桌上的资料,又看了看地上同款的A4纸,俯身捡起来。
看到A4正面的内容后,他愣住了,睁大眼睛。
是谢由的买表记录,以及当时在小区门口送表的监控照片。
温童怔怔地盯着这张纸,也就是说,陆匪早就知道这只手表是谢由送的。
居然没找他算账?
居然只在实弹射击场让他摘表?
还让他对他开枪?弄反了吧?
…………
蓦地,他视线范围内出现了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这张A4纸。
陆匪懒散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乖宝看见了啊。”
“老公本来想让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问问这件事的。”
明天?温童微抬起头,对上男人漆黑狭长的眸子,满脸诧异。
他心想,以你的疯狗性格,还能等到明天?
按理说就算不发疯也会发情。
陆匪抽走他手里的A4纸,低下头,近距离地凑到温童面前,近乎鼻尖相贴:“既然看见了,那我现在好好问一问。”
温童没有后退,直直地和他对视。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没有熟悉的恶意、怒意、情欲等等,只是翻滚着期待兴奋与激动。
陆匪在期待他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事……
温童有些疑惑,陆匪到底想利用这事做什么、要挟他什么。
大概是没等到他的回答,陆匪启唇,低着嗓音,不紧不慢地说:“乖宝。”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温童看着他,试探地回答:“我在骗你。”
陆匪顿了顿,假惺惺地说:“老公不介意被乖宝骗。”
“毕竟乖宝说过,夫夫之间说点谎话很正常。”
温童无语,他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造谣!
“但是……”陆匪话锋一转,拿出之前被他收走的手表,放到桌上,幽幽地说,“明明是谢老二买的表,为什么骗我说是爸爸的遗物呢?”
“乖宝你是在……认贼作父啊!”
温童:“???”
神经病啊!
他沉默了很久,实在太无语了,无语至极。
神他妈认贼作父。
他和谢由的“父子”情,怎么着也应该是他是爹,谢由是儿子。
陆匪见他不说话,再次开口:“乖宝就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温童面无表情地哦了声:“你是会用成语的。”
陆匪:“……”
第47章
陆匪安静片刻, 试着用自己的之前的所作所为勾起温童的情绪波动:“我那么保护那只手表。”
温童:“哦。”
陆匪:“还阻止了强吉拆表,大老远请了个专业的制表匠。”
温童:“哦。”
看着少年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陆匪语气里的幽怨更甚:“谢老二骗你, 你还帮他骗我。”
“老公心痛,心如刀绞心如刀割。”
“……”
温童掀了掀眼皮,冷静地说:“首先,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谢由骗我。”
“其次,谢由骗我和我骗你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我骗你也只是为了手表这样东西,和到底是谁的表无关, 没有谢由,我也会骗你。”
陆匪见没能套路到他,又说:“可我当时说了给你买新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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