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靠花钱做钓系美人
裴时殊:“直男也不行。”
沈覃嘴角抽搐瞬:“黎宴是人,总会有朋友的,你这样都受不了?”
裴时殊:“你们不行。”
沈覃无语。
宁弘清因为之前的逾越行为,那是半点不敢顶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神却沉陷在难道我是深柜的迷茫中。
裴时殊打发走自己的两个发小,终于和黎宴有了独处时间。
“我没有吃醋。”裴时殊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黎宴微讶后,他本来也未将吃醋的话放到心上,便点点头表示了解。
“我是……”裴时殊准备的解释,因黎宴瞬间接受的态度止住,“我头回带朋友介绍给他们,担心他们因为我,对你失了分寸,他们刚才没有为难你吧?”
黎宴摇头:“没有,他们待我很友善。”
裴时殊五指收拢,搭在船杆上:“弘清没对你做什么?”
原来是看见了。黎宴克制住去摸脖颈的手:“没有。”
裴时殊沉默。
海潮翻涌,激荡起一阵阵哗啦水声,带着湿气的风拂过,犹如拥有了实体,亲吻着甲板上两人的肌肤。
黎宴心跳停滞刹那,他略略仰起头,后背抵在栏杆间,注视着逆光里的人,对方离他极近,近到不过几厘米的差处,需要他抬起头才能看清这个人。
“骗我的,是吗?”裴时殊垂下眼睫,对上黎宴淬着不明镇定的目光,他忽然升起某些侥幸的期待。
黎宴看了他一会儿,承认:“嗯。”
“那你成功了。”裴时殊低语,他扣住黎宴的腰,触之又细又软,这份掌控熨贴进他惶然焦灼的心,他的视线不禁落在黎宴绯红的唇瓣上。
黎宴稍稍收肩,鼻尖顶住裴时殊的唇:“裴时殊,你似乎搞错了我的属性。”
黎宴纤长的骨节,瞧着宛若艺术品的清透美丽,暗含的力道却不小,突出的青筋无一不显出这是双,十分有力的男人的手,他抓住了对方滑到他臀部的手。
裴时殊愣了下,就是他愣神的空当,让黎宴得手反制,两人的位置发生了改变。
黎宴的右手扣在裴时殊的后颈上,将人拉到与自己相同的视角,他的凤眸微眯,勾起一丝凌色:“你想和我在一起……”
他的话语清晰而沉静,不容置喙。
“就得做我的‘女人’。”
裴时殊心中的旖旎因这话,骤然消散了大半,他仍有些不甘心:“体位也不是固定的,咱们轮着来?”
话虽是如此说,裴时殊想的却是第一次他在上面,把黎宴弄得食髓知味,以后对方就会乖乖雌伏自己身下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
裴时殊盘算着如何先将黎宴吃干抹净,然后烈火煮青蛙,把人压服了。
黎宴打量着裴时殊的表情,尽管没发现异常,但他不认为对方会这么乖巧退让,他继续坚持决定:“不行,要么你在下,要么我们就没得谈。”
裴时殊还来不及为难纠结,眸色一闪,想到了别处:“你没有拒绝我,是……?”
黎宴打破他的幻想:“不是。”
裴时殊脸色微变:“你前面那番话,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裴公子,成年人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黎宴笑道,“你的相貌和身材无可挑剔,即便没有感情基础,我也是愿意与你春宵一度的,何况你喜欢我,我对你并不算讨厌,可以试试。”
裴时殊冷下表情,洁癖的性子令他无法忍受黎宴的说辞。
黎宴向他凑近:“你想好了吗?”
裴时殊推开黎宴,眼中浸满厌恶,完全不管被他推得踉跄的人离开。
黎宴看着裴时殊的背影,良久叹息了一声:他是彻底得罪了对方了吧?或者也说不上是得罪,只是印象分怕是跌落到谷底,以后不能指望对方拉把手了。
黎宴稳住了身体,手指拂过鼻尖,把那残留的柔软湿意擦去。
他在甲板上吹冷风。
宁弘清又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我真的是要佩服你了,没见过这么能惹时殊生气的人。”
而且,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最后一句话,咽在肚子里,没说。
黎宴也不是听不出宁弘清的弦外之音:“那可不一定。”
宁弘清观察黎宴半响,惊诧道:“你们这是闹掰了?”
黎宴不语。
宁弘清抓耳挠腮,非常好奇前面半会儿到底发生了啥事,从原本暧昧不清的关系,沦落至陌路的地步,他脑子一转:“你拒绝了时殊?”
可只是拒绝,时殊应当不至于如此生气。
黎宴可不想自己之前所做的行为前功尽弃,不答反问道:“什么时候返程?”
“10分钟后。”宁弘清收敛起自己的探寻心思,原本就是依靠裴时殊才建立起的桥梁,此刻因为裴时殊的态度转变,宁弘清对黎宴自是缺少了些友善亲和,添上丝许疏离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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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宅。
“哥,你太不地道了!出去玩都不带我!”蒋皓白得到今日表哥出了趟海,就急匆匆地上楼,推开了裴时殊的卧房门,冲到他哥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
裴时殊一人独享一座大沙发,正对着落地窗外,夕阳黄昏之下的钢铁城市。
蒋皓白瞧见他哥的脸色后,尽管有金黄的暖晕扑面,他依旧体会到一丝寒意,靠,我这么倒霉,撞枪口上了!谁惹我哥发这么大的火?
裴时殊斜睨向怂成鹌鹑状的小表弟:“以后不准和黎宴交往。”
蒋皓白立马鼓脸,很是不情愿,并且带着疑惑:“啊,为什么啊?”
裴时殊咀嚼出一个含有明显恶意的字:“脏。”
蒋皓白咽了咽口水:“哥,你是不是对宴哥有什么误会?我就没见过比宴哥还洁身自好的了!”
蒋皓白为了争取与黎宴交往的机会,吧啦吧啦把自己对黎宴的所知所见抖落了个干净。
“哥,你要实在不信,就去查。”蒋皓白说得口干舌燥,“你认为宴哥是位轻浮不自爱的人,有什么证据吗?”
“……”
裴时殊心底喷涌的火忽然浇灭,冒出一大片白烟。
他现在哪能不明白,黎宴就是故意那么表现,想让他熄了心思。
裴时殊被情感左右的脑子,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缓慢地品味着:黎宴。
“你做得很好。”裴时殊已经完全相信了蒋皓白的话,给人转账了几百万,“零花钱拿去用。”
蒋皓白瞧着他哥容光焕发的状态,突然有种后悔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他期期艾艾地询问:“哥,你为什么觉得宴哥脏呀?”
裴时殊倒也没隐瞒自己的心思,直言自己想和黎宴做恋人,结果黎宴却表现出可以和任何人做炮友的意思,他自然无法接受而跟人断交了。
蒋皓白脸惨白惨白的,张张嘴,讲不出半点让两人重归于好的漂亮话。
第68章 三年是假的
祁云峰跟着自己的母亲来到楚家联络感情, 他们总是常来走动的,就像是从未离开过一样。
不过现在又不是过去那般,女儿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 楚嘉艾虽是成了祁夫人, 但回自己娘家自是没什么问题。
楚嘉艾带着儿子到了楚宅, 送上些手工礼物,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吃午饭。
“小鹤不在呀?”楚嘉艾仿佛是随口一问,语气温柔和顺, 听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庄寻月脸上的笑意不变:“说是杀青,今晚便回。”
楚嘉艾眼底流露出丝轻蔑,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 只能做戏子,做戏子好啊, 她的眉眼浮出明显的忧虑:“那孩子看来是真喜欢做明星啊。”
“本就认得晚,再迟点培养,我哥哥的家业……”楚嘉艾手里握有楚氏集团的部分初始股份, 她的担忧可以说是作为亲人的真心,也可以说是作为股东能不能继续享受到足够分红, 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