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第97章
“!!!!”
一瞬间池鸦瞳孔骤缩, 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张嘴要叫——
然而就在他即将喊出声的刹那身下的男人陡然暴起,一只大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仓促之中池鸦只来得及瞪大眼睛,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他就面朝下整个人被狠狠压在了床上!
嘴巴还被男人从后面紧紧捂着,他下意识挣扎,才发现自己两只手腕也被人抓着牢牢按在后腰上,根本挣不脱。
黑暗中传来顾怀章冷冷的声音,低低沉沉:“不准叫。”
池鸦已经彻底吓蒙了。
恐怖片!这绝对是恐怖片!!!
天!快请赐他一死!或者现在立刻!!来个陨石把大家长砸失忆吧!!!
他不要面对如此淋漓的鲜血,如此惨淡的人生!
他忍不住挣扎,却撼动不了男人分毫。顾怀章紧紧箍着他,声音轻而低沉:
“——看我抓住了谁?”
池鸦咽了口唾沫, 被男人捂住的唇间勉强逸出几声挣扎的呜咽。
然后就被顾怀章像给煎饼翻面一样给翻了过来。
顾怀章两条腿曲跪在他腰侧, 一手捂着他嘴巴一手抓着他手腕, 居高临下地俯视,俊美的面容一半隐于黑暗里,一半被窗外的灯光照得微亮。
池鸦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 额头沁出细汗,一点也不敢看面前男人的脸。
“半夜三更, ”顾怀章却不放过他,宽阔的肩极有压迫感地压下来,轻声道, “你爬到我床上来,是要做什么?”
池鸦眼睛往一边看, 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捂着他嘴巴的手却微微松开, 随即滑落下去卡住他下颌抬起来。顾怀章冷冷命令:“说话。”
池鸦被迫与男人的琥珀眸子对视, 嘴唇哆哆嗦嗦,声如蚊讷:“我我、我梦梦梦、梦游……”
顾怀章不说话,沉沉地盯着他,眼睛里是明晃晃的:你看我信么?
池鸦眼珠一转,一脸羞耻:“我爬、爬错、爬错……床了……”
顾怀章神色微僵,半晌才说:“是么?”
“嗯嗯!”池鸦慌不择路口不择言,声音细得几不可闻,“我以为是、是、是……”
“是老二的房间,老二的床?”顾怀章眼神很冷,隐隐浮出厉色。
上道!
池鸦一喜,忙不迭点头:“对对!”
“爬自己喜欢过的人的床”毕竟要比“爬了大伯哥的床”听起来不那么……惊世骇俗,而且这兄弟俩的房间位置都差不多,冒冒失失走错了楼层也情有可……呃!
池鸦倏地仰脖,发出一声惊喘——顾怀章卡着他下颌的手猛然下落,掐住了他的脖子!
“再说一次。”顾怀章俯身压近,一双琥珀眼瞳如寒冰,隐隐有怒火烧灼,“——你要爬谁的床?”
“……”爬顾怀安的床也不行??
池鸦张了张嘴,不敢再说自己要爬顾怀安的,可也更不敢说就是来爬顾怀章的,只能慌张求饶:“我错、我错了……大哥!”
顾怀章不说话,只紧紧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阴沉至极,手上的劲儿也半点未松,始终处于一个叫他不疼却又觉到轻微窒息的力道。
池鸦心中惊骇一片,此刻才真正感觉到恐惧。
他似乎还是……高估了大家长对他容忍的底线……
男人可怕的沉默叫池鸦心里的惊惶逐渐扩大,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巧的喉结不住在男人的手掌下艰难滚动。
他手腕被摁着挣不脱,起也起不来,整个人被按在男人刚刚睡过的床上,甚至还能感受到顾怀章残留在床单上的温度,鼻尖尽是顾怀章身上惯有的味道。
淡淡的沉香,有种古寺中香火焚烧的肃穆冷淡,却偏偏夹带了一点被男人的体温弄得温热的酒香,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终于顾怀章开口了,一字一顿,慢条斯理:“那你不如猜猜——我是什么时候醒的?”
池鸦:“?”
他愣住了好几秒,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当即就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麻蛋,竟然装睡!!
既是装睡,那他必然也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久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他说谎,还这么吓唬他!
啊啊啊啊!大家长啊大家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怔怔抬眼,对上顾怀章似乎含着丝戏谑的眼睛。
池鸦:“…………”
他羞愤欲死,又拼命挣扎起来:“你松……松手!”
顾怀章却更紧地捏了下他的细脖子,沉声低喝:“别动。”
池鸦一窒,勉强安静下来,头一次胆大包天,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顾怀章也看着他:“再说一次,你要爬的是谁的床?”
“……”
池鸦咬住嘴唇,却被顾怀章大拇指探上来,按着他嘴唇迫使他松口。顾怀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池鸦忍不住偏头躲开顾怀章的手,实在避无可避,只能颓然地小声说:“是……你。”
顾怀章:“嗯?”
“就是、就是要爬你的、床!”池鸦破罐破摔,眼睛紧紧闭起来,“这、这就是实话!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顾怀章似乎蹙了下眉,“你爬给老二看的?”
池鸦一惊。
可恶,这男人怎能如此敏锐!
他微微睁大的眼睛印证了顾怀章的猜想,顾怀章压着他,回头瞥一眼半开的房门:“老二来过了?”
“……”
池鸦闭眼装死。
顾怀章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池鸦就听见他好像低低笑了一声:“唔……”
这一声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池鸦睫毛抖了抖。
紧接着他就听见男人微微含笑的声音:“难怪今天晚上,老二反应那么大。”
难怪看见了小青年给他擦手,顾怀安瞬间就炸了毛,而池鸦当时的反应又那么奇怪。
顾怀章心情瞬间大好,饶有兴致地瞧着他:“让我猜猜,老二说你喜欢上了别人……那个别人,是我么?”
池鸦:“…………”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脸却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该死的,就不能给孩子留条底裤吗?!
顾怀章抬手摁开床头小灯的开关,灯光调暗,朦朦胧胧的暖橘色,勉强照亮一方床头。池鸦的脸被灯光笼罩,长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颤动,好看的嘴唇咬起来,脸蛋有些红,陷在他枕头上的样子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顾怀章心中一片滚热,只要看一眼躺在自己床上的青年,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情绪就从心底直冲上来,他蓦地咬紧了后槽牙。
酒精烧灼着不能见人的情绪,无数杂念在心中翻滚不休,今晚他其实睡得并不沉,在青年还在门外踟蹰徘徊的时候就惊醒了。
他以为进了贼,手都已经攥住了枕下的刀柄,可是很快反应过来,那是独属于小青年的脚步声。
于是他就又躺下了,想瞧瞧这“小贼”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他房间门口来做什么。
然后门被悄悄打开,他维持着呼吸的平稳,微微睁开了眼睛瞥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见他踢到了脚趾抱着腿像兔子一样满地乱蹦。窗外的微光照亮他新染的白发,他觉得青年好像一只白滚滚的笨汤圆,咕噜咕噜地就滚到他的怀里来了。
而现在此刻,这只笨汤圆……这个人就躺在他的床上,躺在他的身下,整个人都被他牢牢箍住,好像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只要他愿意……
顾怀章眸色渐渐变深,喉结上下滚动,顶起皮肤,被灯光晃出微弱的水光。
池鸦感觉到顾怀章开了灯,他眼睛闭得更紧,往旁边转了下脑袋,不想让顾怀章看见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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