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池鸦怔怔地抬手,轻轻摸到自己的嘴唇。
一直觉得隐隐有点血腥气,他摸了下嘴唇,只是有点酸,好像还有一点肿,没有哪里疼。
不是他的。
那是……他把顾怀章嘴唇给咬破了?
池鸦望着指尖上一丝极淡的血色呆了一会儿,恨恨地骂:“活、活该!”
他就应该把他的舌头咬掉!
竟然还往他里面钻,还、还来勾他的舌尖……池鸦的脸一点一点烫起来,忍不住一把捂住,呜的一声把脸埋进了膝盖。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就这么没了。
杀千刀的顾怀章!真想不到平时一派冷漠严肃的大家长会对他做出这种事!简直无赖!禽兽!老流氓!!
池鸦咬牙切齿地骂,逃避去想顾怀章为什么会这样做。
是要惩罚他的利用么?可他哪怕是揍他一顿呢。
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袖子,池鸦埋着头,不敢再想下去。
就当做是惩罚吧,就当做是男人生他的气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他费尽心思从弟弟的掌控中挣出来,不是为了再落进哥哥的狼窝去的。
……或许他今晚上就该把行李收拾好。
池鸦抿着唇想。
他埋着脸安静了一会儿,就慢慢地起身,走到卫生间去洗脚洗脸。
结果往镜子跟前一站,池鸦脸就白了。
——嘴唇那么红就算了,为什么脖子上也是青青红红的!
池鸦凑近了细看,感觉那两块痕迹好像是被手指头捏住来的。
“……”
他咬紧牙,无声地骂了句脏话,想到什么,赶紧把衣服撩起来看。
他恍惚记得腰上也被男人用力揉过。
“……”
果然也红了!就在他腰侧,很明显的四枚青红的指痕。
池鸦恨不得把镜子砸了。
天杀的顾怀章!
·
张妈觉得,今早上南湖里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最先异常的是顾怀章,那么早起床下楼,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跑步就算了,竟然就那样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只在极偶尔的时候瞥一眼对面客卧紧闭的房门。
张妈就倒了杯热水给他送过去,笑问:“大少爷是上火了嘛?嘴角好像破了。”
顾怀章抬手摸了下唇角,脸色冷冷的没说话。
“……”张妈有点后悔过来搭话了,讪讪地说,“那我给大少爷拿药膏去……”
顾怀章淡淡道:“不用。”
张妈、张妈不敢说话了,赶紧转身就进厨房去了。
看来大少爷今早上心情不是很美妙啊,她还是躲远点好了。
等早饭上桌,顾怀安姗姗来迟,张妈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瞧,就吓了一大跳:“哎呀,二少爷你昨晚上没睡觉的吗?!”
苍白脸色黑眼圈,胡子拉碴的也不刮,眼睛里头尽是血丝,走近了好大一股烟味儿!
顾怀安没吭声,瞥一眼依然紧闭的客卧房门,就去沙发上坐下。没跟顾怀章坐一块儿,单独坐了个单人沙发。
坐下了,又伸直腿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烟,咔哒一声点了一支又开始抽。
张妈:“……”
一个两个这都怎么了!
她不由也跟着瞧了眼客卧。
唉,所以她喜欢小池呢,活活泼泼又嘴甜讨喜的乖小孩儿,哪儿像这两个大爷!
小池呀,赶紧出来吧,赶紧让这诡异的气氛消失吧!
张妈盼得望眼欲穿!
谁想这么巧,就在她心里叹着气要回厨房的时候,客卧门轻轻一响,青年单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房门口。
张妈心中一喜,赶紧笑着道早,池鸦穿着他初来南湖时穿的大T恤和牛仔裤,脖子边贴了个创可贴,看看她叫了声张妈,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张妈一愣,身边紧跟着就风一样地卷过去了一个人。她一惊,下意识叫了声:“二少爷!”
怎么看二少爷那架势,是要过去跟小池打架的呀?!
昨晚上还没闹够吗!
顾怀安大步走到房门口,抬手一推,就把池鸦重新给推进房间去,随即脚跟一踢,房门就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
张妈想进去劝架又不敢,赶紧去看顾怀章。顾怀章又坐回到沙发上,脸色很沉,还是一声不吭。
张妈彻底搞不懂了。
就一晚上过去,这三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呀!
她知道自己没权利,也就只好不管了,担心地看了看紧闭的客卧房门,只能无奈地回到厨房去了。
只盼着不是什么大事就好。
房门内。
池鸦被顾怀安一直推到了小客厅,小腿狠狠磕到茶几边沿,发出好大一声响,顾怀安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池鸦到底是心虚的,眼神躲闪了下,然后就听见顾怀安说:“你走吧。”
“!”
池鸦一下抬头看向他。
顾怀安手里还夹着烟,深深抽了一口又吐出,烟雾弥漫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声音很哑:“如你的愿了。现在就收拾东西,立马走。”
池鸦抿了下唇。
顾怀安冷冷看着他:“怎么,没想到?还是舍不得?”
池鸦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睫毛落下来,声音很轻:“东西……已、已经收拾好了……”
顾怀安沉默了下,然后就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一点也不装。”
但是哪怕明知道池鸦爬他哥的床就是为了给他看的,他也没法再把这么个人留在身边了。
心里只有彻骨的寒。
或许还是喜欢的,但也是真的折腾累了。
他不想知道池鸦为了甩脱他,到底还能做出多轻贱的事。这个事实太残忍,他一点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昨晚上他僵立在他哥的房门口,眼睁睁看着池鸦爬到他哥床上去,他是想吵想闹的,怒火冲着他脑子,他恨不得叫所有人都来看看这个人有多贱。
但终究是没有。
因为在发现池鸦老半天只会僵硬地做那一个动作时他恍然大悟,什么爬床,什么喜欢他哥,一切都是假的,池鸦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甩脱他。
那一瞬间他怔怔立在原地,想自己大约是明白了什么叫心死如灰。
原来池鸦真的变了。原来曾经那么爱他的人,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他后悔,可是后悔得太迟了。
池鸦抬起头看他,脸上也没有顾怀安以为会有的终于解脱的喜色,只抿着唇,似乎有些愧疚的样子。
……可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不该高兴才对么?
顾怀安抽着烟,冷冷地想。
然后就看见池鸦转身进了房间,没一会儿怀里抱着个箱子出来放到茶几上,又这么抱了两三个箱子,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好,然后抬头叫他的名字:“顾、顾怀安……”
“你要是,真的喜、喜欢……我的话,”池鸦轻声说,“那就请,帮我把这些东、东西,收好吧。”
顾怀安瞥一眼那几个纸箱,大概就是些旧课本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一箱子是叠得很整齐的旧衣裳。
“我要这些破烂干什么。”顾怀安冷笑,“怎么,你交代遗物啊。”
“……”池鸦看着他,神情中有一丝哀伤,“你就当是,交代遗物吧。”
顾怀安一怔。
池鸦勉强对他笑了下,却不多说了。
可不就是遗物么?真正不顾一切去爱你的那个人的,遗物啊。
然后他又弯下腰去,从茶几抽屉里摸出两张卡,递给顾怀安:“这个,是、是你给我的,我一直都、没有用。”
他拿起另一张明显是新办的银行卡:“这个,是我还、还给你的,钱。”
顾怀安皱眉:“什么钱?”
“你垫付的、医药费,还有在南湖的,食宿费。”池鸦神色有些窘迫,声音也小了些,结结巴巴地,“现在还只有、只有三千块,但我以后还、还会继续往里、充,我一定会、还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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