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魔尊,在线救人
星机阁老瞳孔一缩,几乎是在封霄阳身形消失在原地的同时便激活了全身的护身法器,急退几丈,却仍未避过那道鬼魅般出现在他身旁的红色身影,被封霄阳当胸拍中,瞬间直飞而去、喷出道血柱来。
这一掌只在片刻之间,几乎是那声“不”字将将落地,修士们便看见了星机阁老被一掌击飞、七窍流血的凄惨模样,顿时一片惊呼之声,却又在瞬间隐去。
第一个是星机阁老,接下来又会是谁呢?
谁知道这位向来手段残暴的魔尊会不会一时兴起,将在场所有人都杀了解兴?
封霄阳望着瘫在地上昏迷不醒、血肉模糊的星机阁老,察觉到魔息枯竭后四肢百骸中传来的丝丝疼痛,面色微沉。
他调动了全身的魔息,本意是要直接杀了这狼心狗肺的清虚派掌门的。
制作百法偶、以一城之命赌一宝出世、强征平民用作修炼耗材……桩桩件件,已足够这星机阁老死上千百回。
封霄阳并未收力,却是已然油尽灯枯,全身气力只够将星机阁老打成重伤,损了他千年修为,无法取他性命。
而星机阁老在被他击中的一瞬间面色晦暗,显然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待到察觉封霄阳掌中劲力并不如他所料一般刚猛之时,先是错愕,紧接着便面露狂喜。
封霄阳一直紧紧盯着星机阁老,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飞速掠过的几种情绪,而星机阁老也在二人目光交织之时,看出了他淡漠眼神之中深埋于底、却不得发出的狠意与一瞬掠过的迷惘。
这位魔尊不是不想杀他,而是修为倒退,杀不了他了。
星机阁老几乎是一瞬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哪怕如今被打的血肉模糊、昏迷不醒,脸上却仍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的。
封霄阳自知底细败露,神念四下一扫,见周围修士被他那一掌所慑,尚未作出反应,便咬紧牙关,身形再次一晃,一手拎起撑坐在地、身形摇摇欲坠的李致典,一手抓住只余巴掌大的小青鸾,从灵戒中摸出张灵符,以血激发。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便又苍白了几分,颀长身形微微一晃,却硬生生撑住了身子,坐上招出的车辇,声线极冷,若洪钟大吕般在每个修士的耳畔响起:“今日本尊有要事,便放尔等一条小命。今日之事,若是传出,本尊必让尔等生不如死!”
那声音携着化神期修士的磅礴威势,修士中心防较弱者,竟是被生生震碎了丹田,呕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精血,再无法在这修仙之途上进上一步!
红色车辇扬长而去,在场修士面面相觑,竟是无人敢拦。
有谁敢挡了魔尊的路?不要命了么?
修真界三派之一的清虚派掌门星机阁老可还在地上躺着呢!
谁又能料到,那引的仙家动荡、人人意动的绝代炉鼎之体,竟生在了当世仅余的二位化神期大能之一、魔尊封霄阳身上?
——
车辇被封霄阳催动到了极致,几乎像是一道红色的流光般在空中划过,眨眼间便已行了万里。
封霄阳尤觉不够,一连催动了数十张灵符,在各个凡间界面之间传送数次,直到彻底无法抬起手指才肯罢休。
梧九杳与李致典在山上死守的那几日,虽护住了情期之中的他,却将封霄阳灵戒中存下的物事消耗了个干净,连程渺所制的符箓也没剩下几张。
封霄阳周身气息翻涌,神思凝而又散,脑中只剩了“要将李致典带到个安全地方”这一个念头,自然也无法分出气力护住因强行提升境界而正遭反噬的李致典与梧九杳,若不是他这车辇实属至宝,只怕两人一鸟在屡次传送之时便要被空间乱流撕碎。
车辇终于停下,被摇的七荤八素的李致典将将睁眼,来不及思考如今身在何处,更来不及考虑身份败露后他与自家师尊究竟该如何相处,心间将将因封霄阳及时转醒冒出些喜意,便看见封霄阳浑身血管尽数崩裂、口吐鲜血,直直向自己倒来。
“师父!!!”
作者有话说:
最近几个月诸事缠身,最近开学延迟,咕咕精终于是有时间写文了orz
给各位小天使们浅磕几个呜呜,从今天开始就恢复日更了,我尽量每天写多少发多少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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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冰花踏破
那人喜欢美人,他便闭了那人的视听;那人能言善辩,他便阻了那人的唇舌;那人风流浪荡,他便让那人再没了浪荡的气力,所念所想只能有他一个!
极北冰原。
时节早已入了冬,草原上却是干的厉害,几个月来一场雪也没能落实在地上,枯草上只余了几片薄薄的霜,被来人行动激成了雾,在空中搅起一片缥缈的白气。
程渺在枯草怪石之间穿行,神色淡漠,神念四下一扫,却是轻轻叹了口气。
仍是没有。
他已寻了整一日,将整个草原北边几乎跑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封霄阳口中那只在冰天雪地中盛开的、指甲盖大小,却精致剔透到无可复加的冰花。
可若是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程渺几乎能在脑中描绘出封霄阳那带着些戏谑与失望,像是个满眼期待着糖果的孩子般的面容,顿时头疼了起来。
封霄阳其人,平素懒懒散散的,撒起娇来可真是要了人命。
被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睁圆了看上一会,再欲盖弥彰的说上几句“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能叫人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了去。
他又御剑扫了片草甸子,依旧是一无所获,正要停下调息片刻,便是猛然一下心悸,疼的刺骨,却又消的极快。
就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他离去之后发生了。
程渺微微皱眉,按住心口莲纹仔细感受,却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只觉得那突如其来的心悸不过是自己的疑神疑鬼,通过莲纹传了道讯息过去,得到封霄阳的回应后便继续搜寻那不知藏在了何处的冰花。
又寻了半日,程渺终是在一弯溪水旁寻到了那冰花,赶忙小心翼翼地收敛起来。
冰花娇弱,收入灵戒之中便会慢慢消去,他便拿一团灵气将冰花护住,煨在胸前,想着封霄阳看见这冰花时的惊喜样子,眉宇间瞬间便温和了几分。
他不敢耽搁,急忙又御了剑往回走,想将这开的灿烂的冰花第一时间呈在封霄阳面前,好再看上次那魔人脸上没了掩饰、没了戏谑,毫不作假的朗然笑意。
现在想来,仿佛是从那张家大宅里出来后,封霄阳脸上虽仍如从前一般总带着笑,却掺杂了一股莫名的萧索意味。
他虽极力掩饰,可毕竟是每日共枕而眠的人,程渺再怎么木讷,也看出了些端倪。
这魔人向来是个占有欲极强的性子,得不到什么东西便不会善罢甘休,且尤为珍重自己身旁的人,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称得上是有情有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近些日子里却仿佛是放下了什么一般,不但不再插手从前很爱管的一些小事,连常伴他身旁、与他似乎有着深厚缘分的那只小黑猫儿也拱手相送给了个凡人。
程渺猜不出封霄阳的心思,只觉得他近来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好解释。
这样的架势……仿佛是已然对这世间没了挂念,很快要羽化而去,却又放不下身边人,索性帮他们都寻个好归处,生怕自己没了之后他们受委屈一般。
他心中猛然一紧,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封霄阳再怎么懒散,也毕竟是当世唯二的化神期修士,不说与天地同岁,至少也活的了几千年,命还长着呢,修为也还稳固,怎会产生如此的想法?
程渺勉强安慰了自己,可那觉得封霄阳是在“托孤”的念头却像是在他心中扎下了根,怎么也除不去,御剑的术法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是不是托孤,待到见了封霄阳,问一问不就好了?
反正按那莲纹中传来的讯息,魔人并未离开那木屋,到时他将冰花送上,哄得封霄阳开心了再问也不迟。
他揣着这样的心思,踩在日落西山前的前半刻回到了木屋前。
屋内并未点灯,程渺只觉得是李致典又不知惹了什么祸事,被封霄阳一直罚到了现在,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丝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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