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魔尊,在线救人
封霄阳将这句宛若情侣之间低喃,却阴狠冷厉到了极致的话听了个清楚,身体再次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他垂了头,眼睫微动,冷汗滑进了颈间的伤口里,低低的笑了声。
原来如此。
他并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而是向着更加偏执的方向迈了一大步,一切的柔情、一切让封霄阳以为是向好的转变,不过都是为了布下这能将他囚禁在身边的网罢了。
可笑的是,他还真将那些伪装当了真,真情实感的考虑起两人的以后来。
只一瞬间,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说:
封霄阳这辈子三个雷点,程仙尊已经踩了两个啦。
第三个看起来也快了(慨叹)
——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肉沉疴
封霄阳:还不如死了算了。
程渺近似痴迷的注视着封霄阳的模样,身后的秽怨似有感应,如无数诡异的触手般,以各种诡异至极的姿势向着封霄阳爬去,却被尽数拦在床榻之外。
真漂亮。
他在心底暗暗想。
不同于从前那具冷冰冰的躯体,如今的他师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意,清瘦却修长紧实的躯体因愤怒而微微发着抖,一张总带了些笑意的脸也冷了下去,烧起些病态的红。
程渺眸色渐深,在封霄阳无声的抗拒里低了头,朝着他颈侧因紧绷而凸出的血管,轻轻咬了下去。
他咬的很轻,微阖了眸子,舌尖舐到了些微咸的、带着些热度的血腥味,又咬紧了些,细细感受着那人带着些颤抖的躯体下,奔涌在血管之中的热度。
是鲜活的、温热的,与那冰冷的躯体不同,与那思绪而成的幻影也不同。
是个会生气会愤怒,会说出伤人的话来,却也是这天下最爱他的人。
那锁链摩擦出的伤口被他咬的崩开了些,封霄阳低低的抽气,程渺却好似彻底放松下来了一般,两手慢慢环住了封霄阳紧绷的脊背。
“师兄。”他似乎要确定般自封霄阳颈间抬起头来,唇角还沾了些血丝,痴痴的望着那人因愤怒而格外鲜活的脸,又低声重复了遍,“师兄。”
随即有些神经质的再次笑了起来,是个有些天真、像极了当初那个白纸般的少年般的模样。
他自极渊中归来之后,就一直在无尽的忧虑与恐惧之中沉浮,怕极了自己将那些做过的事说出之后,他的师兄会因此厌弃他、恨上他。
怕的太久太久了,久的程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好好装成从前的模样,又要怎么去好好对待自己失而复得的师兄。
那扭曲畸形的爱恨,在无尽的恐惧与担忧中,慢慢转变成了浓烈到化不开的占有欲,与无数有些阴暗的欲念。
他看着封霄阳在凡间逍遥,看着封霄阳无畏又灿烂、却并不全对着自己的笑,看着他随手施舍出去的灵石与铜钱,只觉得烦躁。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为什么不能完全的、从身到心的,只属于他一个人呢。
程渺知道这样的念头不对,却无法抑制的开始幻想起自己将师兄完全独占后,可能会出现的场景。
而后,沉溺其中。
他心中那些阴暗无比的欲念,自每一处缝隙漫出自己细细的触角,而后紧密交缠,终究织成了这张将封霄阳囚在榻上的大网。
终是将那原本只能存在于妄想之中的场景,尽数搬进了现实里。
程渺心情很好,用着有些诡异、相当伤腰的姿势,又埋进了封霄阳颈间,呼吸着封霄阳身上那独特的、染了房中燃香的些许血腥味,头一次感受到了百年未曾有过的安定感。
就好像他的师兄出走了近两百年,今日才回到他身边一般。
他已经不敢再相信封霄阳那些保证的话了,即便是与自己的师兄相拥而眠,也总会在夜半时分惊醒,带着一身涔涔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将封霄阳抱的更紧,听着他在梦中有些不大舒服的咕哝声,强行命令自己不去想那些于他而言无比恐怖、却终有一日会发生的事。
可现在不用怕了——他封了师兄的灵力,将他彻底锁在了床榻上,再也不需要担忧自己的师兄会因为什么事,再离开一次了。
这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分离的地方,是曾缱绻过也曾怅然过,承载了无数记忆,却又尘封了千年,差点便要被时间彻底磨灭的地方。
用来做囚禁他的师兄,再合适不过了。
程渺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与算计的,有些卑劣和阴暗的选了这个对他二人来言都有着特别意义的地方。
封霄阳并不是个能轻易忘却旧事的人,身在这弟子居中,身旁又陪着熟悉的人,即便再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也会不由自主的触景生情。
他听着封霄阳压抑到了极致、却仍激烈失衡的喘息,有些好笑的想,自己明明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做好了被他师兄恨到骨子里的准备,却仍是惧怕着他的师兄真会恨他厌他,讨巧般寻了这么个地方。
程渺听着封霄阳那失衡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也抱够了,便慢慢自榻上起了身,自动忽略了封霄阳那仿佛要杀人般的目光,出了弟子居替他的师兄准备药物去。
封霄阳的烧虽退了,却还有着另一样更要命的病在,他若还想看见自己的师兄这样活跳跳的站在面前,还是早早去将那味条件有些苛刻的药备好了再做事。
封霄阳看着程渺起身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本就疼的脑子更疼了起来,身子僵了太久有些麻,却猜不透程渺究竟又是在发什么疯,便只能小幅度的活动了几下手腕。
他的理智慢慢回了笼,激烈的心跳也缓缓平和下来,身边又没了那个让他一见就会让他血压直线上升的人,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索些方才被情绪所激、没法思考的事。
首先是程渺做出这种事的动机——封霄阳自以为已经将爱意表达的相当明显,没想到程渺竟是一点儿也没接受到,一心一意的惧怕着他的离开,甚至到了要将他囚禁起来的地步。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想,这玩意怎么能做出这么傻逼的事来的?
封霄阳曾经也是个骨灰级强制爱爱好者,相当理解这种变态又扭曲的心理,一旦冷静下来,心里便明镜似的,不过片刻,便隐约猜出了程渺这样做的目的。
不过是不敢相信他还能继续爱着自己、又怕极了自己离开,索性选了个最强硬也最蠢的法子,强行把他扣在了身边。
封霄阳心里仍冒着火,却是有些诡异的好笑起来——他还能离开到哪里去?
程渺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凶神,他难道就不是么?
怎么就这么蠢,连他的话也听不懂?
跟个真神经病简直是一模一样,真是要把他这个当师兄的往死里气。
或许是压根没打算听,只一意孤行的要按着自己的法子走。
程渺此人,千年前可是就有着这样的先例。
火气又烧了上来,血管都在突突的跳,封霄阳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攥紧了拳,劝自己冷静。
他只是犯了轴、发了神经而已,你不能和一个很明显有病的人比谁更有病。
封霄阳已经不再想该怎么去劝着程渺向好了。他在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后垂眸望着手上那道秽怨化成的锁链,磨着牙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程渺那脑子有病的东西把这玩意从他手上撤下来。
但凡程渺还有点脑子,就不会想出来这样蠢的透顶的法子。他磨着牙想,而后想起自己方才那狼狈至极的模样,心头的火气便更盛了。
烧到了什么程度呢?
差不多就是封霄阳坐在榻上认认真真的想了足足半个时辰,想的程渺都熬好了药、走了进来,脑子里也没冒出哪怕一个再次原谅程渺的念头,只剩下了想干脆一刀子把自己这脑子有病的师弟捅死了事的欲望。
他甚至连该怎么捅、要怎么处理事后,都想好了。
脑子里满是些要被和谐的内容,封霄阳看向程渺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恨不得将目光化作实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程渺直接活剐了去。
程渺察觉了他恶狠狠的视线,却极其自然的接受了,面色如常的坐到封霄阳身边,在封霄阳几乎要将他活吞了的目光里低柔又轻缓的出声:“师兄,喝药了。”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穿成醋精霸总的老攻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