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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专治不服

作者:喜糖123 时间:2023-11-11 03:05:35 标签:穿书 爽文 豪门世家 轻松 都市

  她捂住话筒,朝着蒋泰的方向,轻声催促:“蒋先生,是李飞光,那边说已经准备好了。”
  蒋泰坐在轮椅上,稀疏纯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老式西装三件套,领带、袖口、名表、戒指,一丝不苟,仿佛要赴一场宴会。
  他戴着氧气,透明细管缠绕,目光冷肃,无碍他的威严。
  他没有回答,像是攒着所有力气,与沈悬对决。
  助理想把轮椅推过去,被他挥手赶走。
  蒋泰撑着手臂,像从轮椅里站起,用尽全力,分毫未动。
  他的肌肉仿佛消融的冰雪,只剩一层干瘪皮囊,裹着不听使唤的骨架。
  自生病以来,他脾气越发古怪,身边人挨骂受罚是家常便饭。
  以至于,在场助理、医生,只能任他挣扎,不敢上前劝阻。
  最后是阿耀,叫人将倔强的老头,半抱半扶到书桌前。
  蒋泰戴着氧气,喘得厉害,却执意要站着接电话。
  即便不是面对面,他都不愿在沈悬面前,矮一分一毫。
  在助步器和三个人帮助下,蒋泰堪堪站稳,脖颈没有支持,向前探出老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卓美珊手中接过电话。
  相对蒋泰的固执,沈悬是彻底放松的。
  清透阳光,从窗外铺洒进来,填满了整个书房。
  沈悬坐在窗边的高背单人沙发里,翘着腿,眯眼看窗外鸟台。
  直到电话里,传来蒋泰苍老的声音。
  “蒋公,好久不曾联系,最近可好。”沈悬礼貌里带着不屑,脸是笑的,眼是冷的。
  蒋泰开口笑两声:“沈悬,你可想与阿耀说两句话?”
  “不必,他什么都不记得,那不是鸡同鸭讲吗?蒋公不必做事后好人。”沈悬一句话,将阿耀撇开。
  蒋泰也只是试探:“沈悬,阿耀也姓蒋,没准有一天还会记起你。你又何必把事情做绝,到时两人要怎么相见?”
  “蒋公,不要兜圈子了。”沈悬坐起身,“你儿子要弄死你孙子,你却只想一床大被盖龌龊。我不会浪费时间,理解你们家这种变态的和睦。我也没必要,为一个认不得我的人妥协。我,只是单纯的记仇!”
  李飞光坐在另一边沙发里,手里捻着根香烟,听得心惊胆战。
  以他对蒋家的了解,一水的坏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连带着阿耀,他都不觉得是啥好鸟。
  沈悬如此将蒋家脸面,摁在地上摩擦,那是没有留任何后路。
  另一边,阿耀扶着蒋泰,离电话很近,沈悬的声音,带着极少见的情绪波动。
  阿耀咬紧牙关,他不可能忘记沈悬,永远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蒋泰抖着手,把电话塞给卓美珊,偏过头疯狂吸氧,梗硬的脖子,带着身体向前栽去,幸亏助理眼疾手快,把人撑住。
  他总也撑不开的眼睛,这回睁得老大,晶体混浊,像死去的很久的鱼眼。
  缓了许久,他一把抓住电话:“沈悬,冤家宜解不宜结!敢砸蒋家荣誉的人,我不会让他活着的!无论是蒋天馈……还是你!”
  两人针锋相对,两边屋子里,空气凝结成块,令人窒息。
  卓美珊揪着衣袖,想到最后时刻,逃脱未能送走的蒋荣。
  蒋泰血是冷的,是一具捍卫家族的无情机器,将每个人的骨头碾碎,变成提线木偶。
  阿耀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再松开,始终没说一句话。
  沈悬站起身,被轻轻拢进温暖里,光线在他身上拉出长长刺。
  “你可以试试。”他收敛情绪,带着不动声色的锋芒,“蒋泰,地球围着你转的日子,早就该结束了。”
  虚伪的粉饰太平,用一代一代人的血,去涂抹牌匾,美其名曰“荣誉”。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恶心,更恶毒,更变态的事!
  沈悬在想,他的小狼崽,父母被害惨死,自己被害落海,九死一生。
  却要被血脉囚困,眼睁睁看着血缘至亲,视而不见,维护虚伪的平静。
  他该多么伤心啊……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蒋泰僵硬的脖子,突然以诡异的角度仰起,然后,猝然倒地,死一般沉寂。
  屋内响起一片惊呼,顿时乱做一团。
  【作者有话说】
  

90   第 90 章
  风雪夜归人
  未免夜长梦多, 沈悬转移了蒋天馈。
  他洗过澡,修了面,穿上体面舒适的衣服, 臭鱼烂虾再世为人。
  被扒光关在冷库的日子,击穿蒋天馈的心理防线, 哪怕身体清爽, 面容整洁。
  他还能闻到身体里,散发出的腐烂的鱼虾味儿, 如影随形。
  沈悬走进客厅,闻到浓烈的古龙水味。
  蒋天馈坐在沙发里, 像一只廉价香水瓶, 看见来人僵死住。
  他发自本能地惧怕沈悬,那张淡漠平静的脸, 在他眼中, 青面獠牙。
  沈悬微皱眉, 阿坤叫人打开空调换气。
  屋内, 落着厚厚的遮光幕布, 见不到窗户, 也不辩黑夜白昼。
  “蒋先生,最近过得如何?”沈悬款款落座, 问得阴毒。
  蒋天馈被关崩溃, 怕死了再回冷库, 眼神都不敢与他打照面,手指哆嗦着拾起烟, 刚放到嘴边, 被阿坤一把夺走。
  “禁烟。”阿坤话少人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蒋天馈屁都不敢放一个, 手掌悻悻落在腿上,居然有那么一丝儿乖巧的诡异感。
  沈悬懒懒靠进沙发里,欣赏他的窘态:“蒋先生,做人还是做臭鱼烂虾,只在你一念之间。”
  “你就不怕蒋家报复?”蒋天馈声音嘶哑,不敢怒言,声音轻飘飘的。
  沈悬笑了:“报复我是后话,弄死你才是蒋家当务之急啊。”
  “我今天,是来通知你。我呢,是个生意人,能力有限,蒋家要索你的命,我也保不住。”他面露难色,“你死在我这里,我就得惹一身腥。要么你去自首,承认买//凶//杀人,要么……我只能将你交出去了。”
  蒋天馈呼吸都是颤抖的:“沈悬,真的没有第三条选择吗?我说了,我在瑞士银行保险库,我、我……”
  “蒋先生,不是钱没有用,是你的那一点钱,没有用。”沈悬打断,指了指脑子,“你和蒋家,在钱上不是一个级别的,我脑子没坏,数钱很灵的。”
  “还有,我也给你带一句蒋泰原话:无论是谁想侮辱蒋家荣耀,都得死。”
  蒋天馈压抑的怒火,海啸般崩溃:“畜生!畜生!畜生!他不配为人父!不配!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自以为是,恨不得给全天下的人做主,想他妈弄死谁,就弄死谁!他心心念念,万一挑一的老大,被训得跟狗一样,娶老婆都是他先睡过的!蒋天申,腿是怎么断的?打断的!打断腿再给个拐杖,就他妈是救世主,是天大的恩情!什么兄弟,什么父子,什么夫妻,都是鬼!魔鬼!”
  蒋天馈含着金汤匙出身,五十多年绅士做派,活得矜贵又矫情。
  如今,穿着睡衣、睡裤,光脚丫子,跟个泼妇似的破防,歇斯底里,地诅天咒地。
  真是tvb的编剧,都写不出的剧本。
  沈悬与他坐得不远,阿坤怕出意外,示意保镖将人摁回去。
  蒋天馈被左右提起来,轻拿慢放地塞回沙发里。
  短短几日,他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人憔悴得脱了像,哪儿还有一丝儿,富家老公子哥样貌,赤目乱发,口水糊嘴,好似要啃人脑子的僵尸。
  沈悬全程淡定,甚至含了块薄荷糖:“不过,蒋先生你的行情不错,想要你命的人,不止你爹,还有你亲弟弟呢。我在想,多大的仇啊,手足相残,真是你们家的保留节目。”
  蒋天馈牙齿咬得咯咯响,拔掉手上倒刺,血糊满指甲:“蒋天申,好你个蒋天申。这么多年,我从未出卖过你,你倒好,卸磨杀驴啊!!”
  “你明白就好,自首,承认一切,至少留条命。”沈悬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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