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竹马找老婆的下场
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已经被荆炀檀香味的信息素由里到外腌入味了。
“你看,就连现在也是。”荆炀低笑着手指微动,顿时引得席白秋瞳孔骤缩,像是被人生生扼住了呼吸,“宝宝……”
“……你说过的,顶级Alpha……只有在成结彻底标记完成后……才算是、真正的结束。”席白秋呼吸略显不稳,但还是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你已经彻底标记我了,适可而止。”
“我已经很适可而止了。”荆炀将下巴搭在他的颈窝,慵懒的用脸颊去蹭他的脸,面上呈现出一副温和宽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藏于被褥下的手正在进行着什么。
席白秋的眼泪很快又出来了,声音沙哑道:“……快别玩……了……”
“你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那我怎么办?”荆炀根本不听他的诉求,近乎刻薄的逼问他。
“……我、一下星舰、就过来陪你……”席白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现在……都陪你玩了半个月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啊……离不开人!?”
“我就是离不开你。”荆炀忽然将湿润的手扼住他的咽喉,神情倏地变得冰冷阴郁,话却说的无比轻柔,“……我恨不得生吞了你。”
“小白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克制自己。”此时的荆炀就像个阴晴不定的暴君,扼在席白秋咽喉处的手指缓慢的游移,带来轻微的窒息与危险的刺激。
但说实话,在这短短的两周时间里,荆炀只有在某些方面会凶狠的对他,而说话的语气态度一直都是温和的,他会密切关注他的身体情况,会在他感到口渴或者饥饿时及时投喂他,会在他感到稍微痛苦的时候第一时间调整自己……
会哄人,会撒娇,又会去强势的掌控一切。
这所有的所有都令席白秋无比着迷。
可现在他却发现,在久别重逢后,荆炀并没有真正的被他安抚治愈到,他这两周安抚治愈的或许仅仅只是对方的生理层面罢了。
而荆炀的灵魂与思想……
却仍是一片荒芜可怖的黑暗。
第五十四章
席白秋颤了颤眼睫, 抬手摸了摸他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颇为费力抬起下颚去亲口勿他的唇。
荆炀的五指下意识松了,眼睫微拢,任由对方口允住他的唇.瓣, 甚至主动探出蛇与对方的蛇相贝占。
“……别害怕。”席白秋嗓音低哑道, 眸光柔和的仿佛浸了一层水, 他将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 将二人的额头相抵, 覆在荆炀颈后的手轻缓的按压, 缓解他过于紧绷的情绪。
“……我怕的不得了。”荆炀闭上眼收拢双臂,将彼此的月匈月堂紧贝占到不留一丝缝隙。
“就算你此时待在我的怀里,我又正在紧紧拥抱着你,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惧仍浓重的要把我淹没。”
“你怎么能丢下我?你怎么敢的?”荆炀将唇.贴在他耳边质问,惩罚性的去咬他耳朵的软骨, 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荆炀,我是真实的存在。”席白秋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安与焦虑,一下又一下的抚着他线条流畅的背.肌, “不是你虚幻的念想。”
“你能感受的到我脉搏的跳动, 也能听见我血液流经心脏的声响。”席白秋将下颚搭至他的颈窝,用自己的侧颈去贴对方的侧颈。
两个人颈侧的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 逐渐趋于同调。
荆炀在这份静谧舒适的氛围中仔细聆听, 凭借着顶级Alpha优于常人的五感, 他确实能清楚的感受到席白秋颈侧动脉的跳动, 也能听见对方沉稳的心跳。
“我是鲜活的。”席白秋很放松的待在荆炀的怀里,无论是这个近乎封闭的空间也好, 亦或是荆炀堪称窒息的拥抱也罢,都给他带来了强烈的舒适与安宁, 会让他觉得只要自己待在这里,便不会遭遇到任何危险,因此,浓郁的疲倦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哥,你也是……”鲜活的,席白秋的声音渐小,按在荆炀颈后的手指缓缓失了力度,最后,他就以这样重度依赖的姿态蜷缩在荆炀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而荆炀却下意识去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手指陷进他后脑的发间,将他过长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捋顺,像是在借此来缓缓平复心中的焦躁。
半晌,他的内心终于暂时平静了下来,而那份不知名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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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时隔两周的席白秋终于再度见到了阳光,只是早上的风过于寒凉,猛一吸入肺腑令他下意识开始咳嗽,阵阵寒意也开始自脚底逐渐蔓延至全身。
此时正值十二月底,主星早在一个月前便入了冬,昨夜又刚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哪怕席白秋在出门前被荆炀拘着套了好几件厚实的衣服,但身体终究是亏损严重,整个人显得轻飘飘的,像是当有风吹过时,他就散了。
而荆炀穿的跟他可以说是两个极端,这人里面只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外面仅罩了一件及膝的黑丝绒风衣,银蓝色的宝石胸针与别在银灰领带上金色领带夹,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亮。
席白秋对荆炀这身利落修身的装束十分羡慕,毕竟这对标的很明显,他臃肿的实在像个球。
“……为什么不让我穿那种能自动调整温度的衣服?这样行动未免太不方便。”席白秋被荆炀牵着手,慢吞吞的朝家门口走去。
“那种衣服在调温的时候会产生辐射,尽管辐射很微量,但身体的免疫系统还是会受到影响。”荆炀语气平静的解释道,将他微凉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手指一寸一寸的插.入他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
席白秋戴着毛绒的白色帽子和围巾,只露出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光是看着就让人心软。
荆炀的别墅离席白秋家的别墅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所以就算席白秋挪移的速度再慢,也在五分钟后抵达了正门。
“小白秋!”
席白秋刚一用指纹开门走进客厅,就被等候许久的云疏月抱了个满怀。
只是这一抱,云疏月被席白秋身上紧紧环绕着的强势信息素冲击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但还是强忍着不适收拢了手臂,眼底甚至浮现出了几分阴沉。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当发现自己刚失而复得的儿子直接被别人圈走,那种属于父亲的不舍、惆怅、酸涩……种种复杂的情绪密密麻麻的填满了他的心脏。
“爸爸。”席白秋扯松了围巾,笑着用脸去贴了贴云疏月的脸,“等很久了吗?”
“嗯,等你好久了。”云疏月满目皆是温情,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跟在后面的荆炀身上,脸上的笑容顿时稍敛。
“陛下日安。”云疏月不咸不淡道。
“日安,云叔叔。”荆炀像是没察觉到对方的些许不愉快,嗓音温和,姿态有礼,完全收敛了帝王的气场与威严。
由于客厅里的温度是人体最舒适的二十五度,所以荆炀在等席白秋和云疏月拥抱完后,上前仔细的将他的帽子、围巾摘下,又帮他脱掉柔软蓬松的外套,纯手工质地的羊毛开衫,纯棉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