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
“衣服,脱了。”顾芒皱眉,“你非要我每句话都说两遍?”
阮秋的脸腾一下红了,手紧紧攥住已经解开的三个扣子,“少爷......”
“你以为你背后抹上的药是胶水吗?可以黏在你身上?再乱动,都被你的衬衫蹭掉了。”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可是......
阮秋绞着手纠结,最终还是把扣子解开。
各种疤痕犹如大理石的花纹刻在白嫩的身体上,而尤其不能忽略的一点,是嫩红上的一抹亮银。
顾芒盯着嵌在胸前的那两环亮银,辅一摇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银环脆响。
阮秋咬紧嘴唇,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一点点晦涩下来,扯开嘴角,像嘲讽又像调戏:“顾京还给你玩过穿刺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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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用嘴
阮秋本就还在低烧, 脸颊粉嫩地像块腌了糖块的桃肉,一听这声称得上质问的口气,本埋藏在心底很少被激发的羞耻心一下子爆棚, 热意顺着脖子往上窜。
这其实是不应该的,他本来就是顾京养的玩物, 说地有名字就是情人, 说的没名没姓就是个拎家里来的狗儿, 对他不论做什么都实在太正常不过。
“我......”阮秋讷讷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心底也不知为何,升腾起一股诡异的心虚感。
眼瞧着顾芒的脸色越来越冷, 羞耻和心虚把阮秋架在火堆上烤,他连把衣服拉上都顾不上了, 身子往前靠着,不自觉就离顾芒更近了一些, 伸出手, 又只是攥紧了床单。
刚才铺地好好的床铺又褶皱了。
阮秋小心翼翼打量着顾芒的脸色,脸红地滴血, 强忍着羞耻低声嗫嚅着:“这里, 这里确实被穿过孔......但是, 银环我自己悄悄换掉过了。”
他没有说假话,当时顾京包|养他没两天, 因为顾京自己已经丧失了性|能力,当时的高中生阮秋还和花儿似的招人儿, 以前时候还因为缺钱而窘迫, 整天穿着破烂儿一身清贫的模样, 跟了顾京后生活过的好了脸蛋都是红润润的。
顾京本就扭曲阴暗的心理, 自然见不得自己包|养的小情儿比自己还惹眼, 身上没个印记怎么行,就给嵌了两个乳环以作标记。
当时阮秋尖叫着反抗,一度挣扎着几个人都摁不住,最后被人强行摁着喂了药,两个环就那样在少年声声的恳求哀鸣声里戴上去了。
不过对于顾京这样长期压抑着星宇的心理变态而言,做标记最有趣的时候只在做标记的一刹那,之后那两个环反倒是让他抱着人抱着地不舒服了,更别提去仔细看啊摸啊的,阮秋就也不知怎么生了这熊心豹子胆,把顾京给他嵌的两柄银环就换下去了。
阮秋把衣襟拉得更开,捧着两个银环给顾芒看,一脸焦急又讨趣的样子,实在......勾人地紧。
顾芒深呼吸一口气,太阳穴跳的厉害,他担心再在这坐下去八不准直接给人办了,站起身扯开嘴角,“我懒得管那些,喜欢那个老东西就自己去上赶着贴吧,跟我没关系,捧着你那两个劳什子银环过年得了。”
说着,他转过身眼不干为静,准备离开,阮秋却慌了。
他看着顾芒越走越远的背影,连刚才人的讽刺都听不出味来了,只觉得心头蓦然一空。
就算当年他高三时,没有钱报考美术集训,眼睁睁就要与梦想失之交臂时,都比不上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恐慌和酸涩。
顾芒不信他?
“少爷......”
阮秋压根来不及细想,他兔子似的从床上跳下去,三步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拉住顾芒的手心。
“少爷,我没有撒谎,我戴的已经不是老爷当时给我的那个了!”
阮秋担心顾芒仍然不信,急的理智全无,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两手抓着顾芒的手又一拉,硬生生几乎怼在自己的胸前。
“不信你可以摸一下,现在这对很轻,是铁的,不是银的。”
顾芒僵硬地感受到手心的触感。
银色和皮肤的白相称亦彰,温热的身体和冷制的铁银交错,给空气都摩擦出打火花,顾芒嗤了一声,“你很喜欢把这些证明给别人看?”
男人眼里的恶劣的调笑几乎不加以掩饰,阮秋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整个人都醒了。
“不......”
他颤抖着松开顾芒的手,对方却不是习惯善了的素食动物,只见那双玉砌的手伸出一截小指在环里一钩。
阮秋顿时瞳孔骤缩,极少被碰过的地
方被不留情面地粗暴对待,整个身子不由主跟着靠过去。
顾芒一手揽住阮秋的腰,一手甚至还有着闲心雅致在两个环上轮番掂量,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嗯,确实不是银的重量。”
阮秋一只手猛地抓住顾芒的小臂,对视上人淡漠上挑的视线又松开,他压抑着声音求饶:“少爷......”
回应他的是顾芒用食指和拇指同时勾住了两边的小环。
阮秋弓起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芒像是玩够了,松开的一刹那,怀里的人就软倒在地毯上。
“这只是个教训,”
他看着少年被欺负的可怜样子,笑眯眯地贴在对方的耳侧,“以后要注意不要随便朝陌生人解开衣服,......”
末尾的音用极低的声音叫出禁忌的称呼,阮秋霎时被激出一身热汗,头皮阵阵发麻,恍惚好一会儿后,抬起头再看,人已经走了。
他又恍惚了一会儿,忙把衣服扯开扔在一边,换上一旁准备好的白T恤,才把自己丢进被子里,任由热意被被子闷鼓着烧的全身发烫。
什么啊......
自己刚才,简直,蠢爆了。
他都做了什么啊......
阮秋翻了个身,呆滞着红透的脸看天花板,视线下移,看到那自己那两个环后整个人应激般颤了一下,慌忙闭上眼睛。
噗通,噗通。
心跳的好快。
好奇怪。
正常人不都应该觉得被非礼了吗?
他为什么......竟然,不讨厌那个人的接触。
一定是从雪里把他抱回来的拥抱太暖了,又或者是因为发烧,脑子糊涂。
他糊里糊涂地往自己房间走去,路上刚巧遇到回来的顾宅私人医生,医生年过四十了,是别墅里为数不多对阮秋没什么恶意的人。
他见阮秋一副恍惚失神的样子顺嘴问:“哪里不舒服吗?”
阮秋停下脚步,摇摇头,轻声:“谢谢你刘医生,刚才麻烦你给我擦药了。”
刘医生愣了一下,才说:“不客气。”
他又问:“嗯,需要什么药膏就直接打我电话就好。”毕竟是少爷一回来就看重的人,照顾着些没坏处。
阮秋这回是真的有些感激了,又对刘医生真诚道谢几次才离开。
他回了房间,才发现外面天色不算太晚,刚刚六点,比他预想的要第二天才能继续自己的画稿的时候早很多。
抄起笔纸颜料,却仍无法静心。
他索性抛下画稿,翻出张白纸来,失神由心地涂抹一会儿,一双玉砌般的手跃然纸上。
脸颊又开始发烫。
真是不要脸,刚被人戏弄过就开始念想起来罪魁祸首的手了......
阮秋拿出细铅笔描摹细节,思绪翻飞,这双手虽然外表好看,手背该是玉一样又白又滑,但是手心该是粗糙的,大抵拿过笔,拿过枪,拿过磨手的武器,抚摸情人的话应该会让人感到痒,给人处理伤口的话会让人感到麻。
不一会儿,这双手生动地就像顾芒亲自按在这张白纸上似的。
阮秋捧着这张纸,出神地看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吻在这双手的指尖。
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阮秋把自己埋在床上,咬住被角,像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