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
车没有往顾宅那边开,而是拐进一个街道,阮秋看顾芒停下车,也跟着解开安全带,却见顾芒转头对他说:“你在车上坐着。”
阮秋抿抿唇,还是解开安全带,“少爷你去哪儿啊?我想和你一起去。”
顾芒看他一会儿,两人对视上目光,僵持了一会儿,顾芒没说话,只是开门下了车。
阮秋心里浅浅雀跃了一下,跟着跳下车,小尾巴似的跟在顾芒后面,他还惦记着顾芒生气,难得一改往日的腼腆,话多起来:
“少爷,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最低温零下十度,你不冷吗?”
“晚上吃什么?少爷上次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饭嘛?不如......今天煲汤吧?”
搁在以往,每次下车时不管周围有人没人,顾芒都会牵着阮秋的手,这次不但没牵,话都没搭几句,还脚步飞快。
他走的很快,阮秋又跟在后面,这种前后关系让他无端生出一种被抛下的感觉。
阮秋眨眨眼,终于有些慌乱了,他越发懊恼今天的迟到,又绞尽脑汁和顾芒说话,顾芒脚步却越来越快,阮秋边说边思考,有些跟不上,路过一块冰面时候打了个滑——
整个身子维持不了平衡,阮秋身子一歪,往前以为会扑进顾芒怀里,可顾芒只是稍稍扶稳他一下,说了句“站稳些。”就把他松开了。
阮秋眨出来泪花,小声说:“少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芒捂住阮秋的面颊,防止他沾上泪花的脸被冷风吹上,声音带上些严肃:“把眼泪收回去。”
阮秋慌忙睁大眼睛,转动着眼珠把眼泪兜住,这是他的独门绝技,他眼窝深眼睛又大,把眼睛睁大点就可以很轻易地兜住眼泪。
可是眼泪兜住了,哭噎声兜不住,看起来倒是副想哭哭不出来的可怜样子。
顾芒捂着他的脸来到门沿下,这里稍微暖和些,他无奈地笑:“是不是傻子,我都说了我没生你的气,瞎道歉什么?”
阮秋咬着唇,不相信的模样。
顾芒拉起他刚才一直不敢碰的阮秋的手腕,看着小孩沾上了点颜料的手背的擦伤,问:“这里,疼不疼?还有下巴那里。”
“少爷,这些都是小伤的,很快就会好......”
何止是小伤,比起之前阮秋在顾京手底下受的伤,连破皮都算不上。
“我知道,”顾芒打断他的话,“我问的是,疼不疼?”
阮秋怔怔地摇头。
他被顾芒拉进怀里。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晚了,我只是看不得你身上又有伤。”
阮秋被顾芒抱得很紧,顾芒比他高太多了,他需要微微踮起一点脚。
“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再疼了,从前我以为我把顾京扳倒了就解决了,却害死做不到,”他一点点捋顺阮秋刚才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该道歉的是我。”
怀里的人猛地抱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使劲左右摇晃。
“不是的,少爷一点问题也没有,是我不该那么冲动......”
“阮秋,”顾芒叫他的名字。
“你做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用比这次重百倍的方式还击,不需要考虑任何后果。”
顾芒见阮秋只是呆呆看着他没反应,重复问道:“知道了吗?”
阮秋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小时候听到最多的话就是爸爸妈妈让他小心谨慎地做人,在学校少惹事,家里陪不起,后来父母去世,伶仃一人时在别人面前更是不自觉矮了一头,到后来被顾京带走,少的可怜的自尊心每天被碾在地上摩擦,从没有人告诉过他,受到伤害时候是可以还击的。
因为他的背后有他。
“我知道了,少爷。”
顾芒点点头,他看着阮秋下巴的伤,还是多少有些郁闷。
早上出门时还白白净净的小孩,下午又这样了,搁谁身上都郁闷。
“走吧,家里治跌打损伤的药都用完了。”
家这个字眼让阮秋心里煨贴。
阮秋被顾芒拉着走进门店里。
原来顾芒刚才走得那么快不是要抛下他,而是为了给他买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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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巴掌
忙里偷闲的日子从指缝里溜走, 到了二九天,学校上课的人少了很多,常言道一九二九不出手, 二九天是a市最冷的一段日子,很多时候早八上绘画理论课时很多人还在被窝嚷嚷着起不来。
和爱赖床的同龄脆皮大学生们不同, 阮秋对现在过的日子无比珍重, 和顾芒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做梦, 他过得格外珍惜。
阮秋今天起得很早,因为天冷,也格外认真地挑选了衣服, 保暖的围巾手套帽子都装备地好好的,本还想着赶哪班的地铁, 一出房间才知道顾芒要开车送他。
顾芒笑着走过来,给他整理着乱糟糟的围巾, 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结。
阮秋巴掌大的小脸一大半埋在围巾里, 又是仰视着顾芒,更显得整个人又嫩又笑, 声音传过来时闷闷的:“谢谢少爷。”
“今天穿得很厚?”
阮秋眨眨眼, 说:“二九天, 很冷的。”
顾芒点头,对阮秋的觉悟感到十分满意, 他转身拿车钥匙,阮秋小碎步就也跟上去去牵顾芒的手。
他没告诉他的少爷自己有了个小秘密。
那天之后顾芒给他处理完伤口后, 他心里就已经默默决定, 以后再也, 再也不要受任何伤, 有任何的病。
他不要顾芒不高兴, 他要他开心,每天都笑。
学校里上课的人寥寥,老师黑着脸拿着花名册要点名,教室里顷刻响起一阵社交软件提醒声,阮秋在班里没什么挂记的人,没什么表情地打开课本,过了会儿一些起不来的同学姗姗来迟赶过来。
周坤喘着粗气,座位上有他好兄弟朝他招手,他本要过来,一看到阮秋一个人坐在第四排,一屁股就坐过去。
阮秋感到旁边有声音,摘下耳机疑惑地看过去,一见到是周坤,眉间蹙起,显得很警戒。
周坤一阵语塞,他对视上阮秋看狗屎似的眼神,脑子一抽,说:“你那天画的是顾......顾总?”
阮秋没说话,单肩背着画包站起来。
“哎你这人——”周坤把他拉下来,有些懊恼:“我又没什么恶意,你走什么?”
阮秋拍开周坤的手,顿了顿,问:“你想怎样?”
周坤一副八卦的样子:“我昨儿跟人打听了,你,你不是跟顾京在一起吗?怎么就......”
他最后几个人瘪瘪嘴,没说出来,那几个字若是说出来了,无论他有没有恶意,都挺恶意的。
他还想问什么,突然发现阮秋的脸白了,愣住说:“你咋了?”
阮秋握住画包带子的手攥地骨节绷白,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周坤没安好心,八成要拿这个威胁他,如果这事被传出去了,一个富家继承人一个穷学生,是个人都会觉得阮秋是被包养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听过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阮秋问:“你想干什么?”
周坤:“我......我没想干什么......”
真服了,他要说他只是八卦一下这人会信他吗?
周坤把一个小袋子扔到桌上,起身离开前撂下话:“没啥意思,就感觉你做挺对,顾京那老东西给我家下过好几个绊子,最后臭死在床上,你做得好。”
他去找他那几个在座位上挥手喊他的兄弟了。
阮秋低下头,简直怀疑那袋子里头装的是炸药,打开一看,是支画笔,cuao家的,很贵。
这是在干嘛?随份子?
阮秋不理解,但自从那天过后,有件事却不得不承认,以前找他麻烦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