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快穿]
牙齿死死的咬住唇瓣,栾沉舟几乎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你们骗我的是不是?今天怎么可能会没有封后大典?”
“你们一定是骗我的……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明明他那个该死的大哥已经逃出了皇宫,他成为了南黎皇宫里面唯一受秦昭宠爱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是皇后呢?
“殿下……”小宫女弱弱的喊了一声,“现在即将午时了,早就过了大典举行的最佳时间,奴婢万死不敢欺瞒于殿下。”
栾沉舟这才发现屋外的阳光亮得惊人,那一轮火红正正好好的挂在半空中。
“不,不可能,我不信陛下会这么对我,”迅速让宫女给自己穿好衣服,栾沉舟提着衣摆就往外冲,“我要去问问陛下!”
——
“还没找到吗?”
秦昭神色阴沉地坐在案几后面,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单膝下跪的禁军统领陆霆,像是随时有要暴起杀人的打算。
“栾殿下应当还在城内,”陆霆态度不卑不亢,腰背挺的笔直,整个人像是一把随时准备冲锋的刀刃,“从昨夜门落了锁到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出过城。”
“呵,”秦昭冷冷的笑了一声,“还挺能躲,朕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裴徊光跟在栾沉舟身后小跑着进来,“还请陛下恕罪,奴婢没有拦住。”
秦昭挥了挥手让裴徊光退下去,随后有些不愉的看向栾沉舟,“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不顾身份的在这里大吵大闹?”
栾沉舟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怔怔的望着秦昭,“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你答应过我要封我为后的……”
“你还要脸说!”一听到这话秦昭立马变得怒不可遏起来,“若不是你昨天非要穿着礼服去看栾初言,他又怎么会抓着机会逃跑,还封后……你也配?”
一股难言的巨大悲哀涌上心头,栾沉舟人都要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对我的爱,难道……”
“朕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未等栾沉舟说完,秦昭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年轻的帝王微垂着眼,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的情绪,“朕将你接到这里的原因,你心里清楚,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栾沉舟心中涌出一缕近乎绝望的恐惧。
他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在秦昭的心底占据了一定的重量的。
可到头来却发现他竟然错得如此离谱!
栾初言,栾初言,永远都是栾初言!
无论是在北齐还是南黎,你始终都是这么的让人憎恶。
栾沉舟低着头,笑的悲怆又凄然,滔天的恨染红了他的眼。
栾初言,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一定要弄死你!
用力眨了眨眼睛,栾沉舟收起所有的情绪抬起头,恰到好处的露出和栾初言最为相似的半张脸。
他嘴唇颤抖了一下,眼泪一滴一滴晶莹剔透地砸落下来,不仅砸在了绣花精美的衣衫上,同时也砸在了秦昭的心头,“我知道陛下心里只有大哥,可按照陛下这么个找法,大哥他是绝对不会露面的,除非……”
“除非什么?”秦昭“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询问出口,看着这张满是泪痕的脸,忍不住掏出手卷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栾沉舟心中愈发的愤恨,果然只有栾初言才能激起秦昭的情绪,但此刻为时尚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在他未被秦昭的人抓回南黎皇宫以前,他可是北齐唯一一个尚且自由的皇子,那些死里逃生的北齐人将他护的跟心眼子一样,告诉了他许多北齐曾经在南黎埋下的暗桩。
只可惜啊,那些人不愿意就此好好的生活,非要让他去复什么狗屁的国。
就他们那点人能干成什么大事来?
既然他们不愿意为他所用,那就都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勾着唇轻轻笑了笑,栾沉舟凑进了秦昭的耳朵,“陛下,我知道北齐安插在燕都的探子所在地,只要陛下将他们抓起来,以他们的生命为威胁,就不信大哥不会露面。”
只要秦昭杀了那些人,让栾初言失去唯一能够复国的机会,栾初言就再也没有办法和他抢秦昭。
秦昭长眉微挑,“当真?”
白皙的手指落在秦昭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绕着打圈,栾沉舟微微启唇,“我自然是不会欺瞒于陛下,只不过,陛下若是想要获得这一份名单,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昭伸手拽住了栾沉舟在他身上乱窜的手指,搂着他的腰靠近了好几分,“说来听听。”
栾沉舟笑意盈盈,“我要陛下封我为皇后,现在就写圣旨。”
“好!”秦昭大笑一声,没有半点犹豫,“朕现在就写。”
捧着新鲜出炉的封后圣旨,笑的一脸得意的栾沉舟丝毫没有注意到,秦昭在转过身的一瞬间,脸色就阴暗了下来。
毕竟,那些名单身为北齐太子的栾初言都不知道,他栾沉舟作为一个丝毫不受宠的皇子,又是如何知道如此密辛的呢?
——
“殿下,大事不好!”
傍晚时分,影十七风尘仆仆的回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狗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咱们安插在燕都的暗桩,将他们全部都抓了起来,直言如果殿下三天内不出现,就将他们全部都杀掉。”
“这个狗皇帝!”影十一愤恨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随后面带渴求的看向了季青临,“殿下,这很明显就是一个专门针对您的计谋,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对!”影十七态度也很是坚决,“为了我们北齐千千万万的百姓,一点小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只要殿下好好的,属下相信他们会甘愿赴死。”
“先别急,”季青临很是淡定的瞅了一眼已经给那些暗桩定了生死的两个影卫,“三天的时间,足够了。”
早晨从城门口回来的时候,季青临有看到许多挑着篓筐卖菜的农人,这其中就有一些颜色鲜艳的干辣椒。
红彤彤的样子很是诱人,但若是将它们都磨成了粉,恐怕那滋味也是很不错的。
季青临给二人讲述了一下干辣椒的样子,“能买多少买多少,你们有银子吗?”
“有,”影十一撬开一块木板抱出来一个钱匣,“为了能够让我们混进燕都救出殿下,我们把所有的银子都带来了。”
看着那满满一匣子亮晶晶的银锭子,季青临只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足够了,这样,十一去买干辣椒,十七去买孔明灯。”
二人点头应下,临近出门之前,影十一终究还是没有压过心中的好奇,“殿下,您要买这么多干辣椒和孔明灯干什么?”
季青临勾了勾唇角,笑得一脸纯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7章
“这是什么……”
出门打听了一天消息,刚回到小院,就看到那几乎快堆满了半个院子的鲜红色干辣椒的张伯被惊的目瞪口呆。
他才一天不在,自己的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从辣椒堆里抬起五张满眼猩红,泪眼朦胧的脸。
影十一和影十七只略微扫了一眼张伯,随后就低下头去继续手里的动作。
而另外的三名男子——配合影十一影十七一同前来营救季青临的羽林卫,则是一个个仿佛是见到了救赎一般,兴高采烈地招呼着张伯,“张伯快来快来。”
张伯曾经是北齐羽林卫中的一员,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就退了下去,在北齐的国都幽都城内开了一个小茶室。
张伯一生无儿无女,他就把羽林卫里的那些小兵全部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经常在羽林卫巡逻路过小茶室时,给他们端上一碗水喝。
当年北齐国破,羽林卫殊死抵抗却终究不敌,在太子殿下被南黎国的人抓走以后,张伯带着仅剩的数十羽林卫隐姓埋名逃往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