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他说,刚刚差点就摔倒了,还好薛时野来了。
只这么一句,薛时野周身的气息便沉郁得可怕,他把安连奚的头压向自己颈窝。旋即,冷戾的眼神一扫,似带着杀意一般,朝安连华直射而去。
安连华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的老鼠,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被发现了。
不应该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从来他都是顺风顺水,想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
但他居然被发现了。
安连华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直到眼睛发干发涩。
在旁围观的其他人也发现了端倪,特别是沈玦,一下子就恶狠狠地瞪向了安连华。
又是这人捣的鬼。
安连华梗着脖子,面对多方来的打量,头一次感觉到这些视线是那么的难堪,更别提沈玦和谢景都是带着直白厌恶的目光了。
他们都是向着安连奚的。
安连华想,但他来不及想更多。下一秒,他就被一道掌风拍飞了出去。
整个人划出一道抛物线,狠狠砸到几名看热闹的纨绔身上。
众人只见薛时野一抬手,动作轻盈得仿似什么都没做过,指尖落下时又异常温柔地在怀中人背后轻抚,薄唇启合,同对方耳语。
安连奚听到薛时野低低说着:“不怕。”
“嗯……”
薛时野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抬步便走。
他都唯恐惊吓的人就这么任人欺负了去,薛时野心中戾气可想而知。到底是还抱着人,且对方依旧完好无损,薛时野尚保留了一丝理智。
总归是兄弟,不能杀。
至少……
不能当着怀里的人杀。
薛时野眸色几经变换,安连奚对此全然不知,甚至连安连华被薛时野一掌拍飞都不清楚,从始至终他都被对方轻哄着,抱着就往湖边走去。
徒留原地众人面面相觑。
沈玦几乎气到爆炸,想冲过去就把安连华打一顿,但又不想闹事,捏了捏拳头。他想揍的,可不止一个。
刚才还闹腾不休的李明此时也安静了,像个鹌鹑一样。
岐王,他刚才说丑的那个……
是岐王妃!
岐王的可怕之处,即使位居户部尚书的李明之父都心有余悸,耳濡目染之下,加上岐王暴戾弑杀的名声,李明早就害怕了。
特别是他刚才的位置正好处在安连华身后不远处,对方不过简单的一个眼神。
李明便从中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恐慌,何况是直面他的安连华。
那嗜血的煞气让他浑身颤抖,飞出去的时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安二公子,你没事吧?”捞住他的其中一名纨绔讪讪挠了下脸。
安连华脸色涨红,愈发显得唇红齿白,他缓缓站起来,“多谢你。”
这般坚强又倔强的样子,让不少人心生感慨,长得倒是一副好相貌。同时众人更加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方才轻撇之下,那让人见之忘俗的一眼。
隐约中,岐王大婚时坊间传闻,岐王妃乃是原京城第一美人之子。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啊。
沈玦是想追上去看看的,毕竟是他照顾不周。
但沈玦又惧于薛时野的威慑,根本不敢跟过去。
谢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淡声问了句,“不跟上去吗?”
沈玦睨他,“你想跟?”
谢景抿抿唇,不说话。
沈玦懂了。
贼心不死啊。
“你别想了,”沈玦说,顿了顿他心里也有些憋闷,“陪我再去打一架。”
上次两人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不过沈玦看出来,谢景有意让着他。
终究是在军营长大的,又有个大将军的爹,沈玦怎能及得上。
谢景沉默。
他肚子上还有沈玦前日打出来的一拳,如果不是他即时用内里护住,恐怕也有些遭不住。
“其实……”
谢景滞了片刻,“你很厉害……”
这话说得沈玦都听出了敷衍,他白了谢景一眼,“不想打就算了。”
话落,他扭头径自离开了,走前阴鸷地盯了盯李明。
得找个时机再揍他一次,让后者变成真的猪头。
谢景又在原地站了少顷。
其实他那话也是有几分真心的,沈玦的武艺虽不及他,放在营中也当属佼佼者了。
谢景想了下,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比起不敢跟过去的沈玦,他对岐王倒没那么多畏惧之情。
薛时野带着安连奚往马车走去,先前因为在他身上挂了许多配饰,一路走来叮铃当啷响个不停。他从薛时野颈间抬头,这次没再被按压回去,于是就问:“你去找陛下做什么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那里一堆人,但偏偏薛时野就是找来了。
好像不论他在哪里,对方都能找到他,安连奚好奇。
薛时野指腹捻了捻腮边的一缕碎发,将之拨到他耳后,“想知道?”
安连奚点了点头,又说:“嗯嗯!”
薛时野挑起嘴角,逗他:“你猜。”
安连奚:“……”
他一下子又不是那么想知道了,接着就趴回了薛时野肩头,不动弹了。
薛时野笑了声,知道他这是累了。
安连奚身体不太好,加上昨日还发了热,精神不济是常态。
再者,薛时野怀里舒适温暖,叫人昏昏欲睡。
“王爷。”
后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是谢景跟了上来。看见趴伏在岐王肩头,眼睛一眨一眨的人,他低了低眼。
薛时野睇向他,不冷不热道:“谢少将军。”
“不敢当。”谢景同他一礼。
顿了下,谢景又说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时野眼眸微眯。
安连奚正欲抬首,这次不出意外地又被镇压,整个人都埋进了他颈窝,“唔……”
薛时野力道松了几分,对谢景扬了扬下颚,往前走去。
谢景会意,跟了上去,视线并未乱看。
待行至一处僻静。
谢景开门见山,直接道,“岐王殿下,小心六皇子。”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
但不可谓不是条忠告,亦是站队。
谢家从不参与皇子夺嫡之争,乃属保皇党一系,忠于帝王。
薛时野似笑非笑,“谢少将军这是做甚?”
安连奚却一下子不困了。
怎么回事啊。
之前把应该对主角受说出来的对白说给他听也就算了。
怎么现在谢景还把本应该对六皇子说的话——小心岐王,转而告知了薛时野,让对方小心六皇子。
乱了。
剧情好像全乱了。
安连奚懵懵的,怀疑谢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想再听几句。
可谢景好像只有这句话要说。
对上薛时野的目光,谢景神色不变,“谢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他话音到这里微微一顿,眼神稍抬,落在一处。
薛时野表情顷刻冷了下来,气息微沉,似压抑着怒意,“你滚吧。”
谢景收敛目光,从善如流地接口,“是。”
待人一走,安连奚这才重获自由,从他颈间抬头,“你刚刚为什么叫他滚啊?”
谢景不是在提醒他吗,是出于好心。
薛时野低下眼,眸底的情绪晦涩难懂,探出指尖在他颊边捏了下,“你不懂。”
安连奚疑惑。
他怎么就不懂了。
薛时野轻叹一声。
他没有当时就对谢景出手已是他的仁慈,但这种事情就不必安连奚知道了。
对方只需永远乖巧地待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
安连奚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索性不再追问,他被薛时野抱回了马车。
原计划是要欣赏歌舞,他也只赏到了一半,贴着薛时野似乎能够让他迅速入眠,安连奚睡得很香,什么时候回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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