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直到眼前的光似乎亮了一瞬,熟悉的温暖混合着一丝清冽的气息靠近,他似有所觉,“王爷。”
“嗯。”
安连奚听见耳边应了一声,轻而柔。接着,他被整个抱进了一个温/热的所在,“你回来了。”
“回来了,”薛时野把他从榻上抱起,手掌覆盖在他掌心,“怎么这样冰?”
安连奚仍是闭着眼睛,眷恋地往他熟悉的胸膛埋去,“有点冷。”
薛时野又把人抱得紧了紧,用薄毯将他整个圈进怀中,“头可还疼。”
闻言,安连奚稍稍睁开眼睛,心知是应该是映恬她们告诉了对方,于是略摇了下头,“我没事。”
薛时野没说话。
安连奚:“真的没事。”
像是为了证明,他微微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薛时野没让他下地,拢着人,视线在他脸上扫过。
比起他去上朝前,这人面上似覆了一层病色,唇瓣略显苍白。尚未束发,乌黑的发丝垂落,衬着那张并不大的脸上愈发白了,带着几分青涩朝望来。
薛时野敛目,克制着没有多看,喉头攒动,“那我们回家。”
安连奚点点头:“好。”
薛时野带着人走出宫门。
高公公不知何时过来的,见薛时野抱着安连奚出来后愣了愣,“奴才等了许久也没见着殿下,没想到您竟已回来了。”
原本他是得到明康帝的命令,在下朝后就把岐王叫住的,没想到薛时野动作那么快。
且看眼前这情形,高公公顿了顿,“您这是……”
薛时野:“回府。”
高公公露出一个苦笑,“陛下还想请殿下前去共用午膳。”
薛时野不欲多说,怀里这人本就虚弱,他不想再次耽搁太久,于是继续抬步朝前走,只留下一句:“替本王谢过陛下。”
高公公愣在原地,这让他怎么交差啊。
最后还是张总管过来提了一嘴,“王妃身体不适,王爷急着带王妃回去呢。”
高公公一听便了然地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那我这便回去复命了。”
张总管同他颔首,跟上了前面两人。
明康帝听到高公公的回复也不恼,甚至开始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你说,奚儿身体这么差,会不会……”
高公公赶紧‘哎哟’了一声。
明康帝回过身,长叹口气,“朕也是忧心,你快去库房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都送过去吧。”
“是,”高公公接口,并奉承了一句,“还是陛下疼岐王啊。”
明康帝闻言,忽然苦笑了一声,帝王的威仪似乎都比人前要少了几分,脊背略略佝偻着,“朕疼他,可他不理解朕啊……”
高公公立时出言安慰:“殿下会理解的。”
明康帝:“他恨朕。”
恨了好多年。
高公公抿抿唇,不敢出声附和,同样也无法找到理由接话,毕竟……这是事实。
岐王厌憎帝王,这一点毋庸置疑。
即便明康帝贵为九五至尊,可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认同,“朕,错了吗……”
高公公猛地把头垂低。
没有人比他这个贴身近侍更清楚,岐王是明康帝最期待的孩子,不仅是因为对方是他第一个嫡子的身份,更是因为孝贞皇后乃明康帝此生挚爱。
可……
对方也确实算是死于帝王之手,死于那一场权利倾轧之中的牺牲品。
皇家的秘辛太多太多,谁又说的清。
高公公以为,连明康帝自己都没看清,岐王恨的究竟是什么。
另一端,薛时野把人安置上了马车,两人一同上了软榻,“手给我。”
安连奚坐在他怀里,伸出凉意冰凉凉的手,一下子就被薛时野攥/入了掌中。
但是下一刻,他的手被放进了对方胸/前的衣襟之中。
安连奚呆呆抬手。
薛时野眸光沉静,“脚。”
安连奚心头一跳,把脚缩了缩。
结果还是被一双大掌扣/住。
薛时野将手垂在两侧,把他两只同样冰凉的脚握/入了掌中。
有内力加持,使得他的掌心暖烘烘的。
安连奚红着耳朵,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血色,颤/动着眼睫,“你、你放开我。”
隔着罗袜的双足依旧敏/感,被人这样握在手里的感觉实在太怪异了。
薛时野低着眼看他,没放,“太凉了。”
安连奚往回收腿,没收动,他只好去看薛时野,眼神祈求。
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招人。
薛时野沉着眼,“再暖暖。”
安连奚无法,对方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不过他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变红了。
没过一会。
整个人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现在暖了!”安连奚感觉到热了,急急忙忙开口。
薛时野倒是十分守信,真的放开了他。
安连奚松了口气。
薛时野捻了捻指腹,似还有些留恋,问他:“今天怎么会忽然头疼的?”
安连奚一怔,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
薛时野半是无奈半是叹息地把人往怀中一压,“睡会吧。”
安连奚点头,双手环在他腰/间,趴/伏在他身前。
半睡半醒间,安连奚听到薛时野问他,“要去见外祖母吗?”
安连奚没多想,软声道:“去吧。”
薛时野捋着他柔顺的发丝,有些漫不经心,“好。”
但在前往定国公府前,薛时野先带他回了王府,提前接到通知的厨房已经准备好的膳食。
刘太医也早早候着了。
安连奚躺在薛时野怀里,被对方抱来抱去也没有醒,手被薛时野抽出来了一只,递到了刘太医面前。
刘太医眼神丝毫不敢乱看,眼观鼻鼻观心地把完了脉,“回王爷,王妃脉象和往日没什么差别,一切正常。”
薛时野淡淡道:“但他今日头疼了。”
刘太医并未见到安连奚头疼时的样子,此时有点不知怎么说才好。心说正常人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不过是头疼了一下,并无什么要紧。
不过思及王妃的身体,王爷会这般紧张也是情有可原。
温木此时走上前同太医绘声绘色地将安连奚头疼时的模样描述了一遍。刘太医这才微微凝神,有些棘手,听起来好似很严重的样子,果真是马虎不得。
薛时野在一旁静静听着,闻见温木说安连奚脸色发白,额间顷刻便布了一层冷汗时,握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指骨泛白,手背鼓动着道道青筋。
‘咔擦’一声响,打断了温木的话和刘太医的沉思。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就见王爷面色冷沉,浑身气压极低。
而那发出声音的——椅子扶手断去了一截。
刘太医当即便跪了下去,是他学艺不精,差点害了王妃。
温木见他跪了,也跟着跪下。
薛时野黑沉的目光扫向刘太医,吐出两个冷淡的字眼,“继续。”
刘太医再次诊上安连奚的脉搏,“回、回王爷,臣医术不、”
说到这里,刘太医猛然间一滞,想到自己上回的说辞最后得了句‘自裁谢罪’的回答,连忙改口道:“臣会尽力为王妃诊治!”
薛时野哪里听不出来这老匹夫话里的意思,眸中凝聚起寒霜,正欲开口,怀里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
薛时野话头顿住,垂目。
安连奚已经醒过来了,正仰头看着他,眸光含着几分惺忪,略带倦意,“你在生气?”
薛时野默了默,“没有。”
安连奚不信,刚刚他还黑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薛时野睨了眼刘太医,“还不下去。”既然看不出来还就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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