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
薛时野目光扫过,走过去把那些发丝握在手中烘干。
“可要传膳?”
这一次,安连奚没有拒绝,肯定是刚才消耗过大,他感觉到了饥饿,“要。”
摆上桌的都是些清淡的膳食,比起之前酒楼里的菜式看起来也要精致许多。
安连奚终于多吃了一点。
“今日就乖乖在府中养病。”薛时野把汤药端到手边,还有点烫,稍后用完饭再喂人喝下。
安连奚听出了他的潜在意思,“那王爷你要去哪?”
薛时野:“今日是秋闱的第一场考试,我要进宫去见陛下。”
之前薛时野没有争夺的心,对朝中诸事概不过问,如今却是不同了。
安连奚点头:“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薛时野挑起唇角,目光在他重又有了些血色的粉润嘴唇上轻扫而过。
注意到他的目光,安连奚耳朵微热,低头继续喝汤。
待用完膳,薛时野才把药递到他手边。
安连奚正待端起,只听薛时野问:“小乖想知道这几日我是怎么喂你喝药的吗?”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安连奚就一直昏沉着,意识混乱,哪里知道这些。
及至此时他还在想,原来薛时野一直有给他喂药。
“怎么喂、”他话到一半,就瞥见薛时野扬起的嘴角,忽然不想再问,敏锐改口道:“不想知道。
他都病成那样了,薛时野还能怎么喂他啊。
安连奚也明其中的关窍,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怎么这样啊……
薛时野为什么能这么泰然自若地问他这种事情。
是了,这个人就是能这么坦然。
甚至有可能是在故意逗他。
思及此,安连奚瞥他,再次开口反问回去,“想知道又怎么样?”
薛时野微微一笑,被他的小表情逗得心里直发软,把安连奚端在手里的药碗拿了回来。
安连奚怔了几秒,去看薛时野。
薛时野对着他笑了下,接着,又在安连奚的目光注视中,对着药碗就喝了一口。
安连奚愣了愣,“你、”
话音未落,薛时野倾身便靠了过来。
微苦的药味顷刻就充斥了整个口/腔,安连奚脸都被苦得皱了起来,没想到这次的药居然是苦的,连忙就要推/拒。
然而他的舌/尖刚探/出去,就被另一条柔/软/温/热的舌/缠/上,刹那间,搅到了一起。
薛时野放开安连奚的时候都还是懵的。
一是被药苦到了,二就是……薛时野的举动简直出乎他意料。
下一瞬,薛时野噙着笑的嗓音传来,“想知道,便只能再亲身示范一遍了。”
他手里还托着碗。
薛时野解释:“已经在你睡时改良过,但这个药中的黄连味道难去,可能还有些苦。”
安连奚神情略显呆滞,继而看到薛时野又含/了一大口……
一碗药就被薛时野以示范的名义喂给了安连奚。
直到薛时野离开,他都没能回过神来。
只记得薛时野走时发出阵阵低笑声,心情似乎颇好地进宫去了。
沈玦过来的时候,安连奚还趴在桌上,红着脸,依旧没缓过来。
一天之内,他被薛时野亲了好多下。
“小表哥?”沈玦走进屋喊了声,看到桌上的人时一顿。
只见安连奚面染红霞,眼神水润,满目都是春/情。
不知怎么的,沈玦脑子里突然就闯入了一句‘粉面桃花’,明明本应是形容女子的,但此时他却想用在安连奚身上。
说一句色若桃花也不为过。
沈玦脑子一热,撇开头去不敢多看,“我我、刚才见表哥刚走,所以……所以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沈玦恍然大悟。
小表哥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和表哥……
又是青天白日的,沈玦在心里唾骂表哥,然后更加不敢转头了,甚至背过了身去。
安连奚搓了搓脸,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是有什么事吗?”
沈玦听他语气还算正常,于是慢慢挪过来,坐到椅子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老祖宗催的急,说过几日中秋要一起用午膳的,不要忘了。”
距离中秋还有几日,老太君却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个劲地催促沈玦过来问问。
安连奚当然没忘,这就要中秋了啊……忽地,他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他的小人还没雕好!
今天薛时野正好不在,应该可以收尾了。
安连奚看向沈玦:“我没忘。”
沈玦被他突然专注的目光看得一愣,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他屈指摸了摸,“上次灯会怎么没见到你们啊,听说有人在滕宣阁见过岐王,我也去了。”
滕宣阁就是当时薛时野带安连奚去的那家酒楼,他顿了下,“那天我吹了风,受了点凉,王爷就带我回来了。”
沈玦当即色变,急声道:“怎么样,严重吗?”
安连奚摇摇头:“已经好了。”
沈玦闻言仔细打量他,看出他精神不太好,也怕打扰他休息,“那我先走了!你们中秋记得来啊!老祖宗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安连奚冲他挥挥手。
沈玦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想起来刚刚自己进去看到的小表哥,那副模样……
他表哥果然不是人!
沈玦想的什么,安连奚不得而知,但对方的离开其实正中他下怀。
待人一走,安连奚就去掏自己放在房里的小匣子,把快完成的玉雕拿出来。
等到薛时野快下朝时,安连奚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之后在磨一磨,把边缘的凹凸不平磨齐就算大功告成,只等薛时野生辰那日送出去即可。
薛时野回来后,安连奚就把沈玦来过的事情说了。
“出府时我看见他了。”薛时野一边走进来,一边观察他神色。
大半日过去,安连奚脸上带着些疲态,薛时野目光一顿,走近他,“是不是没休息好?”
安连奚眼睫眨动,说了个小谎,“有点……”
薛时野眸色渐深。
这个小骗子……
对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谎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看人眼睛,说话也会不自觉放低声音。
安连奚完全没想到薛时野这么了解他,自以为掩饰地很好,还补充了一句:“你不在,我有点睡不着。”
薛时野抬手,指/腹在他眼下摩/挲,“是吗?”
安连奚眸光闪烁,终于抬起眼,眼神明亮地看向他,“嗯嗯!”
薛时野滞了滞,盯着他的眼睛。
下一秒,安连奚被薛时野抱了起来,“怎么了?”
薛时野:“带你睡觉。”
安连奚说:“可还没有用晚膳,你不饿吗?”
在他的认知中,薛时野入宫和上班画上了等号,上班回来应该是饥肠辘辘了才对。
果然,只听薛时野道:“饿。”
安连奚:“那就用了晚饭再睡?”
薛时野带着人就往榻边走,“不用。”
随着安连奚被放到榻上,视野跟着变换,薛时野立在榻边,高大的身影似将他笼罩。
安连奚往里面滚了滚,正准备让出位置,忽然脚腕传来一股力气把他拉了回来。
重又对上薛时野看来的视线,安连奚都有些没缓过神,只讷讷问了一句:“是要用膳吗?”
薛时野挑了下头,“是。”
安连奚闻言便打算起身,同时对薛时野的善变感到无奈,但不等他坐起来,薛时野倏地一吻/压下。
好半天才把他放开。
安连奚懵懵懂懂地去看薛时野。
又一次……
今天都第几次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薛时野笑着看他,“怎么又呆住了。”
没回亲他都反应不过来,这个模样实在让薛时野心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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