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春风见一直无人应答,不由得用力地敲门,同时握紧了剑,做出强闯姿势,他提高声量:“黎先生,在吗?”
下一刻,门被打开。
黎晔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不敢看春风,低着头道:“开门晚了,我在写书。”
春风:“不好意思打扰您了,黎先生,您刚刚有没有见过什么神秘可疑的人?”
黎晔手指抓紧门框,其实他房间里藏了个人,但是他答应了要保密,第一次撒谎让他胆战心惊,面红耳赤,眼神定定地看着地面,他摇摇头:“没有的。”
但是他的表现何其明显,春风在暗处做了个手势,随机尽力扬起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太子殿下刚刚好像在找您,他刚从马上摔下来,还有些害怕。”
“言言害怕吗?”黎晔抬起头,一句话的时间就把里屋的一号忘了个干净,他抬步往外走,难掩担忧:“我去找他。”
越辰昭悄悄潜入黎晔直达房间的后院,轻功还未落地,就被一道锋利的小刀从他都视觉盲区直穿面门,好在他靠着多年以来在死亡线挣扎的直觉避开了这把刀。
不是小巧精致却能一击毙命的暗器,而是极为阴狠的回转弯刀,弯刀尖端可以轻松刺破人的薄弱之处,比如腹部飞入,短时间内可以将人的内脏寸寸搅断后飞出,飞出的时候可以割开肚皮,让还未死绝的人望着自己的肚子破开,内脏血液掉在地上宛如一摊恶心的烂肉。
这是一种对生命完全漠视,杀人对使用这种武器的人来说宛如一种游戏和乐趣,危险又冷血无情。
越辰昭心下微沉,还好来的人是他而不是春风,他正色道:“你是谁?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
一号坐在暗处,漫不经心的翻开黎晔写的话本,他耳力极佳,自然听见黎晔被人支开,被笨蛋转头就忘记,他多多少少有些哭笑不得。
更多的是生气。
他冷冷地道:“杀你的人。”
他轻轻放下话本,随即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后院是温泉浴池,四面都砌了墙,沿着温泉边沿铺上了一层圆润的鹅卵石,周围还有花草盆栽和一片小树林包围的小亭,护卫只能在墙外巡逻,自然也不知道后院里的动静。
带着诡异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越辰昭的眼里,身为杀手阁少主,也是厮杀中,死亡中拼命过,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带着一种浑身萦绕着杀戮气息,以及武力高于他的一种……不屑。
仿佛只是出来清理一下垃圾。
一号不奈的声音淡淡传出:“差点忘了,还有一个。”
他朝着身后随手扔出一枚小刀,分明没有往后看,躲在暗处的春风却能看到那把小刀仿佛长了眼睛一半朝着他的方向,刀尖闪着冷静的光。
他下意识地拔出剑抵挡,剑碰到飞过来的刀尖瞬间发出刺耳磨砂声,那一瞬间的着吧小刀带着的巨大力道让春风的剑被刀弹开偏离一寸,春风被这股大力一击,在暗处中心不稳,直直的往地上落去。
而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春风只觉得腰间剧痛,喉见一片腥甜,狼狈吐出一口血。
越辰昭目眦欲裂,飞身过去:“春风。”
一号偏头望着那片染血的草地,极为轻的啧的一声。
“你不是这里的人。”一号缓缓看向越辰昭:“为什么来这里。”
越辰昭扶起春风,根本听不得一号说话,提起剑就要往前冲,宛如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死战且不退。
他咬着牙:“我杀了你!”
“你打不过他。”春风一把拉住他,皱眉拍他道:“扶我起来。”
他站起身,伸手执剑:“你说谁,要刺杀太子,还是黎先生?”
“我想做什么,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一号冷漠道:“这只是一个教训,再敢踏入这里,我会让你们尸骨无存。”
“我问,你是谁。”春分寸步不让,面前这人没有伤害黎先生,黎先生还主动为他遮掩,应该另有隐情,她必须弄清楚,即使他打不过,他也依旧执着剑:“你要做什么,为什么接近黎先生。”
一号偏头道:“那围猎的刺客,保护的侍卫,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
当时一号是等春风来接黎晔厚才离开的,他看见了越辰昭身上所川的夜行衣,也听见了春风让越辰昭立刻离开。
不过这个侍卫的立场,和刺杀谁,都与他无关,就算是祁国的太子,他也只觉得是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他不需要为了这些事情浪费自己的眼神。
“你知道?”
越辰昭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当日的刺客幕后之手?”
春风脸色顿时变了,剑尖直指一号:“如果你也是刺客,那今日就算是我死,也留不得你。”
“说到这里。”一号面具下的目光森冷,他步步逼近春风两人,望着春风,慢悠悠地道:“你把他独自放在那里,害他中蛊,我也该和你算算账。”
【作者有话说】:今天弟弟开学,废物弟弟本来剩了不少作业,前天才知道有两本老厚点的没写完,无奈全家帮他一起补作业,我这两天一天给他肝一本,本本肝到凌晨才给他肝完,让他今天报上了名,没有更新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的断更理由居然会是帮废物弟弟补作业……
第一百零七章
“欺负人也该欺负够了吧。”
一道雪白的身影踏着树枝轻巧的落在地面,带着一丝清冷的松竹味,衣摆沾着几片竹叶被风轻轻吹落,似乎是刚从竹林中回来。
是裴煜。
他伸手将春风两人拦在身后,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越辰昭和春风一眼。
那一眼分明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冷淡的双眸微微一垂一抬,不含丝毫的情绪。
春风却目光一滞,抓着越辰昭袖子的手蓦地紧缩,被目光扫过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宛如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大街上,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与之对比之下的难堪。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以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而感到自卑,也不曾因为自己武功不济而感到无力。
他可以改邪归正,可以死战到底,但现在他却深深的感受到了这种不可跨越的自卑和无力。
“他是谁?”越辰昭疑惑低头,看见春风的煞白的脸色后又悄悄噤声,沉默地伸手揉着春风的手腕,那里刚才挡尖刀时被刀柄震红了。
“你是谁?”一号警惕的望着面前的裴煜,难得产生些许危机感,双手背向身后,眼里透露出一丝杀意。
裴煜淡淡道:“大祁国师。”
他抬眼望着一号,一只手忽然抬起,两指轻轻的夹住飞过来的尖刀,扔在地上,尖刀被轻轻一扔居然就这么钉在了地上,他神情冷冽:“在我皇室行宫来去自如,伤我皇室侍卫,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一号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大祁侍卫就这种水平如何能保护人,倒不如直接杀个干净,还能给你们省一笔工钱。”
“他们的武功是自己练的,但是你的力量是你自己的吗?”
裴煜语气带着丝丝冷意和怒气。
一号骤然失声。
“你身上有根骨头,在你濒死的时候一次次的救你,这跟骨头是不是你的,你感觉不到吗?”
裴煜步步紧逼,语气愈加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只会利用这股力量伤害比自己弱的人,继续无休止的屠杀,虐待,走你以前修的那条道吗?”
随着裴煜的话音落幕,一号呆呆的站在原地,连手指都在颤抖,他戴着面具,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连春风和越辰昭听到这番话都觉得无比的震撼,更遑论是当事人的一号。
阳光慢慢被云层遮住,天气逐渐阴了下来,仿佛也为此觉得悲哀。
裴煜便回头望着春风,语气虽然缓和了些,但还是透着些许冷硬:“你要死了自己心里清楚吗?”
“什么?”越辰昭浑身一抖,手下动作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