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不过苍闻启最后也只是太子罢了,因为他亲手杀了这个虚伪的人,为苍莫止报了仇。现在想来,也是痛快的。
不知是偶然还是越清眠憎恶的眼神太过强烈,苍闻启居然往他这边看过来,正正好好与他对视上了。
苍闻启表情一僵,越清眠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在他瑰丽的脸上显得格外讽刺。
苍闻启迅速调整好情绪,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从容地坐在车里,仿佛看到越清眠只是他的幻觉。
四皇子的队伍过去没多会儿,苍莫止便骑着马出现了。只见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左手拉着松垮的缰绳,右手垂于身侧。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大夫,越清眠能看出他脸上的憔悴。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肆意野性的少年,如今却是这副样子,而越清眠发现自己早就习惯了苍莫止现在的样子,忘记了他曾经的恣意。如今回想,苍莫止年少样子在他脑子里还是鲜活的,甚至那股欠揍的劲儿也没消散多少。
回忆越是鲜活,越清眠就越是一刻不敢再耽搁,再认真地看了苍莫止一眼后,越清眠便动身离开了。
上一世因为他的忽略和封地药品短缺,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苍莫止勉强还能用的左手经过治疗后还能稍微灵活些,而右手是彻底废了,这次越清眠肯定不能重蹈覆辙。
走出长安街没多远,越清眠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抬眼一看,居然又是鲁丰。
这次鲁丰眼里依旧满是不屑和轻慢,只是说话的语气收敛了不少:“主子要见你,跟我来。”
“呵!”越清眠冷笑一声,“他谁啊?想见我就见?”
他毫不怀疑苍闻启在人群中看到他后,因为种种的不放心,要见他一面。可惜啊,风水轮流转了,他越清眠不稀罕了!
鲁丰皱眉:“主子请你过去,已经是给你脸面了。”
说着,他让开了一点位置,让越清眠能看清巷子里停的马车。明明昨天越清眠还到府上砸门要见主子,怎么今天就给脸不要了?
“你主子给的脸面,现在在我这儿一文不值。滚!好狗不挡路!”说罢,越清眠用药箱撞开鲁丰就往前走。
鲁丰哪肯罢休?他为四皇子办事,别人多少都会给他些面子。就算是在越清眠与四皇子情谊正浓的时候,越清眠也不会对他如此疾言厉色。
见鲁丰这么长时间都没把人带过来,苍闻启掀开车帘看过来。
鲁丰怕主子等急了,便一把抓住越清眠的胳膊,要带他过去。
越清眠瞥到苍闻启,更是没有客气,直接提高了嗓门,大喊道:“就算你是四皇子府上的人,也不能不讲道理。四皇子脑子有病,我治不了,你们总不能硬要我治吧?耽误了病情怎么办?还是去找太医吧,不要怕被皇上知道而讳疾忌医呀!”
一瞬间,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越清眠这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在说“四皇子居然脑子有病”?
第02章
越清眠这一喊,有心听八卦的百姓都不动声色地往这边靠了靠。
“什么?四皇子脑子有病?”
“不知道啊,不是说刚刚四皇子的马车才走过长安街吗?有病的话应该在府上养着才是。”
“一个小大夫应该不敢随便污蔑皇子吧?”
“是啊是啊,四皇子人还不错嘞,还是赶紧找太医治病吧,别耽误了病情。”
百姓们一驻足,鲁丰也不敢抓着越清眠不放了。他是真没想到越清眠会当街大喊,说的还是如此胡吣的东西。
越清眠得意地往巷子里看了一眼,要说要脸这事,苍闻启还真是数一数二的,这会儿别说人影了,马车都不见了。
“你不要胡诌坏四皇子名声。”鲁丰见围观的人变多,赶忙帮苍闻启解释。不过他到底是个武夫,嘴皮子功夫实在是不够看的。
嫌弃地甩了甩袖子,越清眠并没善罢甘休:“我胡诌?行啊,那你敢不敢让四皇子跟我一起去面圣?!我敢当着圣上的面与他对峙!”
他这么一说,原本还愿意相信四皇子的百姓不约而同地看向鲁丰。
四皇子脑子的确没病,可也不可能带着越清眠去面圣。现在四皇子正全力与越清眠和药芳山医谷划清界限,别说面圣了,连皇子府的门都不让越清眠进了。
“你……”说不过越清眠,鲁丰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抓他,想着直接把人拖出京中是最好的。
可他的手还没挨上越清眠,整个手臂就酸麻的根本抬不起来,这种难以形容的难受劲儿让堂堂八尺男儿眼眶一红,捂着手臂说不出话来。
越清眠斜睨他一眼,手中亮出含着乌色的银针:“离我远点儿,再动手,我让你这辈子手都动不了!”
鲁丰惊慌地看着越清眠手上的针,越清眠手上的功夫有多少,他是有数的,越清眠属于勉强能自保,但未必能伤人的。并且他从没见过越清眠用毒,甚至他连越清眠的针什么时候扎到他的都不知道。
这一针就当是报复鲁丰把自己推进杂物堆了。越清眠不准备多留,以免节外生枝,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就提着药箱走出人群。
刚走了两步,他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又补了一句:“让四皇子尽早看太医吧,脑子里的病可不是小事,以后疯癫伤人,暴躁易怒都是有可能的哦。”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百姓们更觉得四皇子的确是生病了,这小大夫虽然治不了,却还是好心提醒了。
鲁丰心里是有一百句骂娘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手上的酸麻感没有半点缓解,他真是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天色不早了,越清眠加快了步子。这个时间城门口会有不少载同村人回去的牛车或者骡车,只需要一两文就可以坐上一段距离。越清眠想着今天晚上先找个村子落脚,明天一早再继续北上。
刚出去城门没多远,一颗石子便打在了他脚边。越清眠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黑衣蒙面人站在一棵树后,手上动作很小地冲他招手。
如果是别人做这种打扮,越清眠肯定会提起警惕之心,多半不会往那边去。但此人虽然看不清样貌,可越清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苍莫止身边的影卫影七,也是苍莫止最得力的帮手之一。
在这儿见到影七,越清眠很意外,想来必然是苍莫止让他来的,否则他不可能离开苍莫止周围。
而此时的越清眠还要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问他是不是在叫自己。
影七点点头。
越清眠这才走过去。
“见过越大夫。”影七向他行礼,一板一眼,没有任何怠慢。
“你是?”越清眠明知故问。
“属下影七,是三皇子的人。”影七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对于影卫来说,这样的暴露是很危险的,能够对越清眠开诚布公,必然是苍莫止点了头的。
越清眠佯装不解地皱了皱眉:“苍莫止?他叫你来所谓何事?”
影七利落地从身上掏出个钱袋子双手奉上:“三皇子说现在医谷正逢难时,以他现下的处境,也是有心无力。还请越大夫多多保重,从长计议。”
越清眠现在正是囊中羞涩之时,苍莫止给他银子,无疑是雪中送炭了。如果没有前一世的相处,他肯定不会要这袋银子,但现在嘛……
“那我便不与三皇子客气了。”说完,越清眠便收下了钱袋。这会儿他被逐出师门的消息还没传入京中,所以苍莫止才会与他说“从长计议”。
大概是没想到越清眠收的如此顺畅,影七微微愣了一下,准备好的劝词是一句都没用上。
“代我谢过三皇子。”越清眠就算心里跟苍莫止再熟,也不可能一句谢都不说。
“越大夫客气。”说罢,影七吹了声口哨,就见一匹白马溜溜哒哒地走了过来。
影七:“这是府上自己养大的马,性格温驯,耐力不俗。三皇子说请您把它带上,去哪儿都方便。”
越清眠的记忆恍然被拉远,想起自己骑马还是因为跟苍莫止较劲才学的。那时苍莫止因病到谷中休养,两个人很是不对付,总是要比来比去的,骑马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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