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无意识的,笑容溢出嘴角。回过神后,越清眠冲影七一抱拳:“三皇子有心了,你回去复命吧。就说东西我收下了,这份情谊我也记下了,后会有期。”
越清眠不准备说太多,以他和现在的苍莫止的关系,说多了反而很奇怪。
“是。”影七回礼,随即目送越清眠上马离开。
有了马,对越清眠来说就方便太多了,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去哪儿能把需要的药都买全,还要赶在苍莫止到达封地前跟他来一场“偶遇”,才能顺理成章地跟他去封地,且能尽早为他治疗。
要说找各种草药,医谷本是个好选择,可现在医谷的药房被全部烧毁,恐怕连凑一副普通的伤药都困难,更别说那些稀有的药品了。
太阳落山前,越清眠来到京郊附近的李家村投宿。
“今日村长家已经有客人落宿,公子随我到别处人家可好?”晒得黝黑的村民大哥热情地向越清眠解释着现状,可见平时来村中借宿的人不少,村民都习惯了。
入伏时节,农田里的活不多,且都愿意赶在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时干,所以这会儿村里的人都挺闲,三三两两地坐在村里的空里上说话,有人来投宿都乐意招待,能得几个铜板也是好的。
“好,那就麻烦大哥了。”越清眠客客气气。
“别客气。”大哥带他去的人家离村长家不算太远,站在篱笆前,大哥便喊,“赵哥,你在家不?”
“在啊。”随着应声一位瘦条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包着白布巾,看着是有伤。
“赵哥,这位公子想在村子里住一晚,村长家住满了,我就给带你这儿了。”大哥道,“你的西屋还空着吧?能住不?”
“能能能,公子请进。”赵哥打开竹条编成的门。
带路的大哥怕越清眠觉得简陋,帮着解释道:“赵哥家的院子是简陋了些,但赵哥勤快,屋子都收拾的特别干净。”
越清眠站在篱笆前已经开始打量这个院子了,正如大哥所说,的确收拾的整洁。
“好,那就叨扰了。”越清眠将马匹交给赵哥。
带路的大哥又问赵哥:“你的手怎么样?好些没有?”
“还是老样子,慢慢养着吧。”赵哥麻利地把马拴好。
大哥叹气:“实在不行你找京城的大夫看看吧,别耽误了,也别心疼钱,有些钱是不花不行啊。”
赵哥点点头,看着并没往心里去。
带路的大哥还赶着回家,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赵哥家的西屋不大,里面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方桌外,就没有旁的东西了。
放下手上的东西,越清眠递了几个铜板给赵哥:“麻烦赵哥给我匀一份吃食吧。”
“哎呀,村里人吃饭糙,哪能收这么多铜板?”赵哥赶忙推辞。
越清眠微笑道:“能有个干净的地方落脚,再吃上顿饱饭,这几个铜板花的值的。”
这可比他住客栈省太多了,就算苍莫止给了他不少银子,他也不能乱花,还要留下来买药呢。
等了不算太久,赵哥就端了个大碗进来了,是一碗疙瘩汤。可能是家中白面不够,还掺了些玉米面做的,大小不一的面疙瘩看着黄澄澄的。里面还窝了个鸡蛋,在农家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越清眠尝了一口,味道有些寡淡,却不难入口。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是无法继续吃下去的,但现在已经不同了。
见他没嫌弃,赵哥松了口气,说:“你先吃着,我小院的菜地里还有点草没锄完,先去弄一下,不然明早就长老高了。”
“好,你先忙。”疙瘩汤烫口,越清眠吃的慢。这会儿天还有点亮光,给农活收个尾正好。
除草的细碎声音并不吵,周围邻居家的家禽在天色暗下来后,也纷纷安静下来。星子挂空,原本聚在一起聊天邻居各回各家,在路过赵哥门口时,还会跟他打个招呼聊几句,整个村子的气氛很是和谐。
越清眠把空碗端出去时,赵哥正好也忙完了。
“哎呀,你别上手,我来收就好。”赵哥用没包扎的那只手去接碗,因为他一只手有伤,所以干起活来速度不快。
“没事。”放个碗的事,越清眠还是能干的,“赵哥,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作为大夫,越清眠不免要多问一句。
赵哥把碗送进厨房,憨厚地笑道:“我家地少,虽然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是够吃了,可也得考虑攒钱娶媳妇的事不是?所以赶空了我就上山去打点野味到城里换些钱。这不,前几天我上山不小心遇到野猪,被追赶时摔下山坡划伤了手。虽然找大夫看过,也上了药,但天热伤口恢复的不是很好,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的态度还挺乐观,越清眠却皱了皱眉,天热伤口格外难长,还容易出脓,这样包的严严实实的,如果用的药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伤口很容易恶化。
“赵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吧。”医者仁心,只要被他赶上了,他多半不会袖手旁顾。
“你是大夫?”赵哥惊讶地问,这才想起来越清眠来的时候手里的确提了个大木箱。
越清眠点点头,他的药箱做的比寻常大夫大,也是为了出门看诊时能多装些可能用得上的药物。
赵哥不好意思地把手往身上蹭了蹭,希望让自己的手看起来干净些:“那,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对于愿意配合的病人,越清眠的态度总是好一些的。
第03章
如赵哥所说,伤口果然愈合的很不好,又长又深的伤口横贯掌心,虽然不再流血了,但因为包裹的太严实,边缘已经开始发白发胀,还有不少渗液,好在没到化脓的地步,否则会麻烦不少,不是一天晚上能处理妥当的。
大夫给赵哥用的药应该只是普通伤药,能止血,但对后续促进愈合还差了不少事。
“比预想的好一些。”越清眠道。只要不是致命的病情,作为大夫的越清眠通常会将病症说的轻一些,这样患者压力小,就更容易配合治疗。
赵哥依旧笑得憨直:“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我有按大夫说的来换药,但这伤口就是不结痂,稍微动一动手就疼,我心里急啊。”
越清眠拿出针,在赵哥手背和小臂上扎了几针。
“哎呦,我手怎么麻了?”赵哥略显慌乱地看向越清眠,对于没有扎针经验的他来说,这种情况是陌生的。
越清眠取出处理伤口要用的工具和药瓶,解释道:“这样能减轻你的痛觉。”
“这样啊,是我大惊小怪了。”赵哥笑得很不好意思,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找大夫上药时,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真的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越清眠不再说话,用酒擦拭过手后,便开始为赵哥处理起来。
去除伤口边缘的发白的死皮,越清眠随即用药水多次冲洗伤处,确定没有任何杂质了,才簿簿地涂了一层药膏,又用干净的布包住,这次只包了一层,隔绝灰尘的同时,又足够透气。
“不要碰水,每天早晚各涂一次药,一定要把手净好了再涂。如此两三日便可结痂了。”越清眠嘱咐着,并把药瓶给了赵哥。
“欸!”赵哥一听两三日便好,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就算去京中看,恐怕也没这么快好,“这要多少药钱?”
“不用。”越清眠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这怎么使得?”赵哥就算不富裕,也不是贪便宜的人。
越清眠浅浅地笑了笑:“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就算被逐出门派,越清眠也一刻都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遇困苦者不收医费,遇富贵人不必客气。
“公子菩萨心肠,但你出门在外,我也不好占你便宜。”赵哥有自己的原则。
“那赵哥明早给我做顿早饭吧,我吃饱再出发。”越清眠提议。
一顿早饭肯定抵不了药钱,不过赵哥也看出来了,越清眠真的不是计较诊费的大夫,顿时觉得自己这是真被菩萨眷顾了,忙应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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