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家的上门赘婿
赵晟睿带头第一个走了出去,紧接着萧老将军和萧成济也走了。
秦子楚微笑,“邴大人,今日我们就跟着您啦。”
庄学礼也站了过来,“邴大人请。”
两人就这么把邴进和他带来的人给架到了救灾现场去。
邴进显然是头一回来,连路都走不稳,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秦子楚扶了他一把,然后趁他没注意一把把他推到了最前面,高声道:“今日邴大人在此,所有人听从邴大人调度。”
所有人齐刷刷朝邴进投来冷漠的视线,每人脑子里都只有两个大字:狗官!
邴进拼命给后面的贺北和齐项禹使眼色,但两人已经被赵晟睿的几个亲兵给挡住了,看似行动自如,其实根本动不了。
邴进冷声道:“秦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秦子楚脸上的笑容简直无懈可击,“邴大人,这几日我们救灾的速度实在太慢,殿下很不满意,不如您给我们指导一下?”
说着他就往邴进手里塞了一把挖土的器具。
邴进眼一瞪,“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邴大人,灾情紧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啊,难道您之前都没有亲自动过手吗,不应该啊,殿下都是和我们一块儿挖的。”
邴进到嘴边的话全让他堵了回去。
皇子都亲自干,他一个知州总不能说交给手下去干。
秦子楚也没功夫跟他多说,稍微应付一下便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继续。
庄学礼小声道:“他在这里还得浪费几个人力去看着,依我看不如让他们去临武县吧,把他们丢到水里自生自灭去。”
秦子楚点头,“听你的,一会儿我去问一下七殿下。”
“嗯。”
因为灾情发生时间太长,所以越往后,救出来的人生机越渺茫,尸体越来越多。
秦子楚和庄学礼强压着情绪吩咐人一一抬走,两人都没心思说多余的话。
邴进脸色越发难看,这会儿他已经远远地躲到边上去了,贺北和齐项禹挡在他前面,三人看着那些尸体的眼神没有痛惜,只有厌恶和嫌弃。
秦子楚瞬间改变了计划,“不让他们去临武了,直接让他们去萧姑娘那头,让他给每一位死去的百姓立碑。”
庄学礼点头,“好。”
之后赵晟睿的亲兵便把三人和他们带来的人“请”去了萧言心那头。
萧言心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出身尊贵,而且她的爷爷和大哥都在这里,邴进自然不敢得罪她,只能捏着鼻子干着自己厌恶的活。
萧言心狠狠地翻了几个大白眼。
对于秦子楚和庄学礼的安排,赵晟睿自然没意见。
甚至还给他们多派了点人手过去。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忙了几日。
邴进几乎每日都在向赵晟睿和老将军提议放弃救灾,但两人都没搭理他,只一心扑在救灾事务中。
邴进私下里怨声冲天,还给远在京城的三皇子写了不少信,但都被萧成济给截了。
这些信自然都送到了赵晟睿手里。
邴进对此未必不知道,但他有恃无恐,仰仗着三皇子对他的信任根本没把赵晟睿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这日裴默从临武赶来,和赵晟睿汇报最新的进展。
“殿下,属下已经寻到引水的路线,只是……”
“只是什么?”
裴默结结巴巴道:“只是,属下只找到唯一的一条。”
赵晟睿似有所感,“说。”
裴默鼓起勇气,干脆一口气全说了,“只能把水引入凤阳这里。”
赵晟睿皱眉,“只有这一条?”
裴默点头,“凤阳和临武本就临着,且临武另一头是雁平山,所以……殿下恕罪,是属下无能。”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只除了邴进。
他早就不想干了,这几日他不是在挖土捡石块,就是在收尸,而且到处都有人看着他。
他现在巴不得赶紧把水引过来把凤阳给冲了一了百了。
而且这条路线可是裴默说的,就算冲了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邴进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装的十分沉痛,“裴将军,你的意思是为了临武就不管凤阳了吗?”
裴默白了他一眼,但他也无法反驳,毕竟他表达出来的意思和邴进这话也没什么差别了。
他只能老老实实陈述事实,“殿下,将军,属下的确只寻到了这一条路径。”
萧老将军拍案而起,“那就再去寻,凤阳这边救灾尚未结束,说不准还有活人,我们昨日就救出来一个。”
裴默低着头不说话,自从去了临武他就一直在找,其实这条路径他三日前就找到了,一直拖着不敢说。
这三日里他反复确认过,的确没有别的路径了。
裴默是真的没法子了。
赵晟睿沉思片刻,果断道:“萧将军,凤阳这头交给你,我亲自去临武一趟。”
老将军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子,晋王和三皇子他都打过交道,可那两位加在一块儿都不如眼前这位。
“殿下小心。”
赵晟睿点头,然后看向秦子楚,“我带一半人走,余下的都交给你,不要放弃任何一个活着的人。”
秦子楚应下,然后也道:“殿下小心。”
赵晟睿转头看了眼邴进,“邴大人,在场的除了裴默,只有你最熟悉地形,你随我一道过去。”
邴进:“……”
赵晟睿如一阵风一般利落地刮走了,带走了邴进一行人。
裴默自然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他们离开后,萧老将军笑了一声,“这几日折腾下来你们也累得够呛,殿下体恤,带走了搅事儿的人,咱们也别辜负他,继续救人去。”
其实都这会儿了,能救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救出来了,余下还能生还的机率有多大大家都很清楚。
但没人说这个,殿下和将军都没说,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去说。
晚上,秦子楚简单清洗过后才躺下。
躺下以后脑子也没歇着,还在不断地盘算着明日的安排。
苏小寒掀开帐篷的帘子,带进来一阵清幽的药草香。
这几日他也很忙,整日都和大夫们一起照顾那些救出来的伤患,每救活一个他就能开心很久。
“相公,睡不着吗?”
秦子楚睁开眼睛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还在想事情。”
说着他便张开了手臂,“小寒快来,给相公抱一下。”
苏小寒笑着躺进了他怀里,伸手缓缓地替他按揉头部,“相公在想什么呀?”
“在想小寒什么时候回来。”
苏小寒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子,好笑道:“骗谁呢。”
秦子楚伸手把苏小寒的手拉下来,“我替你揉一会儿。”
苏小寒点头,“好啊。”
秦子楚一边揉一边小声道:“小寒累吗?”
生怕相公后悔带他来似的,苏小寒赶紧道:“不累,我觉得很开心。”
“因为可以救人?”
“嗯,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就是我可以和相公在一块儿做事,我觉得我可以帮到相公了。”
秦子楚笑的温柔,“傻小寒,你一直都在帮我啊,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在宫里的时候,要是没有你的药草,严大学士才不会那么快答应给我们帮忙呢。”
苏小寒嗯了一声,“其实我就是想和相公在一块儿。”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坚持来了,要不然看定州这情形,相公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去的。
他在家里肯定要担心死了。
这样最好,他在相公身边,还能救人。
苏小寒伸手抱住秦子楚的腰,“相公,你瘦了好多哦。”
秦子楚低头亲亲他的发顶,好笑道:“小寒还不是一样。”
也不光他们,其实所有人都瘦了,但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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