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家的上门赘婿
“现在你们拿到的药草是小寒免费赠送的,但当初小寒得到的药草,全部都是他亲自去野地里寻来的,有时候几个月碰不见一棵也是常事。”
“寻药草的时候不知道磕过碰过多少回,不光如此,为了了解药草的药性,他甚至还亲自品尝,尝到中毒也不肯停下来。”
“或许大家如今觉得小寒开药草园很轻松,但他也是从无到有,一点一点积攒累积起来的。希望大家不要沮丧,若真有心,不如先去药草园做一阵子工试试。”
百姓们齐刷刷地拿崇拜仰慕的眼神看着他身后的苏小寒。
苏小寒被大家看的脸都红了,他凑近了一些,小声道:“相公,你说的太夸张了,我没有中毒过。”
秦子楚握住他的手,冲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苏小寒便不说了,相公这样一定有他的道理。
等人都离开后,苏小寒立刻好奇道:“相公,你为何要那么说呀?”
秦子楚笑,“炖鸡汤嘛,自然要越浓越好呀。”
苏小寒一脸不解。
“你是天才,可他们不是。难道要我和他们说我家小寒在这方面极有天赋,起初只是想尝试,没成想一试就成功了,那也太打击人了吧,是不是?”
苏小寒恍然,“好像是。”
“所以呢,我就说的夸张一些,这样大家也知道普通人想靠种药草赚钱需要怎么做了,是不是?”
“嗯,相公说的对。”
秦子楚牵起苏小寒的手,笑眯眯道:“我们去前头走走?”
“好。”
苏小寒快要生了,姜大夫特地交代过这几日要适当地走一走,免得到时候生的时候多吃苦。
秦子楚自然不敢怠慢,恨不得把姜大夫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到实处。
然而这回他们并没有走成,因为铁蛋突然跑出来,着急道:“大人,贺伯家的田坏了。”
秦子楚愣了一下,“田坏了,怎么坏的?”
他记得这个贺伯,铁蛋说过好几回,听说他家的田是村里侍弄的最精细的,而且田也多,可以想见的过几日一定会有个好的收成。
“被人糟蹋了。”
“糟蹋了多少?”
“全部,全被毁了。”
秦子楚皱眉,“怎么会这样,是村里人做的吗?”
当初他们在村里的时候,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形,随意秦子楚第一时间就怀疑同村的人。
铁蛋摇头,“不知道,可是我们都说过好几回了呀,大家也都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转头就做出这种事来呢。”
秦子楚快速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先不说这个,我先过去瞧一眼,说不准是因为别的呢。”
“好。”
“卓京项桥呢?”
“方才定州军那头也出了点事,裴将军亲自过来把他们借走了。”
秦子楚立刻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卓京项桥是他的心腹,平日里除非他交代了事情做,不然他去哪儿两人基本都跟着。
今日怎么会如此凑巧,两人都不在。
他自然不怀疑裴默,只是裴默会过来借走卓京项桥,想必定州军那边的事绝不会是什么小事。
“大人,您要过去瞧瞧吗?”
铁蛋眼里满是焦急,种水稻的事是他全程盯着的,眼下都要收了居然出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着急吗。
只盼着秦子楚能给想个法子。
秦子楚知道情况紧急,干脆也不管卓京和项桥了,点头道:“我随你一道过去看看。”
苏小寒拉住他的手臂,“相公,还是带几个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瞬,他心跳突然一阵加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秦子楚点头,“好。”
一时也找不着人,苏小寒干脆调来了两个药草园的护院,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一些。
秦子楚便带着三人出发了。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若是坐马车过去的时候定然已经天黑,所以半途铁蛋提议走小路。
“大人,这里我很熟,你放心,绝对不会走错的。”
铁蛋小小年纪但稳重的很,秦子楚当即便下了马车。
秦子楚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最后却救了他一命。
营帐这边。
苏小寒时不时就站起来走一会儿,很不安的模样。
孙小山安抚道:“别担心,小秦只是去人家田里帮看看,不会有事的。”
苏小寒点头,“我知道的阿爹。”
他知道,但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定。
秦子楚离开了半个时辰后,卓京和项桥回来了。
“夫人,大人去哪里了?”
苏小寒把事情和两人说了一下。
卓京和项桥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奇怪。
“我记得铁蛋他们村是这回表现最好的呀,大人都提过好几回呢,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真要是同村人做的那也太过分了吧,全毁了,这是逼人去死啊。”
苏小寒问他们:“定州军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一点误会,本来也用不着我们,但今日出了不少事,定州军都给派出去了。”
苏小寒越发觉得怪异,“实在太巧了,我不放心,你们还是去村里一趟吧。”
卓京和项桥立刻走了。
等他们半路发现秦子楚留在那里的马车时,魂都差点吓没了。
两人从马上翻下来,卓京腿软,膝盖一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项桥拽了他一把。
但项桥自己也没好哪儿去,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狼狈的爬起来。
卓京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大,大人,您在里面吗?”
对着这辆被箭射的面目全非的马车,他根本没有掀开帘子的勇气。
项桥胸口急剧起伏,他的手抖的根本不听使唤,几次想掀帘子都没成功。
“没,没有血迹,应该没事的,掀吧。”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伸手,一把把帘子掀开。
等看清里面空无一人时,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卓京拍着胸口,大喘着气道:“幸好幸好,大人一定逃走了。”
项桥狠狠皱眉,“有人刺杀大人,快去找。”
“要不要和夫人说一声?”
“不能说,夫人怀着孕呢,不能受刺激。”
“你说得对,不能说。”
两人对这里也不熟悉,只能直接往村子里跑。
等他们到的时候天早就黑了。
贺伯一家子正蹲坐在田边号哭,见了两人便一把抓住,急切道:“官爷,帮帮我们吧,一定是他们干的,你们快抓人啊。”
卓京给项桥使了个眼色,然后项桥便绕过了贺伯一家人,去田里找人。
自然是没找到。
“贺伯,我问你一个问题。”
贺伯顿时生出了一丝希望。
项桥又道:“方才秦大人可有来过?”
贺伯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没有,你们也就是说的好听,一出事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外面还说秦大人是什么好官,我看和邴进那种狗官也没什么区别。”
卓京瞪眼,“你胡说什么呢,没有我们秦大人,你们连稻种都没有。”
贺伯眼神闪躲了一下,声音也小了些,“有什么用,我家的稻子全被毁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们秦大人不是好官吗,那你们叫他替我抓人啊!”
卓京无奈,“抓人,抓谁?”
“还不就是村里那几家,早就眼红我们收成好了。”
“抓人得要证据,不是你说抓就能抓的。”
“那就去找啊。”
卓京还想再说,项桥赶紧拦住他,“贺伯,你先别着急,我们大人一听说你家出了事就来了,但半路遇到了刺杀,马车被扎的都散架了,这会儿人也不晓得在哪儿,等我们找到大人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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