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孽徒男主的饭碗
哦,上一世他还把师尊也藏了进去。
……什么霉神师弟, 扔了算了。
“不过若这宗门里的东西真是在针对我,我反倒能放心了。”沈映宵, “本命洞府是跟着本体走的。除去这处安全岛, 我身边也有自己的分身, 再不济还有师弟的那个火灵分身。”
因此沈映宵从来不怕有人针对本体,只担心凌尘出事。
如今这样倒是正好。论当鱼饵,本体才是专业的。
……
沈映宵和凌尘一路跟着人群前进,而那些道童也始终目不斜视地引路,居然没再往沈映宵这边看过。
若非他们心口还残留着凌尘留下的剑痕,沈映宵简直要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梦。
不过很快,这处上古宗门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道童引着人群,停在了一处庙堂门口。
“庙里供着神兽宗的开山祖师,拜过他,入我宗门,才有资格参与大比。”
沈映宵:“若不拜呢?”
道童直视前方:“自然算是考核失败。”
“……”
有入宗时签下的生死契在,若是失败,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拜也危险,不拜也危险,那还是拜吧。
眼见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去又出来。等他们拜完,沈映宵和凌尘打算往里走。
道童却忽然拦住:“需要独自一人祭拜。”
沈映宵:“独自一人?”
……你干脆把“有阴谋”三个字写出来贴脸上算了。
凌尘扫了小道童一眼:“若真有此等规矩,为何现在才说。”
道童不答,只重复道:“需要独自一人祭拜。”
他答非所问,凌尘便也不再多听。
他在沈映宵背上轻轻一推,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前方那只山鸡妖兽扑腾着要拦,凌尘抬指打出两道剑意,一片羽毛哗啦落地——山鸡的翅膀瞬间变得光秃,再无一片柔羽。
它呆住的空隙,两人已经越过它走到屋前,推开了门。
……
供着“祖师爷”的庙堂,看上去普普通通。
其他地方都很空荡,只有最里面摆着一座高大石像,石像前放着个香炉,旁边有一把线香。
凌尘扫过一眼,发现地上虽有阵法的痕迹,但阵纹断裂斑驳,显然早已废弃。
他这才带着沈映宵走到石像旁边,拈起一支线香,抬手一晃轻轻点燃,然后将它随手插入香炉。
火焰瞬间剧烈,整支香眨眼燃成灰烬。一枚玉牌从中掉出,被凌尘随手接住。
这枚玉牌封存了他的一缕气息,材质普通,但上面绘刻的阵纹却十分复杂。玉牌背面雕着兽头,隐约和山峰的形象相似——这应该就是象征着弟子身份的凭证。
整个过程没有异常,玉牌也无异样。凌尘这才让开位置,对沈映宵道:“你来。”
沈映宵就也学着他的样子上了香。同样,一块玉牌在香火燃尽时突兀出现,短暂被灵力托着悬浮。
他认真看了看,发现这牌子和凌尘刚才拿到手的一样,这才接住。
这一次,这家宗门似乎没搞什么幺蛾子。
沈映宵拿到玉牌,转身去找凌尘,刚回过头,却听到一阵剑鸣——凌尘面色冷沉,忽然拔剑出鞘,一剑朝他刺来。
沈映宵怔住,僵着不动。
凌尘的剑擦过他颊侧,削断几缕发丝,正正对上了他身后的一样东西。叮一声尖锐的嗡鸣,碰撞声近在咫尺,离沈映宵后脑不过两掌之距。
沈映宵背后瞬间出了一层冷汗,几乎同时,凌尘拉住他往远处一带,将他护在身后。
沈映宵站定,这时才来得及回头。
他转过身,骇然发现那一座慈眉善目的石像,竟不知何时睁圆了眼睛。它唇边裂开一抹巨大的微笑,笑容幅度和先前的那些道童一模一样,胳膊则诡异伸长——方才沈映宵背对着它那一刻,蛇一样的石手就无声朝他探了过来。若非凌尘一剑挡住,它恐怕已经掐上了沈映宵的脖子。
而现在,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凌尘周身散开一股清冽的凉意,灵力无声扩散,石像维持着伸手的姿势,迅速僵硬,蒙上一层冰霜。
凌尘眸光沉着,剑尖轻点,振动自石像掌心钻入,迅速放大。
短暂的寂静过后,整座“祖师爷”轰然化作一片齑粉,而它腹部则猛然钻出一只石鹰,嘶吼着朝凌尘扑来。
这东西动作灵活,极难捕捉,但对凌尘来说却不算什么难题。他剑尖微垂,指向地面,下一瞬,面前骤然腾起一块灵力凝成的坚冰。
淡色坚冰像一只巨大的鱼缸,横在他面前,石鹰被凝固在了离他堪堪两尺的地方。
凌尘平视着它,剑柄随意在冰上一划。坚冰裹着石鹰碎为齑粉。
短短几息,一切便已尘埃落定。凌尘收剑归鞘,打算带上沈映宵离开。
然而干脆利落的一架打完,他回过身,望着身后空荡荡的大殿,忽然怔住。
“……”
……徒弟呢?
……
“嘶。”
幽森的地底,沈映宵砰一声摔在地面。他吃痛地抱着膝盖缓了缓,默默站起了身。
抬头看向周围,就见这里早已不再是刚才的那一方大殿,而是变成了一处石质长廊。
同沈映宵先前被师弟所关的地方类似,石壁上刻着陈年阵法,不知名的矿石散发着幽幽荧光。
但不同的是,这一条长廊似乎在地下极深之处。周围空气湿冷,墙壁上生着道道青苔,头顶凹凸不平的石壁凝聚起水珠,滴答往下掉落,偶尔砸在沈映宵身上。
沈映宵看着周围,怔了两秒才回过神:“这宗门里的东西还挺狡猾。而且……”
它好像很了解师尊?
——刚才在庙宇当中,那座“祖师爷”被凌尘绞碎成粉,石粉难免四处飘散。
而粉尘看似松散,落地后却恰好续上了地面那些残破的阵纹,瞬间在沈映宵脚下勾勒出一道空间阵法。
没人会注意凌尘打散东西后、散掉的石粉会往哪边飘,就像没人在意敌人喷出的血是会溅在墙上还是地上一样。包括凌尘本人。
因此一直等阵法成型,沈映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而此时他整个人已经眼前一花,换了个地方。
“居然连师尊的惯用打法都能考虑得到,幕后这人必定很熟悉他。莫非又是宗主干的好事?”
沈映宵一边小心打量周围,一边同剑灵说着话:“说起来,师尊体内的魔种也来得蹊跷——果然能打败强者的不一定是敌人,也可能是无耻之徒的背刺。”
剑灵看着这闹鬼一样的幽森长廊,往沈映宵身边贴了贴:“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神兽宗费这么大劲把你弄到这,该不会是想吃掉你吧……对了,上次那只巨手还想娶你来着!”
“……”
沈映宵想起上一次在石佛肚子里穿着喜袍,被困了一路的糟糕经历,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而这时,简直是说什么来什么,走廊四壁突然收缩颤动,沈映宵仿佛听到最深处传来“咚”一声扩散的心跳声。
他倏地抬眼,望进长廊深处,某种植根于本能的恐惧席卷全身——那是高阶修士对下位者残酷的威压。
沈映宵攥了攥拳,屏息缓缓往远处退去。但才刚退一步,忽然脚踝一紧。
他心里咯噔一声,猛地低下头,就见一枚干枯血管一样的东西正缠在他腿上,飞速向上攀爬。那条血管眨眼便绕上了他的腰,随后突然用力,把他往走廊深处拖去。
这东西力道极大,沈映宵被扯的踉跄往前。他趁着手还能动,一把抽出腰侧长剑,用力将它扎入石壁。
一是想稳住身体,二则是想借机试一试石壁背后有没有出路。
可惜这石壁极厚,一剑下去竟扎不到底。
这条路走不通,沈映宵眼神微动,掌心扣住一枚符阵。
正要散开药雾,借着掩饰让分身“用遁法赶到”。然而没等运转灵力,他整个人忽然剧烈一颤,一身冷汗地捂住了小腹——元婴当中的魔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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