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只行尸洞穿了他的心脏。
生命最后一刻,他将盛星河用力地朝战场边缘推了过去。
自己却被几个扑来的行尸淹没。
盛星河跌倒在地,白衣也染上了灰尘血渍,他张了张嘴,却像是一块硬石梗在喉间,眼中也多了些湿润。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画中的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而他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那几个行尸将魔修分食殆尽,又朝着他的方向,摇摇晃晃却速度很快地袭来。
盛星河惊慌后退,朝身上一模,却只摸到腰间一块无用的令牌。
而这个方向远离中心,四周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瞪大的猫儿眼倒映出行尸扑来的身影。
嗡——
似有若无的剑鸣声在大地上响起,下一刻,无形的气波自战场中心迅疾四散。
那三只扑来的行尸凌空突然化作了一捧血舞,洒了盛星河一身。
盛星河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跳剧烈如擂鼓,惊慌到极致时产生一瞬空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愣了两秒才“啊”了一声。
此刻冲天的鬼气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撕开,淡淡金光先是一束、继而由一变二、再到三,顷刻间化作千万道直冲云霄,映照了半天空,同鬼气分庭抗礼。
盛星河听到还幸存的人们接二连三的欣喜呐喊声。
“神女、是神女……”
“我们有救了”
盛星河抬头看去,由于距离太远太高,头仰到极致,也只能看见远方两道冲天的身影裹挟在一起。
一黑一金,掀起的可怕灵力暴流在他们身侧形成一个个漩涡飓风,即便隔了很远,强大的威压也让战场中人无不压弯了膝盖,一个个跪了下去。
盛星河也许是画外中人,并没有感受到这份压迫。
因此当其余人都跪了下去时,在战场上格外显眼。
咦?
他似乎听到两声淡淡的疑惑。
接着下一秒,强烈罡风席卷而来。
天边的那道黑影转瞬间扑到了眼前,如同黑夜一般将他当头笼罩。
这太猝不及防,以至盛星河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当黑影完全笼罩之际,头顶的空隙中却有细细一缕金光洒落,盛星河只觉身体一轻,便被一只手给拖了起来。
狂风飞扬,盛星河一身染上脏污的白衣,脸上也只有一双猫儿眼大而明亮,他此刻感觉到一股自内心生出的、莫名其妙的暖意。
他被一只手小心而温柔地拖起,距离地面越来越高,似有千丈距离,盛星河往下撇去,狂风迷眼中只能看见对方身后似乎拖了长长一条,像是尾巴。
这神女、莫非同女娲一样吗?
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又或者短短几瞬,他这才和神女对上视线。
然而对方的容貌根本无法直视,仅一眼,脑海中便如同针扎一般疼痛,嗡鸣作响。
眼泪从眼角滑落,盛星河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只记得了仓促一瞥中看到的的一双悲天悯人的眼。
“回去吧”,盛星河眉心一凉,像是指尖触碰,神女的声音飘忽如风,他下一刻陷入了黑甜的梦中。
第四十三章
熏香浮动,轻纱重重。
躺在宽大锦被中的少年突然睁开双眼。
残留记忆的最后一幕,令少年猛地喘气掩被而起,眼神惊疑,像是仍深陷在噩梦中。
“你在魔域图中看见了什么,竟把你吓成了这样?”
床榻一侧,君华若无其事收回了手,眼神在小少年腰间的魔门令上一扫而过。
“什么?”盛星河茫然地转过了头,眨了眨眼,记忆渐渐回笼。
“那叫、魔域图?”
回想到画中遍野尸骨和冲天鬼气,盛星河眉心不觉拧在了一起,胸口也一阵发紧,忙追问道,“画中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才会如此惨烈?
君华的眼神在他的表情上扫过,眼神一动,似笑非笑:“怎么,你不会真目睹了百年前的天谴大战吧?”
盛星河被他说得一愣。
天谴大战?他在脑海里搜索,想到在太一宗时他爹曾经说过这段修真界最黑暗的历史。
行尸作乱,鬼气洞出。
但、画中最后出现的神女却怎么没听说过?
然而还不待他发问,君华便起身,华丽的黑色衣角扫过盛星河搭在床边的手腕。
只见对方转头,露出一截修长脖颈,隔着重掩的轻纱向外看去,不知看到了什么,转身面向盛星河时,笑容有些许微妙:“先别说这些了,现在,你该准备娶你的新娘子了。”
“什么?”盛星河被他口中的话给弄得莫名。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嘈杂的脚步声逐渐在耳边响起,轻纱上映下重重人影,又被一双双素手挑开,一排端着托盘的侍女鱼贯而入。
领头的侍女手捧大红婚服,欠身道:“少主,吉时快到了,你该穿上婚服,去迎接魔姬了。”
盛星河蓦地瞪大了眼,手足无措,一手紧紧抓着被角,忙朝君华看去。
他到底昏睡了多久,怎么一醒来就要成亲了?!
可惜君华此人最是混账,面对盛星河显而易见的求助,丝毫不顾先前的救命之恩,反而装模作样地合手朝他一拜,“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少主大婚,小的先退下了。”
他话音落时,人已经退到轻纱处,接着毫不犹豫转身掀开纱帘便走。
无比干脆利落。
“你!”
盛星河急得瞪眼,下意识一把掀开床被。
然而脚还没来得及落地,一双崭新的云纹踏靴便递了过来。
接着领头侍女挡在他面前,一板一眼道:“还不来人,给少主梳洗打扮。”
于是,一排侍女登时围了过来,彻底挡住君华离开的背影。
等好不容易从一双双手下逃生,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盛星河头晕脑胀地被簇拥出了大殿,又被推上一只浑身冒着金灿火焰的魔鸟。
魔鸟身后拖着一辆无比华贵、织金满绣的八抬花轿。
盛星河还没坐稳,魔鸟便振翅起飞,掀起一阵狂风,他不由向前倒去,下意识紧紧抓住了鸟身上的蓬松羽毛。
清唳的啼叫声响彻云霄,魔鸟如同一团璀璨流星,破开北夜黢黑沉寂的天空。
它的身后,先是一点,接着由一化二,无数道同样璀璨的光亮闪烁,竟然同样是一群浑身冒着火焰的魔鸟划破长空而来,明亮绚丽的光彩倒映在盛星河微微睁大的猫儿眼中。
他坐在领头的魔鸟身上,许是有人提前设下了结界,高空凌冽的寒风被遮挡在外。他松开了羽毛,小心提着繁复华丽的婚服,以免被过长的袍角绊倒,慢慢站了起来。
只见脚下的魔宫、魔宫之外的连绵建筑,俱缩成了蚂蚁大小,只有无数明亮花灯,如千万颗夜空坠落的星子,缓缓铺在他的脚下。
少主和魔姬大婚,北夜同庆。
无数魔修在街道上抬头,看向这团燃烧着照亮了半边天空的魔鸟,以及领头魔鸟身后拖着的那顶奢华花轿,闪过艳羡和期待。
艳羡这奢靡铺张的婚礼,期待那位一直不顾魔姬养着面首、宁愿戴绿帽子也要把人娶回家的大皇子。
更期待、这头顶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主,究竟有什么本事,竟一出现便直接撬了大皇子的墙角。
而此刻万众瞩目的盛星河,却是慌乱无比。
因为他发现身后的花轿上,垂落的红纱织金轿帷,被一只手掀了起来。
那只手无比苍白、细长,被大红色一衬,更是如冰雪一般。
花轿里竟然有人!
盛星河吓得退后了两步,想到了什么,喃喃说不出话来。
花轿里坐着的,岂不就是……
盛星河渐渐烦闷起来,虽然只是被迫之举,但现在穿上了婚服,又和自己的“新娘子”独自在这逃也逃不掉的高空之上,变扭之情溢于言表。
尤其想到之后还要入洞房……盛星河便觉眼前一黑。
倒不是他嫌弃魔姬,只不过他们是才见了一次的陌生人,更何况魔姬的父亲大长老完全是把他当作用来对付大皇子的一颗棋子,到时候君棣一倒,他的下场也只有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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