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
岑连深的脸色沉了几分,抽回手:“再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就找个道德老师好好教你。在教好之前,你不用去上学了。”
“哇,那岑董岂不是想金屋藏……我?”
祝灯朗声大笑。
他摇下大G的车窗,随着车子启动,S城秋夜的晚风拂面而来,“那不可以,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虽然S城的秋天着实算不上冷,但夜风到底带着几分寒意。
只吹了一会儿,祝灯就又断断续续的咳了几声。
夜晚繁华的闹市区依旧川流不息,黑色大G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缓缓放慢速度。
岑连深将车窗打起来,侧过头看了一眼靠在副驾驶上睡着的祝灯。
一双桃花眼阖着,鸦羽似的睫毛遮住了醒着时眼底的嚣张和艳色,倒显出一种任人欺凌的乖顺阖脆弱。
岑连深虽没见过,但很久之前就听说过祝家这名自小便体弱多病的小儿子,也自然听过祝家给予他的万般宠爱。
只是世事难料,诸事变迁,如今曾经天之骄子的小少爷寄人篱下,也尝到了所求不得的滋味。
岑连深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从医院下楼时,心内科主任亲自将祝灯的药拿过来。
“他这毛病时自小就有的,以前祝家还在的时候耗得起,大价钱养着,现在……唉。”
“只能这样维持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生活似乎并不如这位小少爷的意愿。
所以才如此……放浪?
可惜他并无意于这位小少爷的引诱与挑逗。
岑连深漠然收回视线。
*
和Huk的独栋带院大别墅不同,岑连深工作日一般住在距离公司很近的一套大平层公寓。
因为身体的缘故,祝灯睡眠一向很浅,车子刚一停就醒了过来。
他吧嗒吧嗒跟着岑连深上楼。
在门口的入户花园前端详半晌,勉勉强强的跟了进去,试图建议:“爸比,咱家门口地为什么铺成大理石啊。能掀了种玫瑰吗?我喜欢白玫瑰,香槟玫瑰也成……”
岑连深止住步伐:“没时间打理。”
祝灯:“那我来弄呗,我可会种玫瑰了,我跟你讲……”
岑连深回头:“去睡觉。”
祝灯:“……”
祝灯垂头丧气:“好叭,那你睡哪个卧室?我洗完澡就来找你。”
岑连深无情拒绝:“我的卧室是那间,其他的随便你选。”
祝灯:“。”
自己睡就自己睡。
反正来了这里之后都是自己睡的。
有什么了不起。
祝灯趿拉着拖鞋,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明天谢家那个家宴,你来接我吗?”
岑连深:“你自己直接开车过去,我会先到等你。”
祝灯长长的“哦”了一声,有些迟疑:“就开那辆大G吗……”
岑连深:“……”
像是想起了刚才的画面。
岑连深停顿了两秒:“算了,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你到了之后直接去谢家宴会厅找我,你知道位置么?”
祝灯点点头,继续耷拉着脑袋,准备回屋。
男孩今天本就只穿了一身很简单的毛衣卫裤装扮,单薄的身影在平层大厅灯光下显得有些萎靡可怜。
岑连深只望了一眼,没忍住:“祝灯。”
祝灯期待回头:“今晚我可以睡你床啦?”
岑连深:“……”
岑连深停了几秒,放缓语调:“那辆大G你开不了,换一辆吧。你喜欢什么?”
“唔,那给我换辆迈巴赫,我要最新款。”
祝灯的语气仿佛点菜,“要红色的。”
“知道了。”
约莫已经适应了祝灯的不要脸,岑连深的回应都带上了几分习以为常。
等祝灯挑好了房间关上门,岑连深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在书桌旁坐下,打开笔记本正要完成白天落下的工作,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岑连深看了眼来电人,接起电话。
谢今的声音瞬间从电话另一边响起。
与岑连深久经商场的内敛无波不同,谢今的语调里还带着富家子弟平顺生活所带来的,惯有的礼貌与矜贵:“母亲说昨天已经告诉过您了,但又怕您忙,让我再打个电话。”
谢今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小叔叔,好久不见了。明天念夏……柯经理的回归宴,你一定能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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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连深:只要我不承认,我就没有心动。
谢今:小叔叔说得对。
祝灯: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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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喜欢一些把天子骄子拉下神坛的恶劣文学……
这是一个偷偷摸摸的更新哈哈哈,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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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虽然从Huk的别墅搬到了岑连深的大平层,但祝灯的睡眠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
他在还没来到这本辣鸡小说之前就很少拥有良好的睡眠,来到这里之后身体又总是不好,因此更是很难睡得踏实,动不动半夜就会被咳醒或者被不太靠谱的心脏弄醒。
这时不时可能嗝屁的身体祝灯已经忍了,唯独睡不好实在忍不可忍。
在半夜第二次醒过来之后,他穿着真丝睡袍,披着被子,还卷了个铺盖卷,静悄悄的挪到了岑连深卧室门口。
于是岑连深第二天拉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门口的一团祝灯。
也许是早晨还没有足够清醒,又或许是晨光熹微,分外惑人。
祝灯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蜷成一个刚好能将自己放在门框里的形状,抱着被子。柔软的头发在额间落下几丝,遮住他平日过分艳丽的眉眼。
如果岑连深能细心几分,或者想起去调看大厅的监控,就能立即发现,在他推开门的几秒前,祝灯还拿着手机叭叭敲字,在微信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江雨闻。
可现在面前微垂着眼的少年显得那么脆弱无依,单薄的甚至引人犯罪。
岑连深一时间怔了几秒:“你怎么在这里?”
祝灯动作轻微的张开眼,像是被吵醒过来,他伸手有模有样的揉了揉眼睛。
露出一整片柔白的颈部皮肤。
祝灯的声音显得委屈,又像是带着几分没睡好的低哑:“爸比,我不想一个人睡觉。”
在岑连深还没开口之前。
祝灯继续表演:“岑连深……我不要一个人睡觉。”
岑连深蹙眉,目光显得居高临下:“在Huk一个人可以,这里就不行了?祝灯,这里不是谢家,不会容忍你的毛病。”
这句话似乎让裹着铺盖卷靠在门框上的祝灯愣住了。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扭过头朝岑连深低低的一笑。
那笑意很淡,带着种祝灯特有的嘲讽。
“岑连深,我祝灯就是臭毛病很多的人。我在Huk为什么一个人睡?那是因为他们都很烦我。”
祝灯声音清淡,“他们只知道我每天一个人回房间睡觉,从来不知道我永远害怕的睡不着,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祝灯松开手中的被子,用手撑住墙,像是想依靠墙面站起来。
他扭头冷静的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岑连深,玩笑似的继续道:“岑连深,岑董,就算你是养个上市工具人,也请你对工具人好一点。不然哪天上流社会传出你把我养死了,那对您的名声多不好。您说是不是?”
大概是坐得太久,在站起来的瞬间,祝灯的身形晃了晃,脚底一软,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