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
岑连深皱眉。
祝灯的脚趾在一个位置停下,微微蜷缩又张开。
他抱着被子,用一只手轻轻支着下颌:“你知道的,岑董,我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现在当然过得很不习惯。我想回到以前那种想买什么随手就能买,别人都羡慕我,不能欺负我的时候,有错吗?”
白炽灯下,祝灯纤细的脚踝透出一种不健康的美,随着夜色上覆,愈发撩动男人心中的破坏欲。
岑连深低头去看祝灯嫩白的脚趾,声音微冷:“就用这种方法回去?”
“啊……如果这种方法不行的话,我再试试其他方法咯。”
祝灯浑不在意的收回左脚,临撤回前若有似无的在岑连深敏感地带划过,然后纯良无辜的缩进病号被里。
病房内是长久的沉默。
时间久到祝灯已经歪回床上,困顿的打了好几个呵欠,眼皮萎靡的耷下来。
岑连深道:“好。”
祝灯:“?”
岑连深起身:“明天我会吩咐管家去Huk帮你收拾行李,你学校附近的公寓需要几天时间打扫,在搬过去之前你先和我回壹号公馆。”
祝灯:“?”
岑连深:“监护权的问题我会尽快和谢家商量,商量好后,我会开发布会公布你的身份。”
祝灯:“哈……?”
岑连深语气平淡:“刚好最近易深资本要开启新一轮国际融资,我有养子的身份或许对易深资本形象更有利。”
祝灯:“或许我是想……”
“我不是同性恋。”
岑连深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只留给祝灯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走到门口。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我问过你的几位老师,你在学校的课业一般,我会给你安排全科的家教和辅导材料,等你明天出院就开始补习。”
祝灯:“……”
“还有一件事。”
岑连深停下脚步,“明晚我正好要去谢家一趟,你跟我一起过去。既然不喜欢谢今,就跟他当面说清楚。”
--------------------
岑连深:我不是同性恋。
祝灯:伸jiojio试探。
岑连深:真香。
谢今:我才是主角攻啊!!!!!!!
——
谢谢宝宝们的营养液和地雷!爱你们啾啾啾!
感谢在2022-08-10 14:22:20~2022-09-04 02:5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哎呀鹅、Winger、翘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快快更新 30瓶;lone5430、莯莯 10瓶;哎呀鹅、爱吃三丝会首的蝴蝶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听岑连深此时说起,祝灯才突然想到今天出门前尤果义愤填膺的在他耳朵边叨叨了几句,说是明晚谢家要为柯念夏回国举办一次家宴,虽然说是小型聚会,但也请了不少人。
至于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自然是谢家大少爷,谢今的意思。
毕竟作为谢今朝思暮想的白月光,柯念夏这次回国必须要回得风光,回得圆满,回得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谢今得心上人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谢家主母——也就是谢今的母亲,周婉没有将这次家宴的消息告诉暂时借住在谢家的祝灯。
自然,祝灯也没有被邀请。
祝灯有点不太高兴。
回想起他当年风光的时候,哪场宴会他不是坐在主位上为众人所瞩目的对象,沦落到这本辣鸡小说里,竟然连桌都上不了了。
可恶,为什么他不能直接穿成霸道总裁,直接来个天亮谢破?
是他祝灯不配吗?
大致是见祝灯许久不说话,且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岑连深淡道:“不愿意?”
祝灯抬头:“没有,我在沉思。”
岑连深:“?”
祝灯沉吟:“天凉了,该找根没有腿毛的大腿抱起来了。”
岑连深:“……”
祝灯抱紧小被子,真诚开口:“亲亲干爹,我怕回Huk别墅里取行李的时候看到谢今又控制不住对他一见钟情了,我能直接跟你回你家住吗?”
祝灯:“我不挑房间的,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可以跟你一张床,我睡觉非常老实的。”
“……不要叫我干爹。”
岑连深感到头痛,“我听闻祝家家风甚严,你这些不三不四的话究竟从哪儿学的。”
祝灯撇嘴:“爸比,是你听错了。”
岑连深:“……”
祝灯开始顺着医院的病床往下来爬,床单随着他的动作被扭曲成几道奇怪的皱褶,他腰间原本被薄毛衫覆盖的肌肤也一并露出来。
随着在床单上蹭来蹭去,抹上几道暧昧的红痕。
岑连深的目光下意识在床上的男孩身上停留片刻,又恍然间迅速移开。
他正要抬脚,祝灯慢悠悠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爸比,给我拿一下鞋好吗?我好累哦。”
岑连深皱眉。
他的人生轨迹向来平铺直叙,走得坦坦荡荡,又因为名声在外,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但祝灯胆子太大了。
有种初生毛犊不怕虎的挑衅。
岑连深停顿片刻,走到床尾,将男孩的鞋子取了过来。
那是一双运动鞋,看上去码数不大,簇新,像是刚上脚。
——这个男孩小他十二岁。
祝灯没穿袜子,一双白皙的脚晃晃荡荡的往地下探,途中像是不小心一般擦过岑连深的西装裤边。
然后两根葱白的脚趾很坏很恶劣的勾住岑连深无比平整的西装裤拽了拽,硬是拽出了几丝人工操作的纹路。
祝灯眨眨眼:“啊……爸爸,对不起,我一时没坐稳。”
岑连深低头睨他。
祝灯不慌不忙:“你可以坐下来,让我可以靠着你穿鞋吗?”
岑连深站直身子,转身冷漠离去:“二十分钟内出来,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祝灯:“。”
唉,不上道的老男人。
房门被岑连深从外合上,祝灯下意识从床头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信息栏空空如也。
没有一条鱼主动发来信息,也没有新的鱼游进鱼塘。
好不习惯。
祝灯很失落,气得狠狠多吸了两口氧,然后一股脑跑下床,坐电梯到停车场找岑连深去了。
*
今天去校庆的时候明明还是黑色的卡宴,但等祝灯下去的时候,发现面前停的是一辆黑色大G。
祝灯爬上来,乖巧的在副驾驶做好:“看不出啊岑董,你还喜欢这么狂野的车。”
记忆里这似乎还是祝灯第一次叫他“岑董”,和他不要脸的开口叫爸爸时语气似乎分外不同。
岑连深微微愣了一下,道:“今晚帮你开过去,以后你代步用。”
系上安全带,又开口,“门关上。”
祝灯狠狠摔门。
岑连深:“用点力。”
祝灯狠狠用力,紧接着一连串凶猛的咳嗽声像是从肺里被带出来,在深夜医院的停车场里静默回响。
咳得面色发白的祝灯无辜回头,声音细弱:“好重,没力气了。”
岑连深:“……”
岑连深重新解开安全带,伸手去祝灯的副驾驶一侧随意一拉。
“咔哒”一声,是大G特有的车门锁声。
安静的环境中。
祝灯调笑的语调显得分外清晰,还带着几分刚刚咳嗽后的喘:“爸比,你力气好大,好棒……好厉害。”
车座内的空间本就有限,岑连深又是个经常锻炼的成年男人,肌肉线条极为好看。
在收回手时,手臂擦过祝灯身前,紧接着随着话语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