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钓鱼
“没多久了。”
杨玉指了指病房里,“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让他像个病人乖乖牌似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杨玉道:“要想拖延手术时间,就得最大程度的减轻祝灯的心脏负担,他不能再进行任何包括走路的运动,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活动,比如大哭或大笑,不能劳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说想挑拨你就挑拨你。”
岑连深:“……”
岑连深颇有些无语:“在你的话里,我似乎很像个吃斋念佛的和尚,祝灯是偷偷从山上下来的小妖精。”
“难道不是很贴切吗?”
杨玉半捋白色的呆毛在走廊的风中摇曳,他伸手将脑袋顶上的呆毛给摁了下去,“整个国内公立医院的数据库我已经帮你配过了,没有合适的。我知道你这些年在海外融资量很大,既然祝灯是你喜欢的人,就尽力想想办法,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着实是一句太安慰人的话。
岑连深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杨玉的安慰而转晴几分,他沉默的向病房内看了许久,才突然道,“他才刚刚满十八岁。”
杨玉循着岑连深的视线看过去,在病房门遮挡了床旁的一切机器之后,祝灯看上去只像是睡熟了的模样。
“所以你应该相信他。”
杨玉拍了拍岑连深的肩,“他活得那么嚣张的一个人,从祝家到谢家,现在又到你身边,从没让自己吃过亏。这次也会平安的。”
想了想。
杨玉又道:“你也回去休整一下,在这儿守了两天了,你就不怕祝灯一醒来看你变丑了,瞬间移情别恋吗?”
岑连深绷紧的神情终于松了几分,他隔着病房的窗户看了祝灯一眼:“是啊,他这么会折腾人,还没折腾够本,一定会平安的。”
祝灯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他躺在床上转了两下眼珠,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自然醒,而是被隔壁病房吵醒的。
准确说或者说是被走廊上的声音吵醒的。
省中心医院的干部病房整一年都鲜少有人住,毕竟环境不如那些老干部的各种别墅,除了真有个头痛脑热,一般还真没人来。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知道自己突然有了病友的祝灯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垂死病中惊坐起般的准备去隔壁探探情况。
也不知道隔壁来的是多大咖位的老干部。
在祝灯鬼鬼祟祟且蹑手蹑脚向病房外探头的这段时间,除了病房内一直在的看管护士在拼命努力想把祝灯拽回床上躺平之外,竟然没有遇到其他医生和护士的阻拦。
于是祝灯顺利的滚上床旁边的轮椅,软趴趴的摇着轮子走到病房门口,推门一看。
艹!
谢天德。
祝灯:“……”
隔壁病房正要被几名医护人员推进病房的谢老爷子:“……”
站在谢老爷子身旁,随着医护人员一起正准备往病房里走的谢今:“……”
三面相觑。
还没等其中任何一人说话。
杨玉的声音先隔着半个走廊凶狠的传了过来:“祝灯!你不想混了吗?给我滚回病房戴上面罩吸氧去!”
祝灯:“……”
谢天德:“……”
谢今:“……”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杨玉大声辱骂的祝灯心态非常平稳,他向右探头遥遥目测了一下杨玉冲过来打他的时速。
然后抓紧时机,瞅准机会。
对谢天德招财猫似的招了招手:“哟,谢老爷子,几天不见这么拉了,都上轮椅了吼。看来你那几条鱼果然是假的,嘿嘿。”
谢天德:“……”
谢天德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气得更青了。
祝灯瞅了眼杨玉还没走到,又补了句:“所以我们做人还是要做好人,你看你上次打了岑连深就遭报应了吧。”
谢天德:“!”
谢天德:“你懂什么?他是我儿子?!”
“儿子咋了?他还是我男票咧。”
祝灯十分粗鄙的向谢老爷子输了一根中指,赶在杨玉走到的前一秒滚回了房间,并且“啪”的一声锁上了病房门。
被门贴面攻击的杨玉:“……”
谢天德气得声音都抖了:“他凭什么在这儿?!”
杨玉摸了一下自己被撞疼的鼻子:“他也是最近入院的病人……算了,谢老爷子,我先扶您进去做检查。”
一行人将谢老爷子推了进去。
谢今不知何时走在了人群最后,他停下脚步,轻声又小心的对杨玉道:“杨主任,我能问一问旁边那间病房……祝灯,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两章结局!
等我修一修放上来,这周内!
溜了溜了宝贝们
第25章
谢老爷子不是第一次来干部病房住院疗养,杨玉自然认得谢家这位在外界风评不错的继承人,甚至之前还听医院的小护士八卦过祝灯追求谢今不成转而和岑连深在一起的豪门秘闻。
此时听谢今问起祝灯,杨玉还以为谢今是担心祝灯还要作妖,想了想便帮祝灯解释了一句:“谢大少爷,祝灯现在身体情况不太理想,和岑连深感情也还算稳定,应该没有时间去打扰你。你不用太担心。”
谢今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祝灯之前不是已经痊愈出院了吗?怎么会重新……”
“这是病人的个人情况。”
杨玉摆了摆手,“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谢老爷子。”
谢天德年岁已经不轻了,哪怕这些年来用了再多的药品和医疗手段,人终归抵抗不了年月的侵蚀。
这次住院是因为谢天德在家里突然昏厥,被佣人发现之后紧急叫了救护车。
虽然人在救护车上急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还是决定到医院来监护一段时间。
在做了全面检查之后,医院给出了结论,谢老爷子其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人上了年岁,身体机能自然衰退。
对于九十四岁高龄的谢天德来说,这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
自从谢天德住院,祝灯病房外的走廊一下子嘈杂了起来,每天都有不同新面孔的谢家人前来探病,一来一大群也就罢了,还经常敲错病房门。
为此,窝在岑连深怀里玩手机的祝灯非常非常郁闷。
他蹭了一下岑连深线条深邃的下颌骨,然后不死心的咬了口岑连深的喉结:“爸比,饿饿,饭饭。”
虽然各种营养液一直没有停过,但这次突发的住院还是让祝灯比以前更加单薄。
岑连深抱稳了祝灯,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想吃什么?”
祝灯眼睛明亮,跨坐在岑连深身上:“想吃金爸爸。”
岑连深在祝灯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清澈又纯良。
连日来压在他心里的沉重让岑连深莫名觉得酸涩。
而这种酸涩哪怕在易深资本创立初期最艰难的时期也不曾有过。
岑连深忍不住低头去吻祝灯的眼睛:“听话,等你好了以后。”
“可是我不会好了。”
祝灯对这事儿看得很开,他攀上岑连深,用两条纤细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爸比,我们就不能及时行乐吗!等以后我走了,你还能记得跟我做有多……爽。”
岑连深堵住了祝灯的唇:“胡说。”
祝灯撇嘴。
岑连深揉了揉祝灯柔软的头发,像是在诉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我已经派人去海外的数据库里找了,祝灯,会找到的。”
祝灯有些发愁,他从岑连深怀里爬了出去,将脚塞在男人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男人薄弱的位置,随口道:“岑连深,别找了,失败率太高,我不想做手术。”
岑连深握住祝灯的脚踝:“别闹,灯灯。如果你不放心S城的医生,我们请国外的专家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