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雌君后他疯了[快穿]
那是被他们曾经的大首领洛达从桑塔部落抢回去的雄虫。
若非洛达执意要抢他回去,泰森部落又何至于遭到亚尔曼的疯狂报复。
奎文眯了眯眼睛,饶有深意的眼眸扫过亚尔曼,又落到雄虫身上,他不知想到什么,遥遥行了礼。
“沈朔阁下。”奎文笑了笑,“我们也许久不见了。”
“看到您安好,我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当年大首领征战南区,部落里实在太乱,无暇顾及您,我们还以为……”
“虫神保佑,原来是又回到了桑塔部落,这样也好,毕竟您在前往南区之前,一直都是住在桑塔部落里的,想必在这里您也更自在吧。”
“……”
一旁的夏德和阿诺等人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这家伙……
是借当初的事,挑起桑塔部落对沈朔,连带着对亚尔曼的不满。
亚尔曼灿金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暗沉。
他虽然听不大懂,却不难感受到雌虫话语中隐藏的恶意。
他什么都无所谓,但绝对无法忍受有虫对沈朔展露这样的恶意。
奎文捕捉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兴奋与狠意。
下一刻,亚尔曼后背的蝴蝶骨中,虫翼迫不及待的就要伸展出来。
“亚……”
沈朔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一眨眼的功夫亚尔曼就瞬移到雌虫面前。
“砰——!!”
两只雌虫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不,不能说是扭打,应该是单方面的殴打。
如果说亚尔曼之前没用全力,那么这次便是下了死手。
他不懂部落间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这只该死的雌虫竟然敢说沈朔坏话。
奎文被揍的怀疑虫生,这怎么可能?!
这个亚尔曼竟然不是冒牌货?!
真的比过去还要强。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
当初亚尔曼使用禁术的地方,就在南区和桑塔部落的交界处。
他亲眼看到亚尔曼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脏,如果不是因为桑塔部落的虫及时赶到将“尸体”带了回去,他甚至还想上去补刀。
奎文是一个很谨慎的虫,此后观察了桑塔部落好几个月,才最终确认亚尔曼的死讯。
奎文无比笃定亚尔曼已经身死,笃定眼前这个只是一个高级雌虫伪装的冒牌货,不然也不会激他出手。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大首领,您快住手!”褐发雌虫急得大喊,然而并没有虫敢在这种时候上前拉架。
眼见自家兄长马上就要被送去见虫神,褐发雌虫急得团团转,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瞟到一旁的雄虫身上,心思微转,立刻朝着沈朔袭去。
变故发生就在一瞬间,离沈朔最近的修斯瞳孔微缩,虫翼张开,立刻对沈朔形成了保护圈。
“沈朔!”
然而亚尔曼更快。
他的瞳孔在这一刻凝成了一道危险的竖线。
他一脚将奎文踹飞出去,以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快回身攥住褐发雌虫的手腕。
亚尔曼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雌虫的手骨竟被硬生生粉碎。
“啊!!”
雌虫爆发出痛苦尖锐的哀鸣。
“你真该死。”
亚尔曼尤嫌不够,卸掉了他的整条手臂。
都该死……为什么要伤害沈朔。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把沈朔从他身边夺走?
亚尔曼怒极,神色却平静,只是浑身煞气,宛如杀神。
雪白的翅翼犹如一柄锋利的刀,瞬间出鞘,对着雌虫的脑袋砍下。
已经失去攻击力的奎文目呲欲裂:“不要——!”
沈朔见状不由得恍惚,当年那个虫翼寸断,腿骨尽折,连家园都被焚烧殆尽后的少年,重新归来时,似乎便是这副模样。
冷酷的,残忍的,对一切生命抱有极端的漠视。
就和自己一样。
“亚尔曼。”
亚尔曼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翅翼在雌虫脖颈前一毫米的位置停住。
“沈朔?”
他好似骤然回过神,眼神还有一点茫然无措。
仿佛刚才那杀伐果断的样子只是沈朔的错觉。
沈朔目光平静:“我不喜欢血腥味。”
“抱……”
小狗正要道歉,沈朔却示意他不要说话。
亚尔曼抿了抿唇,乖乖退回沈朔身边。
沈朔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背,于是虫翼便乖顺的缩了回去。
“安插奸细,怂恿反叛,袭击首领……南区和北区,不如先给桑塔部落一个交代。”
雄虫的神色很淡,目光也平静,不含任何激烈负面的情绪,偏偏却压得在场所有虫说不出话来。
他们可以不在乎他,却没法不忌惮亚尔曼。
北区虫族此刻也有点慌了,但造反的名头可不能认啊,急忙撇清关系:“大首领,我们毫不知情。”
奎文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但兵败如山倒,他也知道自己输的彻底,拖着残躯重重跪下,咬牙道:“大首领,请饶我弟弟一命,他什么都不知情!”
沈朔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怨恨,恐惧,不甘,崇敬……在这个力量决定一切的世界,他们的目的已然达到。
沈朔看向夏德,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夏德会意,适时出声:“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清的,在此之前,就麻烦诸位留在部落配合调查了。”
“至于管理者,也不用重新选,等过几天真相水落石出,我们会派虫前往南北区驻守,以后就由驻守者统一管理。”
既然名义上已经统一,各自为王算个什么事儿,权利到底是要归于中央的。
亚尔曼他们早早就在准备此事,只是之前一揽子烂事,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们这一次主动送上门来,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夏德不再看神色灰败的虫族们,摆了摆手,立刻就有虫将奎文他们带了下去。
这场闹剧终于有惊无险的落下帷幕。
-
“刚才……多谢了。”
亚尔曼被打发去震慑犯人,沈朔就在会议室等他:“不必,我没做什么。”
夏德将泡好的茶递给沈朔一杯:“……奎文两兄弟身份特殊,暂时不能死,如果不是你阻拦,恐怕南区要大乱。”
夏德的心情有点复杂。
算上过去那将近十年的时间,夏德和他也不过只见了廖廖数面。
雄虫深居简出,从不参与部落任何事,现在竟会为了亚尔曼答应帮他们。
“如果你不在,亚尔曼现在这情况……也很难把南北区都糊弄过去。”
沈朔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夏德想到什么,又说:“之前奎文说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亚尔曼既然选择了你,我们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没有必要。”
夏德一愣:“什么?”
沈朔说:“我不会长久留在这里的,等我的事做完,我会走的。”
所以不必忍着厌恶接纳我。
夏德沉默许久:“你想做什么?”
大概是明白夏德的忌惮,沈朔淡淡道:“和桑塔部落无关。”
亚尔曼以命换命,沈朔要看到他彻底恢复,仅此而已。
“所以,不必担心我会对部落不利。”
而夏德却摇了摇头:“抛开那些都不提,沈朔,我希望你留下来。”
“我们需要亚尔曼,而亚尔曼需要你,你能明白吗。”
“……”
会议室中,没有再传出雄虫的声音。
刚当完劳工头回来的亚尔曼自然也不知道沈朔的答案。
他站在门外,金色的眼眸晦涩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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