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
“只是如此吗?”,冬歉笑着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缓缓掀起了眼帘,像是看穿了什么一般:“既然只是这样,为何大人的脉搏跳得如此之快?”
第172章 残疾的小太监
冬歉这一句话好像忽然掐住了魏玄的命门,让他的心脏剧烈的颤抖着,顿时站起来退后一步,察觉到自己失态后,竟不敢直视他。
冬歉笑了笑,收回了手:“我方才只是同大人开个玩笑,不要紧张。”
魏玄哪里可能真的将这句话当成玩笑,冬歉当时的神态,眼神,无一不像是揪准了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设想过。
他一直只是将他当成弟弟的影子罢了.....
触碰到冬歉含笑的眼神时,魏玄的心再度躁动起来。
可是仔细一想....他当真没有吗?
如果只当是面对自己的弟弟,为何不敢直视他的身体。
若是只将他当弟弟一样疼爱,为什么此刻,他的心脏会跳的这样快。
魏玄有些拿捏不准自己的心,他对冬歉匆匆道:“头发擦干了,我这边还有要务,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冬歉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那人完全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才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时此刻,那双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
魏玄并没有如他所言去房中处理公务,而是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吹风。
夜风凉飕飕地拂在他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此刻烫的要命。
为何会如此呢?
莫非他当真对冬歉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魏玄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也辨别不清自己的感情。
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
他不愿意将冬歉交给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让冬歉从此以后受到任何伤害,他想要的仅仅就是能够一直将他留在身边,锦衣玉食地照顾着,不让任何人觊觎他。
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成为了一种畸形的占有欲,不管自己对冬歉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都不愿意再放手。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冬歉跟他的弟弟其实根本就是两个人。
哪怕他知道,不管冬歉再怎么像他的弟弟,魏真也不会回来了。
一直以来,他什么都知道的。
可是他终究是控制不住,就这般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或许,冥冥之中,就算冬歉跟他的弟弟一点也不像,他也想要将这个人留下来。
魏玄靠在树干上,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想到冬歉,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想好了。
等他将来当了皇帝,就给冬歉封个侯,或者别的什么他想要的任何封号,再将厉家人尽数屠戮,如此一来,那个厉北沉就再也无法来骚扰冬歉。
他已经对未来做好了打算。
是啊,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他对冬歉,除了最初将他当成弟弟来对待时,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想将最好的东西交给他,并且生出了将他占为己有的想法,不让任何人染指的想法。
有些东西,好像不知不觉改变了....
.....
数日后。
厉寅的头疾再次犯了。
这夜,他又像往日发病一样在寝宫中肆意破坏。
因为给冬歉交代了任务,让他伺机接近魏玄,所以这些天来,厉寅为了避嫌都没有单独召见他,这也导致他最近头痛的越来越厉害。
最后,他再也受不住,打碎了面前的贵重茶具,对着候在外面的太监道:“去,快去把冬歉给叫来。”
他们这些下人哪里敢耽搁,没过多久,冬歉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厉寅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快要神志全无,他见人就想伤,可是冬歉站在他的面前,不躲不闪,最终,厉寅攥住自己的手腕,对冬歉道:“把朕绑起来。”
冬歉这才注意到,厉寅的脚边摞着一长串绳子。
看来这一晚,他实在折腾的太凶了。
冬歉幸灾乐祸的想着,当真是活该。
可是面子上,他却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像是毫不畏惧一般,缓缓靠近他,捧起他的脸,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手心还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安抚。
冬歉身上的气息让厉寅的眼神缓缓清明起来。
他也顺势抬手抱住冬歉,闭了闭眼,熬过最痛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将他松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头疾的折磨,厉寅看起来比往日都瘦弱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几根,眼底满是乌青,看起来十分疲惫。
冬歉欣赏着他这副衰样,心中压抑不住地想笑,面子上却做足了心疼的样子:“陛下这是怎么了?”
看着冬歉的眼神,不知为何,厉寅竟有些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
于是他故作平淡地瞥开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发噩梦罢了。”
冬歉随即笑了笑,宽心道:“陛下没事就好。”
顿了顿,厉寅拉住冬歉的手:“今晚,就留下来吧。”
冬歉只是看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厉寅的心情很矛盾。
自他登上皇位后,一直养尊处优,被称为九龙至尊,可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让冬歉瞧见过,他见到的,只是这样暴怒的,狼狈的,被疼痛折磨得连情绪都无法好好控制的男人。
不知是因为自尊心还是别的什么,他独独不想在冬歉的面前展现这一幕,甚至害怕冬歉对他露出鄙夷的眼神。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在乎一个人的看法。
明明曾经的他喜怒无常,连侍寝的妃子也说杀就杀,最乐于看到的就是他们匍匐在地上惧怕着他的样子,可为何到了冬歉这里,就独独变得不一样了?
见冬歉不答,心里缠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厉寅的话重了几分:“怎么,现在爱卿这是不愿意替朕分忧了?”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冬歉谎话连篇,“只要陛下需要,臣就一直在。”
厉寅这辈子听过不少溜须马屁,可是对冬歉的这句话却格外受用。
因为冬歉在这里,厉寅今晚也难得抓着冬歉的手,睡了一个好觉。
他自然不会知道,冬歉表面上对他与予取予求,心里却在暗暗计算着他的死期。
.....
翌日一早,厉寅醒来,冬歉却不在身侧,手里空落落的。
他顿时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下来。
总管太监见陛下醒来,便告诉他:“冬掌刑说有要犯要审,不好错过时辰,就先走了,临走前让老奴记得通知陛下一声。”
厉寅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但是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满。
他后宫的那些妃子,没有一个敢像冬歉这般大胆,说走就走。
不过,这也是冬歉与众不同的地方。
想到他,厉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可是这时,总管太监却忽然道:“难道陛下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只要冬掌刑一在,陛下的头疾就能缓解吗?”
厉寅看向他,眸子愈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跟刀子一样,总管太监似有些怕,但仍旧道:“是老奴多嘴了,但是陛下,这件事属实蹊跷,还望陛下多多留意。”
厉寅唇线抿紧,一时不答。
.....
冬歉倒也没有说谎,今天他确实是有要犯要审。
此人是北蛮派来的奸细,暗中杀害了不少朝堂重臣,控制起来也比较危险,所以这次,大牢那边特地让魏玄和冬歉一起去审。
倘若能从中掌握到北蛮那边的情报,他们就是大功一件。
系统的空间响起了警报声,它慌张地对冬歉道:【宿主,按照剧情,厉寅这个时间段貌似对我们产生了怀疑,我们怎么办?】
冬歉的目光很平静:【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系统看冬歉这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忍不住问:【什么办法?】
冬歉笑了笑:【我们手头不是有现成的嫁祸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