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
系统愣了愣,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冬歉的意思。
冬歉也不跟它打哑迷了:【根据资料,师兰渡曾经对付过上一任厂督,用的手段就是为他精心调制了能让人头痛欲裂的药粉,同厉寅是相同的症状,但你觉得,上一任厂督死后,背后最大的受益人其实是谁?】
系统恍然大悟:【是魏玄。】
当真是一环扣一环,冬歉此举,不光能够彻底转嫁厉寅对他的怀疑,还会进一步将魏玄推上风口浪尖。
厉寅本来就对魏玄不信任,倘若知道上一任厂督也经历了和他一样的事,毫无疑问会彻底将魏玄视为一切的幕后黑手。
而他们就能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将其取而代之,成为厉寅身边最亲信的宠臣,再一步步走向弑君的道路。
只要能撑到宫变的那一刻,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算是做成了。
就在这时,冬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系统道:【说起来,魏玄最近的生辰是不是快要到了?】
系统有点茫然:【好像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冬歉眉目见闪过一抹算计:【当然是要进一步降低他对我的戒心,你觉得生辰这种东西,我送出什么样的惊喜他才会最感动?】
系统:【......】
不得不说,他的宿主真的是专业的,心理素质真好,一方面毫不留情地将他当嫁祸的替罪羊,一方面还想着怎么帮他精心筹备生辰。
系统不由地感叹,这样两面三刀的宿主真厉害。
冬歉仰起脸,心里暗暗有了盘算。
.....
与此同时,从校场回来的厉北沉兴冲冲地来到冬歉的府中。
这次他回来,给冬歉带了不少新鲜玩意。
周十六接待了他,委婉地说了声主子此刻正公务繁忙。
厉北沉却迫不及待想见他,既然冬歉现在不在,厉北沉又拐了个弯,特意跑到东厂见他。
途中,他偶然听到了几位东厂中人的谈话。
他本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兴趣,只是他们话语中带了冬歉的名字,厉北沉的心神便不由自主地吸引了过去。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是冬歉近日天天往厂督府中跑的消息。
而且按照时日来算,已经过了数日了,而且都是趁着自己最近外出练兵不在的时候。
这一下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心神震荡。
原本以为他同冬歉的关系有了缓和的余地,没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冬歉私下里跟魏玄走得那么勤快。
原来.....那些都是骗他的,目的只是混淆视听,哄他开心,他好趁机做他想做的事情。
很好....很好....
他的手指攥得生紧,满眼不甘。
非得逼着他,管着他,强迫着他,他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么?
第173章 残疾的小太监
另一边,冬歉同魏玄来到了关押重犯的牢房。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魏玄早早在里面等他,见冬歉过来,眼角带了几分明显的笑意。
冬歉跟随他一同进去。
两人举着烛台,顺着长长的走道来到牢房。
那北蛮人被绑在里面,看起来已经受过了严刑拷打,身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
他的体格十分健壮,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也就是他隐蔽在京城之中,找准时机暗算了不少朝中重臣。
说来也是后怕,倘若冬歉这些天不同魏玄居于一处,想必也被他找准时机给暗算了。
伴随着侍卫开锁的声音,巴图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漆黑的仿佛透不进一丝光,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冬歉正要进去,魏玄抬手挡住了他,先他一步进去。
似乎是察觉到这个人凶悍异常,魏玄本能的不像让冬歉靠近他。
魏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是谁派你来的,你们在京城中还安插了多少人?”
巴图沉默良久,忽然阴森森地笑出声来。
魏玄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巴图嗤笑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们便,老子无话可说。”
“你!”,魏玄一动怒,往他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
那一下杀伤力可不轻,巴图本就经过一场酷刑,此刻更是遭受重创,咳出了血沫,但牙口硬得很,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冬歉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就在这时,眸子锐利地注视到了什么。
绑在巴图身上的绳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一般,下一秒,巴图冷笑一声,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挣开了束缚着他的绳子,手中抽出刀子,狠狠地往魏玄脖颈上的大动脉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凭空出现,紧紧地攥住那把刀。
竟冬歉及时挡在魏玄的身前,血液从他的手心中溢出,染红了整条手臂。
巴图见势不好,刚要逃跑,可是转瞬间,一股窒息的疼痛传来,魏玄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身后,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他卖力挣扎起来,手中的刀子不稳,垂直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道声响。
巴图被魏玄按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
也正是这个时候冬歉才意识到,原来魏玄的武力值也是相当的高,巴图这样的肌肉男他都能轻易制服。
看来到时候要对付他,说不定还要下点蒙汗药。
巴图被制服后,外面看呆了的侍卫赶紧进来将他重新绑起来,这次还加了双重保险,用镣铐将他的手腕双双拷住。
谁能想到他不知什么时候顺到了一把刀,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割断了捆住他的绳子,然后趁着魏玄和冬歉来提审他的机会,试图刺杀两位来审问他的人。
好在冬歉先一步察觉,不然魏玄可能当真会命丧于此。
待风波平定后,魏玄看见冬歉方才为了护住他手上留下的伤口,眉心蹙紧,心疼的不行。
明明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他,没想到现在,冬歉反倒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拿来药,小心翼翼清理冬歉手心的伤。
那伤口太深,倘若再用力一点,恐怕连骨头都会伤着。
“你怎么这么傻,以后无论如何,凡事要优先考虑你自己,明白吗?”
他小心捧着冬歉的掌心,仿佛捧着他的全世界。
冬歉任由他小心翼翼替自己处理伤口。
看着他眼底的心疼,冬歉笑了笑,知道自己距离计划成功又进了一步。
.....
冬歉手上的伤处被绷带仔仔细细缠了起来。
这些天,他这只手都不能使用,必须好好静养才行。
冬歉倒也不急于让自己手上的伤快速康复,毕竟现在他跟魏玄同居,伤口好的越慢,他就会越内疚,越心疼,越不容易怀疑到自己,如此一来,自己的成功率就会越高。
冬歉算无遗策,将他们每一个人的情绪都被精心算计了进去,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可是就算他千算万算,有些事情依旧会超出他的预料。
比如此时此刻,他没有想到,厉北沉正站在监牢外面等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冬歉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
魏玄显然也发现了厉北沉的存在,眯了眯眼睛,抬手将冬歉护在身后。
冬歉没有反应,放任魏玄这样做。
这在厉北沉眼里就像是一个信号。
冬歉也觉得自己会伤害他。
在冬歉的潜意识里,魏玄是可以保护他的人,而自己却是伤害他的人。
这无疑刺痛了他的心。
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喜欢到恨不得为他去死,可是他却宁愿和魏玄这样恶名缠身的人在一起,也要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些厉北沉都能忍。
可是冬歉怎么能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跟魏玄住在一起。
他从来没主动跟自己住一起过!
厉北沉走过去,一步步逼近他,用力拉住了冬歉的手,红了眼尾:“冬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魏玄素来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只当厉北沉又想来骚扰冬歉,寒声道:“你再逼他,小心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