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种植方式[快穿]
舒芹心中一喜,便要回复,他高高兴兴地编辑了一段吹捧自己教学成果的话,正要发出去,却发现自己被禁言了:
“发送消息过于频繁,可稍后再试。”
第11章 粘糊糊的温存
雨林气候湿热,傅静思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被泡在糖水里一样发黏。
更何况还有另一具同样粘腻的身体贴着他。
他一低头,就看见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正趴在他的胸膛上,睁着浅茶色的眼睛,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
“……醒了?”他问。
“嗯。”少年没有一丝羞怯,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傅静思干脆坐起身,用薄被裹着少年将他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
他背靠在木墙上,抬手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霎时凉爽的、带着水汽的风吹进来,二人立刻感觉清凉了许多。
傅静思让阿缪面对着坐在自己大腿上,鼻梁亲昵地蹭了蹭少年尖细的下巴,问他:“在想什么?昨晚……你觉得舒服吗?”
阿缪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认真地评价道:“很舒服。”
过了几秒,他又补充道:“像是徜徉在你的河流里。”
傅静思失笑:“阿缪,如果你最后没有考上生物系的话,可以试试汉语言文学——我觉得你有成为田园诗人的天赋。”
他长相古典清隽,狭长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阿缪被吸引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眼尾。
“你长得很好看。”黑色皮肤的少年赞叹道,“我总觉得你像是古典文学里会出现的人,画家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画家都是这样的,而是只有我是这样的。”傅静思把玩着少年的耳垂,非常满意的在上面看到了一个自己昨晚留下的咬痕。
他解释道:“我的母亲是一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长得,嗯,用戏迷的话来说就是很有古典韵味,我的长相遗传了她。”
“我父母感情很好,我父亲最早就是我母亲的粉丝,他很喜欢记录和我母亲有关的影像,我就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喜欢上画画的。最早是肖像画,后来才转民俗。”
“哦,我也是长得像我妈妈多一点……”少年认同道,但他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傅静思,你告诉我你是一个漫画家!”
黑色猫猫突然炸毛,从男人怀里滚出来,直起身子,恶狠狠地说道:“你骗我!”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微黑胸膛上的斑斑红痕。
阿缪的身形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因为有一半源自于母亲那边的高加索血统,他的四肢非常修长,薄薄的肌肉覆盖在匀称纤细的骨骼上,显得漂亮极了。他柔美如鸽子般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雕刻着许多深红色的吻/痕,仔细看还有不少咬痕和淡淡淤青。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昨晚上有被人好好疼/爱过。
见傅静思不言语,反而是眼神愈发的深邃,阿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床边捞了件男人的衬衫套在身上。
饶是坦荡如阿缪,这会儿也有点脸红了。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怎么可以骗我?”
欺骗这项指控实在太严重了,傅静思哪里能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男人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脊背,给他顺气:“不要急,你想问什么,我坦白从宽。”见少年软化,他便顺着劲儿把少年重新捞进怀里,低声哄道:“你不要有大的动作,小心痛。”
其实阿缪刚刚猛地一下蹿起来时,已经感觉到腰和那个位置有些不适。
所以这会儿男人温柔地哄他,他也就不闹腾了。
黑色猫猫一向很好哄。
阿缪还是有些气恼,皱着鼻子嘟囔道:“你之前告诉我,你是一个漫画家……你还给我画了一张漫画……”
他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低落,声音也渐渐小了。
傅静思不愿意他在事后有什么不愉快,连忙亲吻着少年的额头,解释道:“只是逗你的,没打算要骗你——我那天随口说的,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
他越解释阿缪越伤心,等傅静思把少年藏在他胸前的脸挖出来时,就看到他清亮的眸子里已经溢满了泪水。
“你……我说错什么了吗?对不起,你不要哭好不好。”傅静思手足无措地捧着他的脸。
阿缪好像也觉得自己哭鼻子的行为有点丢人,他深吸一口气,把泪水忍了回去,却忘了人的五官是相通的,顿时,秀挺的鼻尖冒出个小小的鼻涕泡。
阿缪:“……”
傅静思:“……”
傅静思根本不敢笑,他怕一旦笑出声,黑色猫猫会恼羞成怒地用爪子抓花他的脸。
他闭了闭眼,强忍下这不合时宜的笑意。
这时阿缪也把鼻涕泡泡给擦干净了,见男人没有笑他,倒也没有变得更生气。
只是他说话的鼻音更重了:“我是认真的,你不是吗?”
傅静思一怔。
——我那天随口说的,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
男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嘴笨。
本来是要哄少年的,却越描越黑,把人给惹哭了。
卸下所有保护壳后,浑身赤/裸的少年如贝肉一般柔软脆弱。
傅静思怕自己再次说错话,但他又必须好好向阿缪解释清楚,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
他甚至是神游般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在阿缪越来越疑惑的眼神中,走下床,把放在角落里的画架抱到了床边,掀开盖在画布上的纱。
他选择把这副凝结了他爱意与心血的画展示给少年。
果不其然,阿缪震惊地瞪大了眼。
“怎么样?”傅静思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黑色皮肤的漂亮少年却闭上眼,颤抖的手指着他,小声说道:“你下床能不能把裤子穿上?我要长针眼啦!”
傅静思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和自己的小兄弟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傅静思:“……”
·
午后阳光和煦,二人一起去湖边浅滩,把身上的粘腻痕迹洗刷干净。
期间,在被男人按着深度清洁时,黑色猫猫果然恼羞成怒,趴在男人怀里张牙舞爪大声叫嚣,把男人精壮的后背挖出了几条道道。
傅静思无奈,要不是雨林里不好收快递,他现在最想买的就是猫指甲剪。
“好啦,不要乱动。”男人死死按住少年的腰窝,膝盖托着他的胯骨,使紧俏的部位微微撅起,然后用手指仔细清洗。
黑色皮肤的少年脸上飘着两团红朵朵,忍无可忍地咬住男人的肩膀。
“嘶……”男人忍不住问道,“你今年的妙三多打了没?”
阿缪:?
阿缪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但认定他是在嘲笑自己,于是恨恨地磨了磨牙。
等二人收拾完,再次回到木屋时,都感觉到了饥饿,但身体的疲惫尚未缓解,于是谁都没提做饭的事儿。
傅静思换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还好木屋里有压缩袋密封着的四件套,干净又舒适。接着他又从包里翻出一袋夹心饼干和两瓶牛奶,转身想要递给阿缪,就见少年又开始在被窝里顾涌了。
“先垫一下肚子,晚上给你煮火腿蘑菇汤。”
被窝里的黑色虫子顾涌顾涌着探出一个脑袋,怀疑地看着他:“蘑菇?你认识蘑菇?你什么时候去采的?我不信,我怕你毒死我。”
滇省的毒蘑菇闻名遐迩,但作为一个滇省人,阿缪只相信自己采的蘑菇。
“放心,毒不死,是村支书给我的。”民宿老板准备的干粮里,还剩下一小块宣威火腿和一包干菌子。
阿缪愣了愣,意识到傅静思口中的村支书是在说自己老爹。
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谨慎一点:“那你快看看那包干菌子后面有没有生产厂家——如果是自己晒的,还是别吃了,我老爹不是本地人,他没有那个采蘑菇的血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