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他今天被恶鬼上了身,伤了些元气要去修养。
他同时也在琢磨刚才听见云宿声音的那个感觉,那种通鬼语的感觉。
好像抓到了一丝门道。
云宿一觉睡到自然醒。
就像周末放假从晚上睡到中午一样,醒来的时候还在床上磨蹭了几下,懒洋洋的睡意未消。
然后他睁开眼睛,猛然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黄泉香发作。
他隐约记得一些羞耻的片段。
他、他竟然兽性大发把崇烨给亲了!
第77章 鸿雁山一吻定情6
不仅是亲,还又咬又舔。
崇烨脾气好,一点也没有把他推开。
黄泉香发作的时候他根本没什么理智,可是他脑子却断断续续的有这些羞耻的片段!
救命啊,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崇烨了,这还是一本离谱的同人文,万一崇烨弯了可怎么办?
人家好心给他解黄泉香,他竟然恩将仇报,把人给亲了!
后续发生的了什么有点儿像喝断片了似的,他只知道离谱得很,好像亲了很久。
顾无双白天少有叫云宿办事,若是要办事也是头天晚上把他们放在兜里装起来,第二天要用再带上。
因为云宿拿了沈鹤伶不少好处,他在沈鹤伶这里靠脸吃饭,所以也要做点有用的事。
沈鹤伶让他陪他,云宿便利用白天陪他。
反正沈鹤伶这个庄子大,能躲阴的地方多,白天也不怕被太阳晒着。
而且他白天在这里,还能吃到早餐、午餐,然后傍晚回到顾无双的身边吃香火和鸡腿,他的鬼生简直完美!
云宿也时刻记得,不要让沈鹤伶发现自己是鬼。
艳鬼说被发现是鬼的风险很大,轻则讨不到食,重则丧命。
这个沈鹤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到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被发现可能吃不到东西。
艳鬼帮忙给云宿买了身新衣衫,不是什么好款式,很是随意的一件白色袍子,套在身上空荡荡的,袖子也大,但云宿穿起来却意外的好看,随意捡了带子往腰上一系,倒是像模像样。
突然有一天沈鹤伶问厨娘:“这几日怎么多做了这么多东西?不是说两人份的吗?”
厨娘说:“少爷,是两人份。”
“为什么倒掉那么多?”
厨娘说:“少爷,您吃不完的我也不能给您吃剩食,所以倒了。”
沈鹤伶胃口不错,每日不剩什么,云宿也是吃得很多,两人份能剩这么多?
云宿躲在一旁听着,他怕沈鹤伶发现了他不是人,如此,吃得更小心。
沈鹤伶能看见鬼,能看见他吃东西,可是阳世的东西实体还是在的,他吃的是阴食。
于是云宿想到了一个既能吃东西有能蒙蔽沈鹤伶的法子。
这日,吃的是鸡肉,沈鹤伶像往常一样喊他:“云宿,吃饭了。”
云宿很快就坐在饭桌前,沈鹤伶笑道:“之前看你很喜欢吃鸡肉,今日又备上了,要是你吃腻了和我说一声。”
沈鹤伶也不是什么闻名的大善人,他养着云宿一是觉得他可怜,怕他被什么坏人欺负,二是每每见他吃东西,总觉得心情很好。
他吃得很是认真,好像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口中的食物更重要了,便是明日命绝,今日也要吃饱。
云宿的眼睛直直看着碗里的鸡肉,想吃。
但是他不能在沈鹤伶的面前那么不防备的吃,沈鹤伶虽然粗心大意不注意,但总有一天会看到他虽然吃了可是碗里的东西没有减少。
云宿说:“你可不可以先闭上眼。”
沈鹤伶不知道云宿为什么要他闭眼,他笑着问:“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
云宿心虚的低下了头,的确,他想在沈鹤伶看不见的地方把东西吃完,这样沈鹤伶就不会感觉他既吃了东西但食物没有减少。
沈鹤伶见云宿一副心虚的样子,也觉得十分有趣,云宿总是一副坦坦荡荡懵懵懂懂的样子,从来没有见他心虚过,现在脸上就差写着“我要干坏事”这几个大字,于是他故意顺着云宿,“那我把眼睛闭上了,好吗?”
他想看看云宿到底在做什么,他闭了一会儿,又慢慢睁开了条缝看,谁知道刚刚睁开,正看见云宿的脸对着他。
很近。
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近得似乎是云宿要过来对他做什么。
他惊得忙往后仰了仰,云宿说:“你骗我,你不准睁开看。”
沈鹤伶又很快把眼睛闭上,他耐心极好:“你说让我睁开我才睁开,好不好?”
云宿说:“好。”
云宿看他老老实实闭上眼,好像不骗人的样子,于是连忙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他一边吃一边警惕的看着沈鹤伶,他看见沈鹤伶眼皮一挑,吓得赶紧躲在桌子底下。
沈鹤伶听见“咕叽咕叽”的声音,好像是吃东西的声音,他心里想,难道云宿想偷吃他碗里的东西?是不是没吃饱不敢说?
他慢慢睁开眼一看,竟是没看见云宿了。
他竖起耳朵一听,好像是桌子底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小老鼠在吃东西,又像小猫小狗在打滚。
“云宿?”
他终于忍不住也把头伸进桌子底下去看,一眼便望见了云宿。
云宿蹲在桌子底下鬼鬼祟祟的,也正在看他。
沈鹤伶唇角微抿,不知怎么耳朵也红了。
“你、你在桌子底下做什么?”
云宿的脸红红的,一脸心虚的样子:“我喜欢在桌子底下。”
可是云宿蹲在这里,蹲在他脚边,不知是在底下做了什么,也离他很近,就好像他没有喊住他,他便会顺着他膝盖爬上他的腿一样。
漂漂亮亮的蹲着,红着脸,唇色浅绯水润,好像是刚刚吃过东西,或是自己舔了唇一样。
可是桌子上的鸡肉是没人动过。
肯定是自己舔过唇。
沈鹤伶一时间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云宿要做什么。
可是云宿表现得这么明显,一点也藏不住事藏不住心虚。
好像是要干坏事。
去年有个下人拨来了这里,也是明里暗里的要贴着他,后来被他赶了出去。
云宿这个样子,好像是要勾引他。
一副单纯的模样,心里藏不住事,连勾引都是这么笨拙。
刚才凑他那么近,是不是想亲他?
但是并不惹人讨厌,反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可能是孤苦伶仃的,想要抓住个人收着他,也不是什么坏心思。
但是他并不喜欢男人,也想掰正云宿这种思想,于是板着脸说:“不能在桌子底下,下面脏。”
云宿以为沈鹤伶发现了什么,连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沈鹤伶见他紧顾兮兮的,又软着态度说:“你要是没地方去,我会一直让你在庄子里工作,你不犯错我不赶你走的,你别担心。”
云宿连连点头:“知道了。”
好像没被发现。
沈鹤伶见云宿好像听了进去,也放心的吃饭。
可云宿不动筷子吃饭了,他问。
云宿说:“我很饱,不用吃了。”
沈鹤伶以为是自己说重了话,又笑着说了几句,可是云宿始终不再吃。
云宿有了这个教训,此后几日都不再沈鹤伶面前吃东西,往往是沈鹤伶喊“云宿,吃饭了。”
云宿是一动不动的守在那碗饭,等着下人收东西时,偷偷去灶台上吃。
下人看不见他,沈鹤伶也喊了他吃东西,他可以吃到东西,也不属于剩菜残羹。
沈鹤伶好几日不见云宿上桌吃饭,有几次碰见他鬼鬼祟祟从厨房出来,好像是去偷吃东西。
都吓得不敢吃东西了?
沈鹤伶仔细想了想那天的话,是不是他说重了?或者是,云宿真的是喜欢他、被他暗示着拒绝,所以伤了心?
可是他不喜欢男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想,也许该敞开了和云宿谈谈心,免得他心中郁结。
只是没想到,当天傍晚云宿出去,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