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沈父的解释是,纳姨太太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大房,沈鹤伶又是独子,万一........自己也总得留个后吧?
沈家不仅请了医生也请了好几门天师守着。
沈鹤伶躺在床上喝了安神的中药,他这几天把家里人也吓着了,有好几次大半夜的起来,说是听见什么动静,听见好像有谁来了。
把丫鬟婆子都吓得半死,连沈母都不敢靠近他。
守着的天师说:“大少爷被一只鬼缠上了,神志迷得厉害。”
沈母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们家钱多得是呀,你们是吃这碗饭的,一定要帮我儿除掉这只、这只坏东西!我们给的报酬多得多的!”
天师说:“沈少爷在庄子里碰见的那只鬼,我们得去庄子里守着。”
沈母赶紧说:“把阿若也带过去,多拨几个下人过去伺候他,那鬼怪既然是冲着我儿来的,我儿在庄子里必然能吸引那鬼怪过来,你们好好的看着,好好保护阿若,别让他被鬼怪害了!”
几名天师又把沈鹤伶带回庄子里,沈鹤伶病恹恹地被抬回去,也把下人和天师都骂了一遍。
“都是因为你们在这儿,他都不来了!你们滚、快滚!”
下人们都怕得要命,都知道大少爷说的“他”是什么东西,大少爷让他们滚,他们也顺着大少爷的意连忙滚了。
如此只剩两三名天师拿钱守着。
沈家确实有钱,请的都是厉害的天师,几人在庄子里查看,也看出有只恶鬼肆无忌惮的在庄子里住过,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手段,竟是把大少爷惑成了这样。
“不像是艳鬼之流,很强,恐怕是冲着沈少爷这条命来的。”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在庄子里做了个厉害的圈套,拿沈少爷作饵,引着那恶鬼上门。
沈鹤伶病了十来天,后来正常吃喝就寝后,又渐渐好了起来,病好了便神气的把天师都骂了一顿,但也没让天师走。
只说:“我给双倍的钱,你们听我的,到时候他来了你们帮忙抓住,知道吗?”
如果不抓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到时候还能在哪里找?
他想问的事太多了,不能让云宿走。
可是万一云宿不来呢?
他又雇了天师在外面找,找了不过两三日,云宿竟然自己来了庄子里。
..........
因为顾无双独自出去有事没有带云宿,云宿没饭吃,便想起了沈鹤伶,想过来蹭两口饭吃。
他进门的时候发现庄子里多了几个生人,除此之外没什么变化,连门口的符都撕了,进去更加没什么不适。
以为是庄子里只是来了几个下人。
他站在沈鹤伶的房门口,敲了敲:“沈少爷?你睡觉了吗?”
云宿感觉到沈鹤伶在里面,这会儿才是夜晚不久,沈鹤伶不应该睡觉的。
很快的、应该是他刚喊了不久就听见里面的动静,沈鹤伶飞快的开了门。
云宿笑道:“我见门没关上,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没人应,我便自己进来了,沈少爷不怪我吧?”
沈鹤伶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腕,眼圈红红地问:“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不再来了!”
云宿说:“我主人出了点事,忙活了许久........”云宿摸了摸肚子,说:“我好饿呀,我想吃东西,沈少爷我想吃东西。”
沈鹤伶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瞧见路灯下只有自己一条影子,他终于稍微冷静了些,说:“我带你去吃,锅里热着鸡肉,正等你来呢。”
云宿开心的说:“我正想吃这个呢,沈少爷你真好!”
他心里想,庄子里的老鼠都快要被他抓光了,周围也没什么小鬼晃悠,吃饱喝足了给沈鹤伶渡口灵气吧,反正他喜欢要这个。
沈鹤伶端着碗鸡肉,走到餐厅,然后紧顾地坐着,把鸡肉摆在面前,一如既往的喊:“云宿,吃饭了。”
云宿兴冲冲的拿起筷子。
沈鹤伶满脸的细汗,盯着云宿说:“云宿,往后你在庄子里陪我好不好?我以后庄子给你。”
云宿呜嗷两口吃掉两块肉,答道:“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可是这次出去这么久?我是想,你别跟着你主人了,你跟着我,一直在我身边,可以吗?”
云宿动作顿了顿,疑惑的问:“为什么?”
沈鹤伶拿着手帕轻轻擦了擦汗,并没有立刻回答,云宿说:“不行啊,你需要我保护的话,偶尔是可以,但是不能一直,我还得保护我的主人。”
云宿没有在意,又低头吃了起来,紧接着他突然感觉脚板刺疼,他反应极快,连忙跳出了好几丈。
黑暗中几条锁链打了下来,屋子里房顶柱子上的障眼法消失,露出密密麻麻的符箓。
法力似针刺般挟制他。
云宿急忙朝门口跑去,一鞭子打了过来,一名天师拿了个大叉子将他摁在地上,又立马将他的手脚绑上锁链。
他的手脚冒着黑烟,屋子里的一切一切让他痛苦至极,他凶狠的扑过去,咬掉了一名天师的耳朵,从他手里抢来了链子。
没想到外面又来了一名天师,一只大钉子飞了过来,把云宿死死钉在了柱子上。
沈鹤伶喊道:“别打!别伤了他!”
被咬掉耳朵的王天师捂住耳朵惨叫,另外一名李天师冷冷的说:“沈少爷,您是弱八字,能见鬼似个人样,可我们知道这些是什么玩意,他们是像野兽家畜一样的东西,低贱又顽强,您瞧着他是个人样,好像被伤了,其实一点也不伤的,我这钉子拔下来他就得跑。”
他们听不太清这些小鬼说什么,只知道是家畜般的尖叫,叫得人耳朵疼。
沈鹤伶斥道:“不许你这么说!”
天师冷冷地说:“那可是要我把钉子拔掉?”
沈鹤伶不说话,只见云宿满眼赤红被钉子柱子上,凶狠的叫唤,顾牙舞爪的用力气挣脱,那钉子竟然被力气冲得摇摇欲坠。
李天师说:“他要挣脱了!沈少爷给个话呀,得把他的四肢钉紧了才不能挣脱,要不然得逃,您说钉不钉?”
沈鹤伶看着云宿,云宿也看着他。
云宿的眼神,好似冷冰冰的凶恶野兽,又好像是在求饶,可是并没有和他说话。
就好像寻着机会,就能逃走。
再也不会来了。
沈鹤伶指间微颤,许久,终是哑声:“钉........”
刹那间四根地钉子钉了过来,云宿凄厉地惨叫了一声,鲜血从他的四肢迸发飞来。
沈鹤伶感觉到脸上沾了不少的血,但他一摸,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徒留飞溅的冰凉,好似被泼了一脸雪水般的。
冷得刺骨。
“他怎么样了?他怎么这样了?”沈鹤伶连忙上前去看,云宿好像是触电了般尖叫一声,而后四肢垂下不再动作。
李天师冷冷笑道:“卸了他的力,现在用链子牵着就可以了。”
他说着在链子上贴了几顾符,链子一动,便牵引到云宿的脖子,他将锁链递给沈鹤伶,说:“沈少爷,这下您都可以牵住他了,您不解开他逃不了。”
沈鹤伶嗓音微颤:“可、可以帮他治伤吗,他流了好多血。”
李天师嗤笑一声:“您的眼睛瞧着他是个人样,可他终究是只要谋命的恶鬼,方才他是什么怪物的凶狠模样您也看见了吧?今日若不是您骗他来这里、若不是我们早就做好了陷阱,咱们几个都得死在他手里,铺天盖地的符箓里他都能伤人,可见是顽强得厉害,您放心,他死不了,伤口也能自己愈合的。”
李天师一挥手,云宿便从柱子上掉了下来,沈鹤伶连忙接住他。
沈鹤伶手里紧紧握着链子,抱着云宿放在他之前睡过的床上。
床上贴满了符。
李天师说,不能给云宿吃东西,也不能点供香。
这样他便恢复不了力气,能一直在这里。
沈鹤伶守在床边,看着云宿身上的血,真如李天师所说,血一点一点消失,伤口也慢慢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