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备胎穿书之后
沈鹤伶说:“我不是想杀你、不想伤你,是你自己先骗我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是要害我、吃我吗?”
云宿漂亮的眉头微皱,什么话也不说,不哭也不出声,徒留一分厌恶两分痛苦。
闭着眼,不答话,脸也不愿面对他。
船只一路前行,不到一日就到了西方大陆岸口。
于云宿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
他从船舱里出来外面一片晴朗,天空万里无云,白色的海鸥沿着海岸线飞翔,一群一群的,掠过他们的船只。
崇烨牵着他的手出来,顾无双站在一旁,凉凉的看了他们牵起的手一眼,把自己的探出去的右手收回来,抿着唇不说话。
崇烨收了疾行船只,几个人站在海口,老老实实排着队,等待海关审查。
怀恩忙上忙下,已经给几人弄好了新的身份。
散修,商人。
云宿出来的时候特意打扮的一番,看起来很是富贵,活脱脱一个富家少爷。
他长得漂亮白嫩,站在中间,把几人都衬成了侍卫。
审查很快就通过了。
几人前往秦家的商铺,怀恩说:“要去瑶池必须通过秦家,好好生打点。”
话音刚落,顾无双突然睁大眼睛,他情绪很激动:“你说、要去瑶池?”
第84章 西方大陆7
顾无双紧紧抓住云宿的手,“宿宿不能去,那里、那里很危险!”
崇烨的脸都黑了,一把将顾无双推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算什么?趁机摸宿宿的手吗?”
顾无双冷冰冰的盯着他,“我是宿宿的师兄,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时常这样,你是他的谁?我他宿宿的事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
崇烨笑得得意,“我是他男朋友?男朋友你懂吗?哈哈哈哈你连男朋友都不知道,我们谁都不会告诉你!”
他笑得活脱脱像个反派,云宿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别说那么大声!”
云宿的伤恢复得缓慢,但也渐渐愈合,天师的钉子刻满了符文,好像是和云宿的骨肉长在了一起,他的身体、四肢没有了任何力气,不说用链子牵着,便是只是自己走路都要费一番劲。
云宿弹了弹自己的左耳,他左耳挂着一只铃铛,这只铃铛如果响起来,就是顾无双找他,但是他自己摇动,顾无双是不能知道的。
他在希望主人能够找他,臆想顾无双能知道他在这里,能救他出去。
他可是主人手底下很强的一只鬼,战功累累,无数次从阎王爷的手里救过主人的命。
他这么有用,主人不会不要他的。
云宿踩过门槛,因为身体没有力气,想扶一扶,没想到又碰到了门上的符箓,如针刺般腐蚀着他,云宿“嘶”了一声,像被弹开了般退了几步。
不知从哪里过来沈鹤伶连忙扶住他,“你怎么出来了?给我看看有没有疼?”
云宿想挥开他,但并没有什么力气,云宿不喊疼也不和他说话,沈鹤伶轻轻一抱,将他抱在椅子上,让云宿坐着。
云宿微微垂着眼,睫毛长长地,盖住了眼睛里所有的神色,好似闭上了门般,不给沈鹤伶任何情绪信息。
沈鹤伶蹲在他跟前,拉住他的手,语气温和的说:“我不是想让你不舒服,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跟着我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这么久不来,你要去哪里?他们说你是一只恶鬼,平常人早就害怕死了、早就请天师除掉你,我也是很害怕呀,我如此也是逼不得已,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你和我说句话吧云宿,自从餐厅里出来,你一句话也没和我说了........”
云宿是一句话也不想和沈鹤伶说,也不想听他任何一句话。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沈鹤伶给的所有食物他都支付了报酬,甚至给了灵气,他也从来没有害过他,可是沈鹤伶骗他去吃饭,却去请了天师捉他。
好像是猎人拿了食物做饵,放了圈套捕杀山上的野兽。
沈鹤伶得不到云宿的回应,也并不心急,因为云宿没有力气,也走不了,他的时间多得是。
云宿的手非常的冰冷,也很漂亮,乖乖地搭在沈鹤伶的手心里,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像艺术品一样修长美丽。
沈鹤伶心里一点也不怕云宿,在他的眼里云宿和人没什么区别,他可以看见、听见、触碰云宿,其他人都不可以,甚至很多天师都没有这样的能力,独独他可以。
他很多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弱八字,似乎正是为了遇见这只叫“云宿”的鬼而存在。
他那么孤单的一个人,父母也不待见,可偏偏遇见了云宿,偏偏云宿来陪他。
可云宿为什么突然又不来了?
他轻轻摸了摸云宿的长发,柔软冰凉,每一根发丝的触感都是在指间,那么的真实,他想,云宿生前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年轻就死去?为什么游荡在世间不去投胎?他口中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他那么在意他的主人?
但是云宿什么也不愿告诉他了。
云宿真是一只漂亮的鬼,他这么漂亮这么护着他的主人,他那主人肯定很喜欢他吧?
沈鹤伶瞧他好像很是疲惫的模样,便又搂着他让他去睡觉,他感觉云宿在他怀里动了动,他稍微放慢了脚步,他感觉云宿慢慢地、慢慢地攀在他肩头。
沈鹤伶屏住呼吸,他不知道云宿要做什么。
然后他感觉云宿的下巴磕在他的肩头,在他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很轻很轻,就像轻轻地啃吻了一口,冰凉柔软的唇碰到了他的皮肤,他感觉浑身通了电般的战栗了一瞬。
那些天,云宿每天与他亲吻,都是这样的触感。
沈鹤伶停住脚步,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笑道:“你做什么?”
云宿咬着不放,他想咬疼沈鹤伶,可是他没有力气,连皮都咬不破。
沈鹤伶把他放在床上,刹那间床上的符咒又生了效,云宿身上的力气更弱了,连手指都没有任何了任何力气。
沈鹤伶坐在床边怔怔地看他,轻轻摸了摸他的耳侧和脸颊,云宿细腻的皮肤、下颌骨的幅度蹭在他的手心,柔软乖顺好似心脏被一片洁白的羽毛撩拨一般的,沈鹤伶喃喃道:“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每天亲我?总是有个理由吧?天师说你要害我?这是害人吗?我觉得是不像,你说呢云宿?”
他已经是慢慢喜欢上了云宿,他想要得到的答案、想亲口听云宿对他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勾引你、接近你的。
这样就能心安理得的养着云宿,和云宿在一起。
也能有理由,不让云宿去找他的主人。
可是云宿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如此一连好多天,沈鹤伶也渐渐焦急起来,直到有一天,庄子里来了名天师。
有次沈家请过这名天师,他有些印象,姓顾,叫顾无双。
人是非常热心的,这一次母亲来了电话,说顾天师找到了个什么宝物,可以慢慢调养他的身体,让他的命数渐渐好起来。
之前请的天师劝沈鹤伶把云宿杀了,但是沈鹤伶非要养着,天师们冷冷嗤了一声,随他自生自灭了,但拿了钱并没有告诉沈家,不过本着职业操守,准备等沈鹤伶死了来帮着收尸。
沈鹤伶也希望自己身体好好的,母亲来了电话,约了时间,顾无双来了便请他进庄子。
他在此之前,先是把云宿好好藏起来。
........
顾无双近来去给沈鹤伶求了长生符,费了大力气集天时地利人和之可收集灵气,将灵气灌入长生符里,拿自己的八字做抵押,做了个香囊送给沈鹤伶。
他与沈鹤伶总共才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是从沈母那边牵线来的,他来时好生打扮了一下,穿得整整齐齐,这才敲了庄子的门。
门一开,瞧见沈鹤伶站在里头,温文尔雅客气的请他进来。
顾无双好心情的进去,也是紧顾的拿出自己求了很久的长生符,沈鹤伶礼貌的接过,道:“多谢顾天师了。”
顾无双笑道:“不用谢,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