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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审计成为皇帝后

作者:青竹酒 时间:2024-03-23 03:05:15 标签:轻松 基建 强强 宫廷侯爵

  但是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娱乐,太阳一落山就睡觉,每天从早上起来就是吃饭,吃药,睡觉,吃饭,吃药再睡觉,过的堪比坐月子...不,坐月子都比他有意思,他实在受不了了。
  周炔吃完饭便从圈椅上起来:
  “更衣,朕要去院子里转转。”
  宁海记得太医的嘱咐,有些犹豫地劝道:
  “陛下,外面的雪还没停,太医嘱咐您现在万不能着凉。”
  “多穿些不会着凉,更衣。”
  宁海也不敢再多说,还是为他更衣,周炔外面罩了一件锦缎里衬的白貂大氅,手上拢了一个兔毛里的袖套,手在里面还捧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
  冷空气窜进了他的鼻腔,周炔长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向远处望去,朱红色的宫墙衬的雪如柳絮一般纷纷扬扬而下,这宫城和雪景当真是绝配的。
  这还是这十天他第一次出来,就在他正准备出去看看的时候,华清宫的门外传出了一阵脚步声,没一会隐约传来的说话声还有些耳熟,果然,没一会儿门口的人便进来了。
  白胖的脸,可不正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第一人张冲吗?
  胖乎乎的大总管红着眼睛直跪在了周炔面前:
  “陛下,陛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离开陛下啊,奴才日后一定日日守着您,您就让老奴留在您身边继续伺候您吧。”
  圆润的总管肉眼见的瘦了一圈,周炔突然看到他进来也是愣了一下,听说这张冲确实是伺候了小皇帝很多年,留在身边说不得能多知道一些。
  但是这张冲毕竟是宋离换下去的,他也猜到了这人是孟太后的人,这留不留呢?
  他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留下,他的身边不能全是宋离的人,多一个张冲也能起到一个制衡的作用。
  再者,这张冲在小皇帝身边当差虽然肯定是个有脑子的,但是权势完全不能和宋离比。
  面对宋离那双眼睛,去套话,连他都免不得有些压迫感,但是面对这张白白胖胖的脸,他的心态就稳多了,这么想着,他盯着那张脸犹豫了一下开口:
  “朕瞧着你怎么这么眼熟?”
  张冲在宫里多年,自然是听说了小皇帝失忆的事儿,此刻胖嘟嘟的总管膝行两步凑上前来,那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
  “陛下您好好看看奴才,奴才自您六岁便伺候您,您真的不记得奴才了吗?”
  六岁?那就是都伺候了他十年了?周炔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弯腰再仔细看他,而后犹豫着出声:
  “你是不是叫张冲?”
  张冲见他竟然认出了自己,胖乎乎的身子简直是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鼻涕眼泪齐流,活像是老天爷开了眼一样,一边哭一边喊:
  “陛下,陛下认得奴才了,陛下认得奴才了,奴才就是死也无憾了。”
  华清宫院中,一主一仆,一站一跪,配上这惊天动地的哭声,真是一幅感天动地的主仆情深戏码。
  而就在下一秒,东暖阁的门开了,出来的那人一身淡青色锦袍,可不正是午膳前才见过的宋离?
  不过此刻宋离的脸色可没有上午给他讲学的时候那样好看,一双沉沉的黑眸有两分讥诮的似笑非笑的意味。
  宋离只是冲李崇微微拱了拱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还扯着李崇衣摆的张冲,声音不咸不淡地开口:
  “张公公伺候陛下多年,果然还是张公公和陛下亲厚。”
  说完宋离只是将目光闲闲地落在了李崇的身上,周炔瞬间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忘了宋离就在偏殿了,迎着他的目光,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子的心虚感,就像是偷.情被抓住了一样。
  这十天他一直只记得宋离,对他依赖,信任,现在这张冲刚回来,自己就认了出来,这个张冲也是,哭嚎什么?弄的他左右为难...
  宋离的话音刚落,张冲的哭嚎戛然而止,扯着小皇帝衣摆的爪子也松开了。
  一个胖墩一样的人还跪在地上,一副想哭又不敢抽搭的样子,明显是一幅怕宋离怕的不行的模样,宋离理了一下衣摆这才给了他一个眼角:
  “陛下既然还记得张公公,那便还由张公公伺候伺候陛下吧,有张公公在,想来陛下这里也用不着奴才了。”
  周炔的头皮更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略尴尬,弄的好像出轨现场一样…
  周副总:你们两个明明是一伙的,你们是不是在演朕?


第8章 朕不准你走
  奴才?这还是宋离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自称奴才,周炔看着宋离那一张几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脸,实在是没法将他和奴才这个词联系起来。
  他想要让张冲留在身边多知道一些,可不代表他愿意开罪宋离。
  宋离倒是没有其他的表现,话落后便直接对身侧的人吩咐:
  “宁海,既然张公公回来了,你自是还回诚肃殿当差,徐顺,将偏殿收拾一下,随我回弘文阁。”
  周炔没想到他现在就要走,这可不行,张冲是孟太后的人,现在他直接留下,若是现在就让宋离就这样走了,这天平岂不是歪了?
  就在宋离拱手要告退的时候,他再一次厚着脸皮扯住了那人的衣袖,宛如一个有雏鸟情节的小兽一样开口:
  “你别走。”
  “陛下这里有张公公伺候,臣也该回弘文阁了,臣住陛下寝宫的偏殿本就不和规制。”
  周炔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你做的不合规制的事儿多了去了,还在乎住在偏殿了,但是他不能说,依旧扯着他的衣袖:
  “朕不准你走。”
  张冲尽量将自己缩成一个肉球,身体力行地表示他不参与这惹不起的争斗。
  这会儿雪下的大了起来,周炔的头上戴着貂氅上的帽兜,整个人看着毛茸茸的,依稀有些像那一年,他第一次见到还是小太子时的李崇。
  他拿过了一旁小太监手中的伞,撑在了李崇的头顶,声音却是不可辨驳:
  “臣有臣要做的事,陛下有陛下要做的事,陛下的身子虽然还未大安,不过料想也能走动了,如今天寒,陛下不必去惊鸿斋上课,不过倒是可以让太傅到西暖阁为陛下讲学,明日陛下便恢复进学吧。”
  周炔握住宋离的衣袖都松开了两分,进学?也是,这小皇帝的年纪小,还没有亲政,肯定是需要上学的...
  “可是朕都不记得朕的太傅是谁了。”
  宋离垂眸看向张冲:
  “张公公伺候陛下多年,对陛下的学业也最是了解,可由张公公为陛下说说陛下的太傅。”
  说完宋离便要引着他进屋:
  “外面的雪大了起来,陛下还是进内室吧,小心着了风寒。”
  送小皇帝进了内室,宋离这才重新拱手告退,带着他身边的一干人,包括宁海,走的干干净净。
  周炔本也不是必要留下他不可,摆明了挽留的态度就好,此刻倒是也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这寝宫一侧的书房中,叫了张冲进来。
  看这张冲的模样,周炔心里满意,对着这张白白胖胖的脸,他的心理压力呈几何倍数地缩小:
  “你给朕说说朕的太傅是谁?”
  张冲笑眯眯着一张脸,开口答道:
  “回陛下,陛下的太傅是文华殿大学士徐有道,徐太傅学识渊博,陛下从前很是喜欢上徐太傅的课。”
  “哦?徐太傅都教授朕些什么啊?”
  周炔漫不经心地问出声,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左不过就是古代学的那些所谓经史子集,或者是帝王之道之类的。
  “陛下十分崇敬正德帝,正德帝在位期间亲掌天下钱粮,陛下也想像正德帝一般,所以徐太傅为陛下授课时便会以筹算为主,经史为辅。”
  这个回答倒是让周炔有两分意外,亲掌天下钱粮的皇帝?听起来倒是个明君,想不到这个原主也挺有理想的,他倒是忍不住对明天的课有了两分期待。
  第二日他刚用过早膳之后,徐有道便已经候在了西暖阁,周炔到的时候这位徐大学士躬身行礼,徐有道瞧着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已经蓄起了胡子,倒是颇有两分文臣的儒雅和倨傲,周炔微微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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