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沈君白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咳嗽、吐血、面色惨白、四肢无力这些病症,是你的系统自带的,还是这副身躯自带的?”
沈君白无奈道:“有些是这副身躯自带的,有些则是有了系统之后加重了许多……”
“你穿来多久了,就没想过养养身子么?”
“没办法养,这是必须的。”
我疑惑道:“什么叫必须?”
沈君白笑了笑:“老乡,你都知道这是病美人系统了,自然知道要拿什么去笼住直播间观众的心。我若不咳,不吐血,观众又来看什么?他们来就是想看把好好一个强者给打碎的战损感,把一个美丽的人撕裂的的破碎感,若不给他们看到想看的,我怎么去换取积分?怎么去增加直播间的人气?所以……即便我想健康,也不能健康啊。”
额……啥玩意儿?
你是说你咳嗽、吐血、虚弱无力这些样子,不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人看的,而是为了给那些看不见的鬼观众看的?
虽然你吐血的样子是挺有美感的,但这样还能换积分!?【战损感】和【破碎感】这种虚无的东西也可以拿吐血和咳嗽来一笔一笔地累积的么?
我以为美强惨里的强才是C位啊,怎么你尽搁这儿卖惨了?
想了半天,我强自镇定道:“你这系统的关键是扮演病美人,我看你不用扮也已是了。那你穿书以后的主线任务是什么,阿九可有和你说清楚?”
是要杀唐约啊,还是要害梁挽啊?
沈君白却咳嗽了几声,目光灼灼地看向我,给我道出了一个出乎意料到了极点,却又微妙地合乎道理的答案。
他接受的任务既不是杀唐约,却也不是害梁挽。
而是另有主线任务!
听得我眉头大震、惊愕异常,却也意外地觉得——这应该是真的。
而在接下来的一夜,我也与这位沈君白几乎是促膝长谈,谈了整整三个小时,谈到他必须把直播间开启,我才和他一起分床睡在了同一个房间。
可这似乎急坏了等在房门外的某个人。
等我出门后,已经见得他早早等在门外,我却淡淡道:“沈公子身体虚弱,你要想办法替他开药调解一番,这些日子他要住在我身边,你也要多多照顾他、体谅他。”
见我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梁挽越发不解,刚想问什么,我却看向了房间内的沈君白,又看看他,笑道:“愣什么?还不快去?”
梁挽无言地凝视了我许久,却最终还是含了一丝标准又温润的笑,去给里面躺着的沈君白把脉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几乎是与这位沈公子夜夜长谈,且总是处于一个房间内,也吩咐了小错等人以最高规格捧着他、养着他、护着他,还叫梁挽顿顿好鱼好肉、药膳食补地精心伺候,不计代价地好生看顾他。
小错一开始还能照话吩咐,后来实在疑惑且困惑,偷偷问了我几次,被我随口打发了。寇子今找了我三次,每次都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提醒我,也被我无视了。
只有梁挽,等了足足五日,沉静端然地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就连和沈君白说话的时候也是言笑晏晏、温润如玉,毫无城府心机的样子。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
他主动来敲了我的门,并要求我出房间,在没有沈君白奉陪的时候和我说话。
我倒是懒懒地走了出去,走之前还和沈君白热切地打了个招呼,一副已经混成知音老乡的模样,叫梁挽的眉头越发皱得深沉了。
到了他房间,把门一关,他一动不动地看我。
而我只是好整以暇、恍若无事地坐在那张我们曾经热切交锋过的桌子旁,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的样子。
而梁挽看了半天,以一双眼神逡巡了半日。
看到最后,只目光沉静且冷锐道:“为什么?”
我奇怪道:“什么为什么?”
梁挽唇角微凉:“你为什么给他走这一条捷径?”
我疑惑道:“什么捷径?”
梁挽沉默许久,一字一句如刀子般吐出:“接近你的捷径。”
说完这句,我目光一沉却不说话了,而他凝视着我,那双往日里含蓄到深不可测的眼,此刻仿佛剥离了些许理智,充溢了一种嗡嗡作响的困惑。
“寇子今和你成为朋友花了三年,小错花了一两年才占到你身边最近的位置,就连卫妩池乔,得你的信任也要花上两三年。可他只花了五天,才五天……他就能在你的房间里随意地躺着,和你夜夜掌灯长谈,日日同进同出……”
“你那么在乎这客栈酒肆的摆设,可他不小心打翻了你最喜欢的一坛酒,你从前是要大发雷霆的,如今却随口略过,他不小心动了你的一把剑,你竟也随他而去,你那样关心他,就好像……好像你根本不是在演戏……”
我叹了口气:“本来就不是演戏啊。”
梁挽一愣,我只微微一笑道:“我一开始确实对他提防,可越是相处,越有旧时知交的感觉,短短几日就感觉认识了几年似的,这种感觉偶尔也是能有的嘛……”
就算提防有,可那是老乡啊。
能够在异世界真正见到老乡,不管是再怎么一言难尽的老乡,也是能促膝长谈聊上许久的啊。
可这其中的缘故,我又怎能和梁挽说个清楚?
梁挽疑惑道:“所以你是……”
我只能无奈道:“我与他一见如故……我还算喜欢他。”
梁挽盯着我,好像彻底震住。
他像是全身凝固在这一点,动作被一句话里的某两个字眼给彻底禁锢住,可内心却火热得无法言说,他盯着我,像把某段属于我和他的私密历史在心里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才以酸涩难言的口吻拿出来,端给我看。
“你曾经说过,别人要花两到三年才能从你这边得到的信任、亲近、爱意,别人要努力这么久才能从你这儿得到的特权,你凭什么要随随便便给了我。”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很珍惜你给的一切信任……和喜欢……”
我听得微微一震,万万没想到只是对一个穿穿好了这么五日,居然能让他坦白成这个样子。
他却伤心垂了眼,低低一笑,像自嘲也如难过一般,把埋伏在心里整整五天的想法一下子抛出来,也不顾它是否会烫伤自己。
“可你为什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信任、喜欢,随随便便就给了他呢?”
他抬起头,不甘也伤心似的苦蕴着一丝笑,目光却剧烈恍动着什么。
“为什么啊,聂小棠?”
第63章 梁挽醋意到底为何
桌上有只粗陶盘子,上面摆了一只缺了一角的香炉,炉中白烟缕缕上升,像一抹袅袅的情思被无形的手拨弄而上,拨到最后,白飘飘的烟那么直接地捅了一把房梁和顶柱,似乎也捅破了我们之间的那一层若有似无的窗户纸。
我看着梁挽那伤心酸涩混在一起的神情,只眉间一凛,道:“你这么说,是吃醋了么?”
梁挽的目光如被看不见的烟尘给扎了一记,略略侧头,一身美丽的身段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出有些模糊不清的轮廓,半会儿,他似决定了什么,转过头看我。
“是有点。”
哦?竟然这么直接地承认了?
梁挽叹了一息:“就算是朋友,也可以互相吃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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