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
我们的初遇和重逢,都是一场蓄意为之。
辜意因为转学住进外婆家,在七月的午后,闹春园的小巷,初遇疑似被混混欺负的阮蓄之。彼时少年正抽条,端雅清俊得让人挪不开眼。
辜意菜鸡装英雄,逞强救美,又见色起意,“你叫什么呀?”
“阮蓄之,‘蓄意为之’的蓄之。”
“我叫辜意,‘莫辜负’,‘千金意’。”
短短一截暑假,匆匆一年时光,两人陷入初恋。盛夏时在院里石榴树下弹拨的一首《花下醉》,冷秋天看落雨下的一轮黄昏,寒冬日一盒亲手做的生日蛋糕,春雨下藏在外套下的亲吻,千般甜蜜万般宠溺都在毕业后的一句分手下沦为从前。
此后的七年说长不长,但日夜难捱,从前清俊冷酷的少年摇身一变,在荧幕上大放光彩,是多少名导手心的瑰宝珍玉。
辜意坐在屏幕前,把和“阮蓄之”沾边的电影一遍遍地看,恍然明白,原来他不是见色起意,是一见钟情,焦鹿自欺,七年难改。
这年七月,名导组局,辜意以作者兼编剧的身份赴约,再见阮蓄之,重逢猝不及防。
从前的少年活在记忆中,眼前的影帝有疏离的姿态,冷淡寒暄:“哪个辜,哪个意?”
【纯情骄矜的直球小狗/内敛天然诱漫画家vs奶茶控学霸酷哥/诡计多端钓系影帝】
第2章 真相
“阿切!”
裴疏槐在客房门口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脑子里还是刚才特意留意的信息:卧室里靠窗的矮几上还摆着空酒瓶和酒杯,所以昨晚到今早这中间应该还没有人进来收拾过,可是卧室的床边、垃圾桶和客厅的地面都没有婴儿嗝屁套。
昨晚连安全措施都没用。
这个新结论让裴疏槐眼前一黑,更心累了。他下到中央大堂,游轮上的侍者迎上来,脸上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二少,我带您去餐厅用早餐。”
裴疏槐不饿,也没这个闲情雅致,问侍者要了瓶矿泉水就离开了。好在游轮已经靠岸,他上岸后拿出手机打开【天气】一看,定位在S市。
真他妈折腾。
裴疏槐烦躁地啧了一声,点开通讯录,找到【陆安生】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陆安生几乎是秒接,开口就不着调,“终于舍得搭理我了?怎么着,晨间运动结束了?我真没想到你够快的啊!不过别担心,我让人帮你找个靠谱的老中医——”
“留着你自己用吧。”裴疏槐懒得听他废话,“帮我订一张回去的机票。”
“您昨晚到底花了多少嫖费,飞机票都买不起了?”陆安生一边嘴贱,一边摸到平板帮他订票,“我跟你说啊,这件事要是说出去——”
“陆安生,安生点吧。”裴疏槐快被烦死了,“管好你的嘴,祁暮亭可不是如来佛。”
陆安生把机票信息发到微信,裴疏槐扫了一眼,走到道上招了辆计程车,前往机场。
陆安生还在耳边叨叨:“哎呀我知道分寸,这不就跟你说说嘛。说实话,本来我还挺担心你的,花圈样式都选好了,但今天早上你接了电话,我就知道,咱裴二少还是了不起,竟能虎口拔牙又虎口脱险!”
裴疏槐察觉出什么,说:“昨晚的事儿,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陆安生惊恐,“把记忆都虚错乱了?”
其实也差不多,裴疏槐现在拥有“裴疏槐”的记忆,但对昨晚那事的前因后果一片茫然。他说:“喝多了,记不清,你详细讲讲。”
“不愧是你,断片王。”陆安生“唉”了一声,“昨晚傅致在游轮上办拍卖会,你本来呢,也没打算去,跟我约好了晚上去泡吧,但没想到老子在酒吧等了半小时都没见到你人影,打电话一问,好家伙,你早就飞了!你把我鸽了!”
裴疏槐熟练地接下这口锅,“哦,对不起。”
陆安生对他道歉的行为疑惑了一秒,哼了一声,说:“我就想不明白啊,你怎么突然要去凑这个热闹了?然后你就把你们的《白月光给我下药——致祁暮亭》项目计划书说给我听了。”
裴疏槐眼皮一跳,“这个‘你们’,说得是我和……裴逾白?我俩联手做的好事儿?”
“裴逾白那真善美哪敢做这种事儿?当然是你把有料的酒塞给他,忽悠他去给祁暮亭敬酒的呗。”陆安生说。
裴疏槐想起来了。
在原著中的确有这么一出戏码,可祁暮亭当时看见“裴疏槐”把酒递给裴逾白,用脚都能猜到“裴疏槐”的把戏,根本没上当。昨晚的祁暮亭显然上当了,这又是为什么?
世界出现bug了?还是祁暮亭出现bug了?
陆安生说:“说真的,疏子,当时我一听吧,觉得你真是脑子秀逗了,要膈应情敌也不能牺牲自己去给人家睡吧?但你智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只能忍痛看你菊花满地残,但万万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你他妈深藏不漏。”
是,“裴疏槐”脑子里的水确实是深藏不漏。
“得了,昨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他妈喝得烂醉,变形金刚附身也硬|不起来啊。”裴疏槐忽悠一通,往椅背上一靠,还是不愿意相信“裴疏槐”压了祁暮亭。他想了想,“哎,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昨晚的监控?”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裴疏槐,心想这小子长得花里胡哨,穿得像七彩鸡毛,玩得也五彩斑斓。
陆安生闻言有些失望,“没睡啊……行吧。那你查监控干嘛?”
“我想看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裴疏槐说,“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好吧,可是,”陆安生纠结地挠了挠头,“游轮是傅致的,我和他没关系。”
裴疏槐调动原主的记忆,发现这厮脑子里的存货真的很贫瘠,只隐约记得陆安生和傅致不对付,好像是因为抢某女明星?他有些失望,但不勉强,说:“那算了——”
“不过我可以找个人周转。”陆安生打了个响指,“但丑话说在前头啊,最多就只能要到大堂和客房走廊的,祁暮亭客房的监控想都别想。”
有总比没有好,说不定就能发现破案的关键信息。裴疏槐说:“谢了啊,回来请你吃饭。”
“嗯?”陆安生觉的裴疏槐怪怪的,“你今天为什么不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包括我了?还这么客气礼貌谦谦君子?”
裴疏槐谦逊地接受了他的赞美,从善如流,“可能是因为昨晚被冲击到了,我的第二人格觉醒了。”
陆安生不愧是和“裴疏槐”并称“一对2”的人,这种瞎话他也信,“嘿,还有这说法?改天我也要去觉醒一波。”
“劝你别。”裴疏槐说,“行了,我眯一会儿,回去再联系。”
“好嘞,等你!”陆安生挂了电话。
裴疏槐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夏雨一下,街边的樟树花簌簌地落,黄瓣儿搭着紫蕊,在远处成群的高楼大厦前有一种别致的可爱。
而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常开车经过的那条街,夏天开的是石榴,茵茵绿叶之间灿若澄霞。
——这个世界很陌生。
父母在他刚记事的年纪离异,各自嫁娶,他跟随母亲去到家底丰厚的新家庭,看母亲和继父恩爱幸福,和新生的弟弟一家三口,渐渐的忘了父亲的样貌,也失去了母亲的教养看顾。他就像被散养在金山上的猴儿,可以随意闹腾,有钱,也只有钱。
而“裴疏槐”呢,母亲在他五岁时早逝,第二年父亲裴翊把带娃离异的初恋娶回家,他就成了裴翊拇指上的一只小风筝,只要不压线,不管他怎么混账纨绔,裴翊都懒得管他。
这么看来,他也算本色出演。
——所以,对他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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