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第一男友[穿书]
抬指一寸寸摸过对方的脸,沈泽兰咬牙切齿地给对方伤口止血,又拿出一枚止痛丹,喂进对方嘴里,可对方依然十分痛苦,甚至跪倒于地。
沈泽兰慌了,一面命人请医圣,一面跪了下去,查看对方身体。他那一剑并未刺中对方要害,按理说,不应如此。
慌慌张张查看对方身体一遍,却并未发觉异样。
无法,他只能握住对方手腕,陪着对方。
半响,对方方才平静下来,他放下双手,抬头看向沈泽兰,定定看了一会,道:“……我叫谢阳曜?”
沈泽兰审视对方,不安道:“是。”
对方笑了,心道难怪方才忆起一片精美绝伦的建筑之中,有人站于他的身侧,喊他谢阳曜。
沈泽兰不知对方为何笑了,心下涌起怒火,抱住对方,恶狠狠质问:“谢阳曜你他娘,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谢阳曜迷茫地看着前方,看了一会,垂眸看他。“你是……”
沈泽兰勒紧对方,道:“别说你失忆了。”
此人甚是熟悉,谢阳曜被他抱着,凝化出的心脏剧烈跳动,血管中的血液仿佛暴雨中的大河,滚滚而流,他的呼吸急促,口舌发干,一些深藏于意识的东西,蓬勃生长,几欲挣破枷锁。
他僵硬地任由对方抱着,对方的体温不高,他这具阴冷的躯体却被熨热了几分。
面对对方的询问,他不自觉地放下防备,回了真话。
“确实失忆了,修得鬼道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顿了一下,又道:“你……莫非就是沈少主沈泽兰?”
沈泽兰怔愣片刻,一面安慰自己对方回来就好,其它事情不重要,一面深深吸了口气,压下酸楚,道:“我是。”
谢阳曜笑道:“终于见到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阳曜道:“我绑架唐琢就是想见你一面,因为我觉得你与我强留于世修鬼道有很大关系。”
沈泽兰沉默良久,蹭蹭对方脖颈,回答道:“你是九州少主,我是你道侣。你强留于世修鬼道是为与我们,与你父尊待在一起。”
谢阳曜愣愣地看着他。
“道侣?”
“对,道侣。”沈泽兰接着道,“刚才你绑架的小孩不叫唐琢,他叫谢毓,是我们的孩子。”
谢阳曜先是惊讶,而后便是不解,道:“你我皆是男人怎么会有孩子?”
“此事说来话长,回去再同你说。”
谢阳曜不疑有他,下意识点头,随后被奖励了一个吻,他瞳孔震颤,旋即红了耳朵,“你……你……”
唇上压上柔软,对方又亲了上来,方才只是轻轻点了一下,此刻却是细细贴着摩挲,令他心神具颤,稍稍一动,对方湿润的舌尖便探入他的嘴里,温柔地勾缠,湿热呼吸近在咫尺,明明记不得什么,他也忍不住动.情。
暗卫们不需要多说什么,默契背过身,同尊主告喜。
一时间,天地俱静。
两人分开,冷风吹拂过润湿的唇瓣,格外冷冽。
沈泽兰眉目含情,笑盈盈地抬手摸了摸鬼修滚烫脸颊,一把将其拉起,道:“失忆了也没有关系,我带你回家,慢慢想,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有很多时间重新培养感情。”
谢阳曜抬眼看他,铺天盖地的喜悦将他淹没,过了好久,低低嗯了声。
第108章 番①
八月初九这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
翌日,到处湿漉漉一片。
贴身侍女穿过潮湿长廊,脚步平稳,来到卧房,弓起手指,轻轻敲击房门,道:“少主,可起身了?尊主找你。”
距离谢阳曜回到浮云仙山已经七八日了。
这些日子,他在沈泽兰的帮助下,将浮云仙山的人尽数熟悉完了。
父尊此刻来寻他,应是为给他讲述九州如今形势。
“我知道了,下去吧。”
谢阳曜躺在床榻之上,传音回了贴身侍女一句,而后扭动僵硬的脖颈,侧头看向紧挨着他的青年。
青年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如同阴沉木一般漆黑的头发散乱,他睡得格外安稳,瓷白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真好看。
我做人时,真有眼光。
谢阳曜小心翼翼盯着对方看来一会,轻轻抽_回自己被青年抱住的胳膊,下床穿衣。
“去哪里?”沈泽兰醒了,半撑起身子,含糊问道。
谢阳曜一惊,心道定是穿衣时,衣服摩擦声吵醒了对方,他系好腰带,半弯下腰,道:“父尊召见我。”
沈泽兰点点头,朝他伸出手,道:“抱我。”
这几日,对方一直要同他一起睡,睡醒了,还要抱一下。谢阳曜即便没有记忆,也为之心动,万般纵容,他单膝跪在床榻边缘,将人搂进怀里,严严实实抱住。
沈泽兰弯起眼睛,无尽等待与彷徨都有了着落。
“我去了。”谢阳曜道。
沈泽兰快速亲对方嘴角一下,主动推开对方,道:“去吧。”
谢阳曜摸摸嘴角,眼睛亮晶晶,笑意难掩。他有些贪心地询问对方,“我……我……晚上能不能……”
“什么?”
剩下几个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谢阳曜颓了下去,道:“无事,我走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沈泽兰噗地笑了,懒洋洋搂住对方的脖子,将其脑袋压低,低到能与自己对视,无比温柔地用鼻尖蹭对方布满伤痕的脸颊。
“你不是失忆了吗?会吗?”
谢阳曜下意识道:“会的。”
沈泽兰眼睛微暗,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哪里学的?书房左侧柜子里那本画册上学的?”
“不是。刚修得鬼道时,同一鬼修争抢资源,对方败给我,献上全部家当,其中有这方面的……书籍。”
沈泽兰真心实意地笑了,他的手指一寸寸拂过对方脸上的伤痕,眉眼舒展,朱唇轻启,轻咬对方脸颊两下,道:“可以,不过你要吃药,我不想怀孕。”
孕囊已经成了他身体一部分,摘除伤身,所以当时生谢毓时,医圣没有摘除。
谢阳曜脸颊滚烫,烈火从此处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底,烧得他整个人晕晕乎乎,道:“好,我记住了。”
沈泽兰靠着床柱,看着对方恍惚恍惚走了,挑了下眉,低声笑道:“怎么跟以前一模一样。”
.
“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谢东池在青云殿见到还泡在糖里咕噜噜冒泡的谢阳曜,一脸嫌弃道。
谢阳曜:“……”
谢阳曜定神,恭敬行礼,道:“见过父尊。”
谢东池此刻已经意识到原因,哈哈大笑两声,道了句白长几十岁,没有出息,折扇一敲前者肩膀,示意他同自己走。
踏入书房,谢阳曜发觉自己儿子也在此地。
麓谷一遭,谢毓虽没有完成祖尊交给他的任务,却也因机灵的表现,成功拿回了自己所有刀。
此刻,他着一身金蝶圆领红锦袍,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刀,站在书桌旁,低头看一份文书,听到响动,他抬起脑袋,朝房门方向看来。
时至今日,两人其实并不算熟悉。
骤然对上视线,不过片刻,两人都移开了目光。
“祖尊。”谢毓上前几步,满脸笑容,喊道。
谢东池应了声。
谢毓紧接着看向谢阳曜,这个前几天把他拖行、恐吓一顿,与他想象中的父亲完全不一致的臭鬼修,皱起鼻头,扣了扣刀鞘上的红宝石,道:“父亲。”
喊得不情不愿,就差把我对你不满意写在脸上。
谢阳曜未曾陪伴对方成长,初见时,又给了对方“一榔头”,心中有愧,自是不同对方现下恶劣反应计较。
他斟酌再三,充当一个温和父亲,问起对方是否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