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钱
于是,难免又被拿来比较。
【还是喜欢《机械诗篇》这种科幻,很硬!《通天塔》跟冒险文学似的。】
【你们反社会啊?站在人类对立面就有那么好看吗?】
【呔!谁在教你读者爷爷做事!我两个都看,我爱看什么看什么!我一会儿冒险一会儿屠杀,我一会儿为了人类而解密,一会儿反人类全给我杀光!】
【写得好我都看!你懂不懂什么叫读者啊?作者之间的争端关我屁事?!】
别管吵不吵架,《通天塔》和《机械诗篇》无疑都是阶段性的热文,读者追文的热情很高涨!
很大部分喜欢看科幻的读者,都是两本一起看的。
不过渐渐地……
当习惯了询苍一天六千字之后,回头一看玄烛,怎么老是偷懒啊你?
四千都坚持不下去,两千好几天了。
读者:?
怎么一会儿不见,这么拉了?
读者疯狂要求多更。
【哇,下面怎么了?下面没了吗?怎么没有下面了!】
【别卡在这里!我要看秦始皇第一次见坦克的反应!你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么有趣的剧情后文是什么!不许你这么断章,你这个断章狗!】
一边欢呼一边催更,在本应是有趣可爱的氛围中,路澄的小号又收到了消息。
他的神秘客户发来消息。
【……
加钱,能不能多写?】
路澄靠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淡然回复那边。
【当然办不到啊老板,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合作过,我都不想接的。很要灵感状态啊。不要催哇。】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应彬,想再打些什么。
但是最终,还是恨恨地退出聊天框。
他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从三层的卧室下楼到一层的餐厅,他爸正坐在那里。
应铉海,瑞慈的老总。
其实今年也就五十岁出头,却满头斑白,脸上也带着憔悴。
应铉海看见应彬下来,对他招招手:“小彬,坐下吃饭。”
应彬有些僵硬地坐好。
整个吃饭过程中,父子俩基本没有什么谈话沟通。应铉海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似乎只是说话,就耗费掉他足够的气力了。
但他的威严还是在的。他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应彬总忍不住低头。
应铉海等到应彬吃完,才嘱咐似的说:“你新写的这本,我也看了,也很好。回头也拍影视,叫你妈妈也安心。”
他顿了一下,眼神充满回忆:“你妈妈就很喜欢写东西,你真的很像你妈妈。”
因为提到过世的妻子,他的语气放软了很多,甚至和应彬开玩笑:“小作家,去吧,去努力吧。”
小作家。多可爱的称呼。
是爸爸对孩子的称呼,是一个基本全部心力都放在事业上,难得关心孩子的父亲,对孩子的美好期许。
应彬笑着点头,放下碗。
可等他回到楼上,坐在沙发上沉默一会儿。他拿起水杯,想喝水,却端着杯子良久,一把将水杯摔到地上。
哐地一声,马克杯被砸出裂痕。
……小,作家。
第58章
而这个时候, 江鹤也有点忍不住了。
怎么回事啊?这段时间路澄在忙什么啊!
怎么总是很忙的样子?
还有,为什么每次他和贝珂坐在一起讨论什么《通天塔》什么《机械诗篇》的时候,路澄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 有时候还捂着脸, 好像不忍直视的样子?
有什么需要连小狗吨吨都一起瞒着的?
直到这天。
江鹤看完了《机械诗篇》的更新, 贝珂出去遛狗了。
他见路澄坐在那里喝葡萄酪酪, 也是随口搭话:“感觉温思尔不是真正的主角, 他最近戏份有点少。”
路澄喝着小甜水刷手机, 整个人正处在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
江鹤的声音轻柔又好听,江鹤的问题随意又正常,他下意识直接回:“肯定是主角啦。”
诶?这个肯定的语气?
这个百分之百一样肯定的语气?
《机械诗篇》里面关于新生命的剧情太多了, 无论是多老油条的读者,都不敢说温思尔真的能被称之为主角。
感觉像是一个引路人,或者是主角的随身老爷爷类型的外挂。
毕竟剧情不明,而且温思尔很久不出场了, 读者都不确定的时候, 路澄这个似乎从来没看过一眼《机械诗篇》的人,会把话说得这么死吗?
江鹤一愣,幽幽道:“是吗?你知道温思尔是谁呀?”
路澄神色如常:“……总听你和贝珂说,当然知道了, 那个什么小说的主角嘛。”
“什么小说?”江鹤笑起来了, “念出来,念出它的名字?”
这是什么要求!
路澄无所谓:“《机械诗篇》啊。”
“……你语气有点不一样喔。”
江鹤凑过来:“你和我们念它名字的语气, 都不太一样啊。”
“你为什么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 会在很顺畅的时候, 多了一点羞耻感呢?”
羞耻、窘迫、不好意思。你那些被藏得很深但确实存在的情绪,是怎么来的呢?
听你语气就不对劲, 路澄有事情瞒着他。还是大事情!
“路澄,你知道的。”
江鹤一半是装可怜,一半也是说真话:“你知道我从小在家里地位比较低,养成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什么语气是字面上的意思,什么语气是背地里另有含义,路澄,我在我爸妈那里听到的够多了。”
路澄见他垂着眼睛作小可怜状,就试图转移话题。
路澄:“你爸妈怎么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和江澈,他们对你们的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都怀疑江鹤身上还有什么狗血剧情了。
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为什么江澈是好孩子,江鹤是被厌弃的那个?
这个问题的答案,江鹤从前并不知道。
在童年到青春期的日子里,他都茫然无措,接受着区别对待,而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道深夜里偷偷哭过多少次。
也不知道是在哭了多少次之后,他放弃了讨好,带着自己浑身戾气的性子,谁再对着他阴阳怪气,他就创死谁!
他只以为是性格原因。只以为是江澈长得讨喜,是江澈说话甜会撒娇,是江澈有着被人爱着长大的性子。
可江澈为什么长成江澈,江鹤又为什么长成江鹤呢?
如今提起来,他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江澈出生的时候,是他们爱情的最高峰。而我出生的时候,已经一地污糟了吧。”
到底说起来的时候,江鹤心中涌起灭不下去的难过和不甘。
“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出轨,我妈生完我,也有了别人。我是他们的爱情里,最像笑话的一个部分,我是一地鸡毛里的小鸡毛,满地狼藉中的大狼藉。”
江鹤舔舔自己干巴巴的下唇。
他也承认,也正因为承认而悲哀:“从小就被另眼相待,性格也不讨喜……我怎么和江澈比呢?”
路澄本来只是转移话题,没想到叫江鹤这么伤心。
他怀着愧疚凑近他,抱抱他,环住了他单薄的身体。
江鹤顺势将脑袋抵在路澄的心口。
本来也有些装可怜成分在的江鹤,就不难过了。
所以他一边高兴,一边郁结,发出闷闷的声音:“所以你语气不一样怎么回事?”
路澄:……过不去了是吧!
路澄摩挲摩挲江鹤的后脑勺,想像按着那种按压玩具似的,就那种橡皮小黄鸭一样,他按了江鹤的后脑勺一下。
诶,把你声音按掉!
可惜按不掉,不仅按不掉,小黄鸭还发出嘎嘎声:“说吧说吧说吧说吧!”
“你再不说,我就要猜了。”
路澄好奇他要怎么猜:“你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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