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
“姐姐你不要喜欢一个——”
温玉沉单手按住他的脑袋,转了个弯之后蹲下身,与他对视:“一个什么?”
傅时冷哼一声:“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的!”
温玉沉单手捏着他的下半张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小鬼头子,有点哭笑不得的问他:“我哪来的淫威?”
傅时结巴了半天,最后吐出一个冰冷的音节。
“哼!”
当然,这都归功于先前华清棠禁止傅时跟他来往,傅时问华清棠原因的时候,华清棠就会把他塑造成一个邪恶势力,由此避免傅时以后会攀附许家仗势欺人。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他也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人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情,甚至还把这人带回家了。
“你哼什么?”温玉沉看他一脸宁死不屈,突然非常想看他屈服的样子,于是他松了手,跟华清棠告状去了。
“傅大人,你家里人好像不太欢迎我…”温玉沉颇为熟练的拿捏住说这话的语气,不会太过做作,又显得十分可怜。
果不其然,华清棠将视线落到了傅时身上:“对客人要礼貌点。”
傅时瞪大双眼,下巴就快惊到地上了,温玉沉则得逞的朝傅时挑了挑眉。
转而他就听到华清棠音量极低的问他:“满意了?”
温玉沉声音也含着笑:“满意了。”
“你跟他较什么劲?”
温玉沉楚楚可怜道:“他毁我清誉。”
华清棠有些微妙的抬眼,看向了他:“你有清誉?”
温玉沉耸肩:“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
华清棠无言以对,只能点头:“那我下次叫他离你远点。”
温玉沉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我挺喜欢看他吃瘪的。”
华清棠:“?”
对于温玉沉的癖好,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怜爱的看了傅时一眼。
也不知道下回他又要拿什么逗傅时了。
“哥哥,这个哥哥也好好看。”傅余这话憋了半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这会儿倒是刚好没人说话,她才得以将这话宣之于口。
温玉沉一愣:“我么?”
傅余点头:“哥哥你好好看,跟哥哥一样好看。”
第二个哥哥毋庸置疑——就是华清棠本人。
华清棠对傅余的夸奖免疫,但还是头回跟温玉沉摆在了一起,他有点不自然道:“…别乱说。”
温玉沉倒是很高兴听见自个儿跟华清棠一起被夸了,于是他开始给傅余画饼:“等哥哥下次来给你带糖吃,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哥哥管饱。”
傅余眼睛都亮了起来,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许多:“真的吗?”
要知道平日里华清棠是不怎么给她吃糖的。
温玉沉点头:“自然是真的,下回来哥哥就给你带糖吃。”
刚说完他就被华清棠瞪了一眼:“糖吃多了会牙疼。”
温玉沉摇了摇头并表示自己没有牙疼过。
于是他就又被华清棠瞪了一眼。
“一会儿就疼了。”
温玉沉:“?”
华清棠又颇为费心的跟傅余说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
但傅余却眨了眨眼:“他不是陌生人呀。”
华清棠问:“那你认识他么?”
傅余摇头,正当华清棠想说“不认识的人就是陌生人”时,傅余搬出了自己的歪理:“他跟哥哥认识,哥哥认识的人我都认识,所以他不是陌生人。”
温玉沉点头:“你说的对,我跟你哥哥认识,我俩很熟,你不用防着我。”
说完,他就感觉后背一凉,隐约透出一股杀气。
第115章
温玉沉轻咳一声:“当然, 遇到陌生人还是要像哥哥说的那样。”
俩小孩填饱肚子后,华清棠也刚好将“密信”写好,他将信叠好后打算先把常芷冉带去见小凌, 但温玉沉却把信从他手里劫了出来。
温玉沉一边将信绑在信鸽身上, 一边道:“傅大人若是再拖,恐怕他们就要起疑了。”
“傅大人不如先带常姑娘去看小凌, 我在这侯着,看看那信鸽什么时候被劫。”
华清棠点头,应下了他的话,顺带把那俩小鬼头子也带走了。
信鸽放飞的瞬间温玉沉喉头泛起一阵腥甜, 胸腔随呼吸剧烈起伏着——
一口污血从喉咙里溢出, 胃里翻江倒海,他微微弯下身,撑着窗沿, 空出来的那只手捂着痉挛抽痛的地方,额角冷汗直冒。
耳边听不清任何声响, 只有一阵嗡鸣,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定然是狼狈极了, 但好在他把人都支开了, 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自己为何会这样,说不准还会因为这事儿露馅儿。
五感逐渐褪去,这会儿他倒是不疼了, 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眼睛也久违的瞧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片虚无。
扶着窗沿的手不由自主缩紧, 指腹泛白。
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扯他的手, 那人的手很烫,把他冰凉的体温带暖了许多。
“怎么了?”
听觉逐渐恢复,他分辨出来人正事华清棠,故而唇角扯起笑,故作镇定道:“饿了。”
华清棠却微微蹙眉,伸手将他唇角的污血一抹,正色道:“说实话。”
温玉沉尚且看不见他,只能继续嘴硬:“真的是饿了。”
华清棠似乎终于察觉不对,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许鹤宁。”
同时,他伸手在温玉沉眼前晃了晃——
温玉沉抓住了他的手腕,装得茫然:“傅大人这是何意?”
华清棠并不觉得他像是无碍的样子,正打算开口继续问话,就被温玉沉打断:“傅大人是因为这个么?”
他从袖口掏出了一瓶红色液体,递到了华清棠跟前:“之前买来装受伤的,不过听说它能喝,我就试了一下,没想到还让你误会了。”
华清棠半信半疑,温玉沉还示范性的喝了一口。
“…你的眼睛。”
温玉沉听见他说自个儿的眼睛,立刻眨了半天,道:“没瞎,我方才只是走神了。”
闻言,华清棠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大放心的攥住了他的手,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温玉沉倒也配合,甚至还专门把手来回抬了好几遍来证明自己的手也没断。
分明已经查完了,但不知为何,华清棠就是觉得心慌,难得抓住他的手不松。
半天,他俩谁也没吭声,就这么僵持着,温玉沉也垂下了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人之。
“我…”华清棠只觉得心绪不宁,方才他的心脏像是跳到了刀尖上似的,说不清的不安。
温玉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但语调明显拉长:“你——?”
“…可有受伤?”
温玉沉微微挑眉:“那得看傅大人打算如何照顾病人,若是能日日…”
华清棠抽回了手,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肯定道:“你没伤。”
温玉沉耸肩,笑眯眯道:“也可以伤,主要还是看傅大人…”
华清棠没搭茬,又朝着窗外瞧了一眼:“他们把信劫走了?”
温玉沉眸光一顿,旋即将他从窗边儿拉走,顺势倚在门边儿,问道:“常姑娘与小凌说了什么?”
华清棠将鸣冤花递到他跟前:“小凌说要跟她一道走了,不过…”
华清棠微微抬眸,目光落到了隐约发亮的鸣冤花叶上:“她先前说曾用这花为自家兄长数次申请旧案重审。”
“只是官家却无一次应下…甚至连拒绝的理由都不曾给她,更像是被谁给扣下了信件…”
常芷冉的兄长从抄家下狱开始便进展极快,原本抄家官家下的旨是叫扣压常家家眷,而常芷冉的兄长亦是“待审理”人员,并非罪臣。
那会儿的常芷冉也只是被囚在闺中的城中贵女,算得上是半个皇亲国戚,因为她兄长曾与太子师出同门,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归根结底他们也是不敢动人的,故而常芷冉曾不止一次写这沉冤信想交于皇帝,即便没有交到皇帝手中,叫太子一干人等瞧见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