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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但是开始发疯

作者:禾花 时间:2024-06-13 03:02:04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轻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我说了,西红柿炒鸡蛋要放糖。”
  阮榛嘴一扁,眼看就要哭。
  宋书灵最烦眼泪,立马回答:“我让阿姨再做。”
  “不用了,”阮榛抽了下鼻子,“再做的话,这份怎么办啊,多浪费呀。”
  还冒着热气,金黄的鸡蛋混在沙瓤的西红柿里,色泽鲜艳,咸香可口。
  “那你吃,”宋书灵毫不客气:“吃完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不喜欢放盐的,但不想浪费,所以……”
  阮榛咬住嘴唇,重复了一遍:“你能抱抱我吗?”
  他声音越来越小:“就当,在安慰我。”
  真是糊涂了,执着地冲自己讨要一个拥抱。
  宋书灵扬起了嘴角。
  一个美人灯。
  这么脆弱,一股子死了老公的楚楚可怜。
  ……别说,人家还真的死了老公。
  所以就可以和老公的亲弟弟拥抱吗?
  更何况,他大了阮榛整整九岁,在宋书灵的心里,这种二十出头的年龄,还是玩泥巴的小孩。
  没什么意思。
  就像阮榛此刻的神情。
  他五官长得明艳,全亏了这灰蓝色的瞳孔,和水洗似的眼神,就压下去了那一份的“过犹不及”的妩媚,多了丝青涩懵懂。
  “然后呢?”
  宋书灵不动声色地逼近:“只是抱抱?”
  “啊,难道不是吗?”
  阮榛的睫毛讶异地抖了下。
  一阵短暂的沉默。
  宋书灵突然笑了,像经冬的冰棱悄然融化,绽出春天的气息,属于成年男人的双臂展开,温柔地给阮榛抱进了怀里。
  骨架真小,一条胳膊就能给人完全揽住。
  淡淡的木质香味传来,混杂着一点烟草味的冷冽。
  亲密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他扣着阮榛的后脑勺,嘴唇几乎都要碰到对方的耳畔。
  声音很轻。
  “找到了吗?”
  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微凉的手指停止向前。
  更为温热的男性手掌覆盖上去,强硬地把阮榛的手,从自己的后腰拿开。
  宋书灵语气柔和:“别摸了,身份不合适。”
  与此同时,两人同时后退,立马分开。
  阮榛的眼神变了。
  他冷冷地盯着宋书灵的脸:“钥匙在你身上。”
  宋书灵站了起来,微笑着看他:“所以,这就是你摸别的男人的原因吗?”
  “别的男人”这四个字,他咬得很重。
  阮榛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兄长刚过世——或者说,也不能称之为“丈夫”,调查报告里明明白白写了,两人没有领证,不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伴侣。
  在宋书灵心中,阮榛的谎言,定是因为别有所图。
  下一秒,这个漂亮的小骗子笑了起来。
  视线从男人的喉结一点点往下,借着宋书灵刚才的问题,阮榛眉眼弯弯:“对啊,”
  “您的腰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他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表情好认真。
  “那么,能让我再摸一下屁股吗?”


第8章
  无声的对峙中,宋书灵的表情越来越冷。
  阮榛仍保持着这个双手合十的动作,甚至因为对方的沉默,还略微歪了下脑袋。
  “别撒娇。”
  宋书灵严肃地看着他:“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阮榛愣了下,他怎么撒娇了?
  不就是想摸下屁股,找找钥匙是不是藏在后面那个兜里了吗?
  死变态,坐的时候也不嫌咯得慌。
  然后就是,自己是什么身份。
  阮榛不禁冷笑。
  老子是你的打工人爷爷!
  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趴在家族的荫蔽下,吃饱喝足,还时不时欺负一下弱小的资本家。
  都给我去挂路灯!
  阮榛小小年纪,就有足够多的勤工俭学经验,还是个团子的时候,经常坐在张老头的三轮车上,帮着着给纸皮箱子绑绳,踩扁空了的啤酒罐,到了黄昏时刻,一老一小都在院子里冲凉,黄狗扑棱棱地甩着湿透的毛,洋溢的全是开朗的大笑。
  “所以,我是什么身份?”
  阮榛逼问道:“在宋三爷心里,我该是什么身份?”
  反正在对方面前也卸下面具了,阮榛懒得再装,这会儿浑身出了虚汗,但头晕的情况好了许多,要不然当时一睁眼,就能敏锐地察觉出来,宋书灵身后的衣袋里,似乎藏了东西。
  虽然书中笔墨不多,但亲兄弟俩,说不定有一样的变态爱好。
  宋书灵没有回答,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疑问。
  你和宋琴文,究竟是什么关系?
  阮榛笑了笑,慢吞吞地掀开自己的上衣,漏出一小截腰,胯骨上摩擦出的青紫清晰可见——
  “我们当然……是这种关系啊。”
  几乎就在瞬间,宋书灵仓促地移开目光,猛地转身,不发一言地离开。
  摔门的动静还挺大,“哐”地一声巨响。
  阮榛撇撇嘴,继续喝剩下的小米粥。
  不就看了眼他的腰,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刚才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应该已经发现贞操.锁的痕迹,并把情况告诉这人了啊,怎么还——
  反正阮榛看得清楚,宋书灵的耳尖是红的。
  “啧。”
  阮榛把碗放回桌子上,没料到宋三爷还挺容易害羞,这要是将来谈恋爱滚到床上,恋人给衣裳一脱,那得激动成什么样。
  想想,还挺好笑。
  一碗粥喝完,额头浮现了薄汗,精神也恢复许多,阮榛慢吞吞地下了床,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剪刀。
  他要自救。
  还真在最下面的一层抽屉里,找到了把剪刀。
  原本阮榛是打算先找钥匙,脱那个金属环的时候,一块给碍事的皮质腿环去了,但现在死活打不开上面的,起码,得给大腿解放。
  剪刀很小巧,掂在手里蛮有分量,阮榛坐回床上,把睡裤褪掉。
  比划了几下,还是没能剪下去。
  腿环上是两只银色的蝴蝶,做的张扬又夸张,大翅膀几乎遮挡住大腿正面,阮榛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拽住边缘晃了晃,还是无法移动分毫。
  太紧了,很不舒服。
  他往后看了眼,决定侧着身子从后面剪,起码那里都是皮革质地,下手会方便许多。
  这样想着,阮榛慢悠悠地下床,赤着腿走进浴室。
  剪完后,正好再洗个澡。
  他正对着那面镜子,在地上铺了层浴巾,坐下了。
  一条腿弯曲起来,另一条随意地放下,圆润的脚趾直直地对准镜面,阮榛低下头,努力往腿环里塞了一根手指,给缝隙扯得更大一些。
  太紧了。
  他的腿是比较紧实的那种,线条利落漂亮,但也被勒出微微的肉感,指腹勾起黑色皮革,使劲儿往外扯,却连第二根手指都塞不进去。
  阮榛俯着身体,仔细地调整剪刀的角度,一点点地塞进刀尖,再侧过刀片,几乎是贴着自己的皮肉,来小心翼翼地用力。
  剪不动。
  剪刀像是掉光了牙齿的猛兽,徒劳地张着自己的大嘴,再锋利的边缘也无济于事,腿环连个毛边都没被割破。
  阮榛抽回手指,指腹已被挤压得通红。
  他没气馁,站起来,去柜子那里找到了保湿霜,谁知道是什么牌子,小小一支,拧开是浓重的玫瑰香味。
  半透明的膏体涂抹在掌心,搓揉两下悄然化开,涂在剪刀上,试了两下,拉扯出黏腻的银丝。
  这次再塞进剪刀,就容易许多。
  也深入许多。
  他一点点地调整角度,用力,反复地绞着皮革的边缘,绞不动,就一点点地划,化开的膏体顺着大腿滑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阮榛突然停下动作。
  有人在敲门。
  和轻轻的脚步声。
  他抽出剪刀,拿起纸巾擦拭了下自己,就站起来往外走,捞起挂在椅背上的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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