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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钟不念唇齿轻启,笑意荡漾:“鬼?我不是鬼。你才是要变成鬼啦。”
他左手微微一动,那五根指骨登时如刀刃般戳开那魔兵的头皮,牢牢锁住,一股真气霎时爆裂,血雾弥漫。
众魔兵都不禁闭上了眼睛,再去看时,只见那名魔兵倒在地上,已成了一具无头尸,而钟不念手上,正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骷髅。
那魔兵的头竟是连皮肉都没有了,下颌骨尚在微微开阖,仿佛还在张口求救一般。
第123章 当年之事
钟不念宛若一尊厉鬼邪神,审视着被他提在手中的头颅,唇角仍挂着几分愉悦的笑意。那一众魔兵见此情景,不禁脚下发颤,被震慑得忘记了逃跑。
就连楚临见了这一幕,也怔愣了须臾,随即说道:“阿念,走吧。”
他这句话也提醒了那数名魔兵,他们纷纷迈开步子,慌张逃窜。钟不念眼眸微垂,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头骨,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刚落,他指端施力,真气汇入手里握着的骷髅中,头骨霎时碎裂成了数片,如同暗器一般,疾速追向那数名逃跑的魔兵。他们奔跑的速度远不及那些头骨碎片,一瞬间,便被碎骨贯穿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他们甚至连一声哀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地上。
血流成河,南宫不念顿感一阵恶寒。若非他与钟不念共用一双眼睛,此时必定不会去看这幅血腥恐怖的场景。
楚临眉心紧蹙,连忙拉住钟不念,快步向外奔去。直到彻底离开魔教后,他方才停下,平复了下气息,瞥向钟不念。
钟不念感受到他的目光,看向他道:“前辈为何急着走呢?是担心晚辈没有能力保护你吗?”他随意地挥了挥收魂伞,笑道,“可惜,追兵太少了。若是多上一些,就可以试试这东西是否名副其实了。”
楚临吁了口气,道:“那些人,你本可以不杀的,你与他们同为魔族中人,何必如此?”
钟不念似笑非笑:“前辈本属正派,如今反倒对魔教中人心善,又是何必如此?还是前辈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很残忍?”
楚临怔了怔:“我是为你着想,阿念,你……”
钟不念道:“最好是如此,晚辈谢过了。”
话毕,他便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行。楚临追上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莽苍山派,”钟不念淡然道,“晚辈乃莽苍山派弟子,不回莽苍山,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可去吗?”
楚临道:“可是,你如今这副模样,只怕他们见了你……”
钟不念打断道:“前辈难道不想见辰玑子吗?”
楚临略显迟疑:“我……”
钟不念道:“晚辈有个提议。”
楚临不解:“什么提议?”
钟不念道:“此处距莽苍山尚有数日路程,在此期间,前辈不如思量思量,要如何对待辰玑子。前辈待我恩同再造,我也自当为前辈奉献心力了。依晚辈看,不如就让辰玑子和适才那个找死的魔兵一般下场,如何?”
他说的自然是那个被他戳碎头骨的魔兵,楚临目光闪了闪,正色道:“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子杀父,天理难容。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钟不念道:“子杀父不可,夫杀妻便可?”
楚临道:“就算你要为魔教圣女报仇,也要待我与辰玑子恩怨了结。”
南宫不念听得明白,楚临言下之意,便是不给钟不念向辰玑子寻仇的机会。这实则也是出于好意,不想酿成他们父子相残的局面。
钟不念凝滞片刻,道:“前辈因受瘴气之毒,功体受损,与辰玑子对上,只怕会……不如让晚辈……”
楚临摇头:“我已说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无需你相助。阿念,你也不必担心,我会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将他的所作所为昭示天下。”
钟不念道:“什么时机?”
楚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再过一月,便是辰玑子的生辰。届时,正道众派必会齐聚莽苍山,为他庆生。那时,我再去讲出当年之事,有众派作为见证,他不敢贸然杀我。”
钟不念微微点头:“前辈心细如尘,自不会错。只是,为防万一,请让晚辈随行。更何况,要戳穿他的伪装,晚辈也需在场,否则他不知会怎样诡辩。”
楚临思忖一番,道:“也好,但是,阿念,你答应我,万万不可动手杀他。”
钟不念道:“好。”
楚临颔首道:“嗯。我们先找个隐蔽之处藏身,你适才杀掉那些魔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魔教的人发现,肯定要来与你相杀。”
钟不念道:“来便来。我倒是想与他好好较量一番。”
楚临道:“他?”
钟不念道:“现今魔教的主事者唤作血溶渡者,此人的武功……很不错。”
楚临道:“能被你称为不错,那定是高手了。阿念,听我一言,你不可与他对上,同属魔族,如若斗得两败俱伤,日后该如何共事?”
钟不念不屑地笑了笑,楚临道:“你可知此人来历?”
钟不念道:“不知。”
楚临道:“我会设法查访。”
钟不念道:“有这个必要吗?”
楚临道:“你是魔教圣女之子,按理来说,应该接掌魔教教主之位。如果能弄清血溶渡者的身世,设法使他效忠于你,兵不血刃地入主魔教,岂不是更好?再者,我还要寻一人,总归要在江湖中搜集消息,便一起查访吧。”
钟不念道:“寻什么人?”
楚临看向他:“当然是寻当年将你送到莽苍山派的那个人。”
视线一晃间,南宫不念面前的场景骤然改变,透过钟不念的眼眸,他看到此时他正处于一间破陋的庙宇内,冷风从坏了半截的窗棂间灌入,吹得人背脊一片冰凉。
“吱呀”一声,庙门开了,冷风灌得更为猛烈。钟不念微微眯眼,看向门外,只见楚临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个衣衫单薄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尤为识趣地将庙门关好,寒暄道:“今年节令变得真快,这天寒地冻的,怕是要下雪了。”
钟不念沉默地看向他,没有搭话的意思。那男子转过身,瞧了瞧他,似是被他那张邪里邪气的面容吓到,神情有些惶恐,连忙看向楚临:“楚大侠,这位公子就是……”
楚临点了点头,钟不念道:“他是谁?”
那男子赶忙答道:“我叫全四。”
全四?这不正是全求通的诨名吗?此人是全求通?
南宫不念听到这个名字,越发仔细地瞧了瞧他。此时的全四瘦骨嶙峋,穿的也是最为普通的粗布衣衫,与他所见的那个穿金戴银的全掌柜相去甚远。若非仔细打量,他根本没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去。
楚临对钟不念道:“阿念,他就是当年在河边救起你,将你送到莽苍山派的人。”
钟不念视线一滞,觑向全四。许是他的目光太过阴冷,全四微微朝楚临移了移,道:“楚大侠,我们讲好了的。我去莽苍山派讲出当年之事,你要确保我的安全……”
楚临道:“这是自然,你放心。除此之外,应允你的报酬我也定会兑现。”
钟不念扬眉看向楚临:“什么报酬?”
楚临道:“无妨,身外之物。”
钟不念轻笑一声,瞥了眼全四:“看来,你将我送至莽苍山派,也只是为了一些身外之物罢了。”
听他此言,全四略带心酸地道:“公子,话不能这么讲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瞧我这副模样,便知我过得有多拮据了。好歹,当年是我从河中把你捞回来,还尽心尽力地养了你一段时日,你那时还管我叫爹呢!”
说到此处,南宫不念忽然想起一事:在笙歌楼时,药霸天说漏嘴,说全求通是魔教教主的干爹,想来便是全求通抚养过魔教教主一段时日,私下里吹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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