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白千雪凝滞片刻,转身压住他,眼中一片怒火:“你还有没有顾及我?”
南宫不念盯着他瞧了片刻,忽然轻笑几声,白千雪伸手捏住他的脸:“笑什么?!”
南宫不念恍恍惚惚地道:“你这么生气的样子,难得一见。”他低声笑了一阵,“上次看到你这样,还是在绝命崖。放心吧,我经受过一次,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消气。白千雪,白少侠……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像上次那样,对我做一些疯狂的事……”
他醉得厉害,已是口不择言,白千雪眼眸深沉:“胡说八道……”
南宫不念忽地吻上他唇角。两人都喝了酒,酒气弥漫,唇齿渐渐越界,半晌后分开,南宫不念边喘息边笑:“是谁口是心非,胡说八道?本教主今日准许你一次,可以那样对我。你不抓住这个机会,日后再想如此,本教主可就不见得会成全你的非分之想了。”
白千雪本已有些醉意,被他吻了一通,又受他这般撩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眸片刻,倾身而上。衣衫将近褪去,醉意迷蒙间,南宫不念忽地瞥到手腕上那朵怨念结成的花,酒气霎时减了几分,当即想道:如果再与白千雪继续缠绵下去,这朵花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他连忙将衣袖向上拽去,想要躲开。白千雪察觉到他的动作,钳住他两条手臂,气息紧贴着他的耳廓:“做什么?想和在绝命崖时一样,分明是你先答应,又受不住了,想要反悔?”
南宫不念心知白千雪已被他撩得过分,这次多半躲不过,也不愿扫了他的兴致,想了想,道:“我想先沐浴。”
白千雪松开他的手,起身抱他:“好。”
南宫不念道:“不必,我自己去。”
白千雪蹙眉:“怎么?不愿和我一起?”
南宫不念道:“不是。和你一起洗,又会像以前一样,洗不完了。你等我吧。”
他从床上跃下,拢好衣衫,便往门外跑,却被门上的法阵拦了一下,回头向白千雪求助:“小白……”
白千雪轻轻挥手,解了法阵。南宫不念冲出门,转到竹舍后的温泉旁,褪去衣衫,踏进泉水中。醉意又散去许多,隔着氤氲的水汽,南宫不念看着手腕上那朵花,顿了顿,抬起左手那只寒气凛凛的白骨爪,想要刺破手腕,将花除去。
指尖落于腕上,正准备向肌肤刺去,却忽然被人攥住了。南宫不念一愣,转身看去,只见白千雪不知何时也下了水,正站在他身后,牢牢抓着他那只白骨嶙峋的小臂。
白千雪的面色似乎比在笙歌楼毁门而入时还要差,握着他右手看去,冷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南宫不念见被他发现,只好半真半假地道:“是……是处理圣教之事时,不小心被一名女子的怨念附体了。前几日我对你讲的那个噩梦,梦里的事,便是这女子的经历。我去笙歌楼,也是为查明她的身份。”
白千雪道:“那你适才为何不讲?若是我没有跟来,你就准备将这东西割去吗?不知道这样会伤到自己吗?真是胡来!”
“我……”南宫不念顿了顿,“对不起。”
白千雪道:“我不会干涉魔教内务,但你手上这东西,我必须陪你祛除。”
第183章 铸剑小记4
南宫不念和白千雪又去了笙歌楼,全求通看见这两位一同来,还以为是找他算账,一双眼睛反复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南宫不念微显尴尬:“全掌柜,前番走得匆忙,有些事尚未问清,可否再请那位姑娘一谈?”
全求通这次再也不敢摆什么酒宴,二话不说差人唤来那舞姬,便兀自溜出门去。那舞姬一见白千雪,不禁微微骇然,南宫不念忙道:“姑娘不必惊慌,白少侠并无恶意,当中有些误会,让姑娘受惊了,在下向姑娘赔罪。”
那舞姬施礼道:“不敢。二位此次前来,可是还要问初莲之事?”
南宫不念道:“正是。姑娘可知,初莲姑娘是否有一位心上人,是江湖中人?”
那舞姬轻叹口气,点头道:“有的。两年前,奴家与初莲同在一家舞榭做舞姬,初莲姿容昳丽,许多人慕名而来,只为看她一眼。有一日,有个骄狂的富家公子喝醉了酒,非要带走初莲。初莲不愿,那公子觉得失了面子,恼羞成怒,当众便要动手打人,被一名路过此地的剑客看到,便出手相助,替她解了围。”
“之后,那剑客便常常来舞榭看她,两人互生情愫。一段时间后,那剑客奉师门之命,要离开此地,怕是许久都不能回来,临走前他来向初莲告别,初莲依依不舍,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她走后,奴家就再未听到她的消息了。南宫教主,听全掌柜讲,初莲是被那剑客推落海中而死,是真的吗?他们两人当初情投意合,那剑客也不似奸邪恶人,怎会如此?”
看来这舞姬也不知太多内情,南宫不念道:“在下正在调查此事,内中许是尚有隐情,还不能下定论。姑娘,你可知那剑客姓甚名谁,属何门派?”
那舞姬思忖半晌,道:“奴家只记得他姓卢,初莲唤他七郎,是何门派就不知了。不过,初莲和他离开的时候,向我道别,说是要去曲山。”
闻言,白千雪神色微凝,似有疑惑,却并未开口。
南宫不念谢过那舞姬,便和白千雪离开了笙歌楼,道:“小白,你认识那位卢七郎吗?”
白千雪摇了摇头,南宫不念奇怪道:“适才听那舞姬谈起此人时,我见你似有疑虑。”
白千雪道:“并非是听闻卢七郎之名,是听闻‘曲山’。”
南宫不念道:“曲山?这地方有何不对吗?”
白千雪道:“在曲山中有一门派,名叫‘影刀门’。”
南宫不念道:“刀?卢七郎是一位剑客,他奉师门之命,要去的是使刀术的门派?”
白千雪道:“嗯,江湖中刀剑两派一向不和,所以,我才觉得有些奇怪。”
南宫不念道:“在我梦中,卢七郎和初莲都受了伤,会不会与影刀门有关?”
白千雪道:“或许。走一趟曲山吧。”
两日后,两人赶至曲山。影刀门到底是正派所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南宫不念便往头上罩了顶斗笠,未言明身份,跟随在白千雪身后。
那影刀门门主是名年近而立之年的刀客,性情爽朗,听到白千雪自报家门,对他颇有耳闻,忙请他二人入至大堂,以礼相待。
那门主道:“白少侠,还有这位侠士,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贵事?”
白千雪道:“在下此行,想向门主打探一人。此人姓卢,旁人唤作‘七郎’,是一位剑客。两年前,不知他可曾与一名女子前来拜访过贵门?”
那门主顿了半晌,道:“剑客?两年前,灵剑山庄曾派来一个年轻剑客上门求和,至于姓甚名谁,在下已记不清了。但他是孤身前来,并没有女子陪同。”
南宫不念暗暗思忖:许是在初莲死后,卢七郎才来影刀门拜访。那让他们受伤的人,就与影刀门无关了。
他问道:“门主,适才您说那剑客是灵剑山庄派来求和的弟子,不知贵门与灵剑山庄有何龃龉,是否方便告知?”
那门主微滞一瞬,随即笑道:“没什么不便的,都已是陈年旧事了。刀剑向来不和,自我往前数几任,有一任门主死在与灵剑山庄彼时庄主的决斗之中,门主死后,那位庄主拿走了他身上一本刀谱秘籍。”
南宫不念道:“灵剑山庄是剑术门派,拿刀谱做什么?”
那门主哼道:“为了羞辱。此后为了夺回秘籍,鄙门便与灵剑山庄争斗不休,积怨已深。直到两年前,那剑客登门拜访,将刀谱归还,两派才就此言和。”
白千雪道:“门主可知,那剑客离开贵门后,去往何处?”
那门主道:“在下当时收了刀谱,修书一封,让他带给灵剑山庄庄主,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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