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昏君抽卡系统后我成明君了[基建]
真的是靠运吗?
不见得。
...
晏玄钰的这话不可谓不重,“天下之师”已是对韩元的最高评价,他又以退为进自责一波,搬出来先帝、治理天下,谁还有话说?
谁能说晏玄钰苛待韩元?
不能。
不但不能再多言,还要说“皇上圣明”。有青衣官员在前劝诫,晏玄钰此举便是顺了众官员们共同的心意。
已经有人开始揣测青衣官员是否受了皇上的授意,还有人对这个原本在朝堂上不起眼的最末等官员起了注意,若不是提前受了皇上的旨意,为何皇上只是轻飘飘让他回到了官员队伍里?
只一个不敬之罪便能让这小官员从此消失。
对于内阁是什么,金銮殿众官员还尚未知晓,只听晏玄钰说是直属于皇帝之下。晏玄钰下诏封韩元为内阁首辅,统领内阁,林复、左丘成、姜元化等人入内阁受封虚职“大学士”,原有官职不变。
十几人以后的办公场所也定为了金銮殿附近的文渊阁。负责审阅奏折。
“从今日以后,所有官员奏折直入内阁,不再按旧制交由上级官员,由上级官员察看后再入承天殿。”晏玄钰微微垂首环视了一下众官员。
“诸位爱卿都身处京城,那请安折上与不上有何异?朕之所以月余未看奏折,看看你们上的都是什么东西?看奏折,看的是言之有物!若无事不若不上。”原本平静的语调因为沾染了怒气而变得有威慑力起来。
在上到承天殿的奏折中,当属京城的折子最多,其次便是京城周边地方,因为现在的交通十分不发达,即使差人不眠不休的传递书信,从边关到京城也要十余日。
按照现在这样的传消息速度,如果北面有动静,根本不能及时传到京城。
前世就是这样,被戎狄连攻几座城池后京城才收到消息乱作一团。
不仅传递消息不方便,要想富,先修路。这句晏玄钰从小听到大的话绝对是有哲理的。
在晏玄钰想其他事情的时候,金銮殿一片寂静。
晏玄钰不知道自己因为起床气而变得面无表情和死鱼眼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发怒的前兆,因为金銮殿的特殊构造,晏玄钰的每句话都能清晰地传到官员们的耳朵里。
众人皆低头。
早在晏玄钰说出入阁的几位官员之后朝臣们便心思各异,在晏玄钰未上朝之前,不少人都以为皇上初登基,又因身为皇子之时便远离朝堂这一政治中心而对朝廷之事毫不知情,毕竟明面上四皇子没有能用之人,也无人追随。
只因先帝曾震怒后直言四皇子暴戾无常,不堪大任。晏玄钰似乎就被一句话踢出了皇储之列。
可是他们观现如今皇上上朝时种种,包括对青衣官员时的滴水不漏,还有刚刚提出的内阁之法,不管内阁的作用是什么,金銮殿中朝臣们怎能看不出是让这些余系斗法,又或者……是皇上给他们的一次表忠心机会。
毕竟忠君,忠的只能是一位君。
有一些官员心头已浮现这样一个想法——或许皇上远不是他们曾经以为的那样。、
但现在,还远远未真正尘埃落定,远在皇陵的秦王、不知所踪的七皇子,或许都在虎视眈眈看着京城。
先帝晚年昏聩,皇子之争时他为了削其党羽处置了很多无辜官员,导致朝廷元气大伤,目前可用人才更是寥寥。
在这种情况下,原主登基后的所作所为无疑加速了大周灭亡的进程,但大周灭亡又不能只怪原主,只能说后几代帝王在位时大周已然有了颓势。
总的来说,现在是给晏玄钰留了一堆烂摊子。
不过,能一步步改变眼前的状况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晏玄钰甚至做了准备会有官员站出来反对内阁的成立,但是现实是他说完这件事后没有官员反驳。
晏玄钰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内阁能成立他是高兴的,这样的话奏折能直达内阁,然后到晏玄钰的面前,他之所以放心内阁是因为将十几位政治上不同派系的官员放置一处,晏玄钰不信他们能私下操作什么了,至少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是这样。
但晏玄钰又有点不高兴,他自认为有时候自己的决策会是自己想当然的结果,纵然他用现代思想想到的方法是利大于弊,对大周有好处的,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他想到的法子是否适合大周目前的情况,是否在某个地方有可行性——这些问题,晏玄钰做不到每件事都能想得面面俱到。
不是他有受虐心理,而是他希望自己在提出一个决策时,朝中能有人站出来分析这件事的利与弊,而不是现在这样皆站着像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眼前的朝堂就像一潭死水,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有才学的官员还因为有所顾虑未敢开口,晏玄钰也希望之后科举能给朝堂上带来他想要的人才。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韩元为韩国公,领内阁牧,授内阁首辅,刻日上殿侍君。钦此!”李忠贤宣读手里的诏书。
韩府众人跪在前厅接旨。
“首辅大人,领旨吧。”李忠贤笑眯眯地说。
在最前面的韩元在左右仆从的搀扶下起身接过诏书,“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昔日软禁解除不说,皇上甚至给了韩元在先帝时都未曾享受过的殊荣。
韩府从此要改成国公府了。
李忠贤待韩元刚接过诏书去便说:“咱家还要回宫复命,便不多叨扰了。”
一众从皇宫里来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他们走后,众人才站了起来。
韩元的大儿子韩世栋上前,犹豫道:“父亲....”
韩世栋已不惑之年,却因为父亲在朝中的原因未有一官半职,本以为这一世就要这样过去了,谁知新帝登基后就封父亲为国公,他如今也摇身一变成了国公世子!
但是看到父亲的脸色.....
“将诏书供起来罢。”韩元叹息一声,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真的苍老了。
韩世栋脸上泄出一丝喜色:“是,父亲。”他伸手接过韩元手里的诏书,恭恭敬敬捧在了手里。
自那日皇帝登基,他在朝中大呼“大周危矣”,后被震怒的皇帝软禁在韩府,当时虽有大儿子安抚众人,但韩府仍不免人人自危,韩元想过自己会被皇帝一怒之下赐死,但是他也担心韩府其他人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可一直以来,韩元身上都绷着的一股劲,在看到大儿子的动作和脸上的神情,突然什么都没了。
“修常,雷霆雨露皆君恩....”一向不管韩府事,只在佛堂礼佛的老妻在婆子的搀扶下走过来,轻轻说了一句。
是了,雷霆雨露皆君恩!
先软禁,再封国公,给爵位。
新帝在用一种十分委婉却犀利的方式告诉他,重点不是雷霆雨露,而是君恩。
他晏玄钰,早已不是在京中毫无势力的纨绔四皇子了。
...
国公府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林复来探望老师的时候,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刚被封为国公又加授内阁首辅的韩大人,原本精神矍铄的老师颓然坐在太师椅上。
似乎与书房外面热热闹闹的国公府隔绝开来了。
他向老师行了一礼:“学生林复拜见恩师。”
“过来吧。”韩元说。
林复一抬头,便看到书房上高悬着的明黄诏书。
“我做错,也想错了。”韩元苍老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林复一愣。
“原是我想错了。”韩元只是喃喃。
“老师,内阁之事,您怎么看?”林复问,“皇上选入内阁的人,眼下看来都不好对付。”
他欲言又止,因老师与丞相之间“君子之交淡如水”,老师视丞相为知己,林复又没有证据,故而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内阁的设立本就如同取代了丞相的位置,但是皇上仍然保留了丞相之位,还让丞相也进了内阁。
在林复看来,这是一滩浑水。
韩元如今不止是国公,还是内阁首辅,统管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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