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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

作者:鱼七彩 时间:2024-07-29 03:11:03 标签:爽文 无CP 穿越时空 美食 轻松 悬疑推理 转生

  “哎呦,一把年纪了,造孽哦。”
  ……
  庞家北面的院墙只有半丈高,百姓们站在墙外面,都能看到墙里面的情况。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尤其是涉及命案,人越聚越多。
  衙役们举杖设置隔离区域,呵斥他们离远些,却也没大用,有的甚者爬到房顶上张望。
  尉迟枫轻微翻动上面妇人的身体,发现有一道箭矢贯穿男子的喉部后,又刺入了妇人的胸口。
  尉迟枫用帕子按住伤口,与衙役配合,小心移动上面的尸体,终于将两具相叠的尸体分开。
  宋祁韫观察到男死者鞋底有苔藓的痕迹,去查看墙头,最终在北墙头上找到了苔藓损坏的痕迹。
  “咳咳,这不是庞兄弟吗?”
  少年容貌出众,连咳嗽声都很悦耳。他甫一出言,立即就引来众人的瞩目。
  好漂亮的小郎君,哪儿来的?他们居然才发现!
  宋祁韫也看向少年,双眸里带着审视。
  凭着断案者天生的敏锐性,他初来时就察觉到这少年的怪异,想不到这才没过多久,他就出声了。
  “你是?”
  沈惟慕正欲回话,忽然咳嗽起来,他马上用帕子捂嘴。
  白帕子再拿下来的时候,上面染着一块鲜红的血。
  “吐、吐血了!?”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围观的百姓们原本挺喧嚣的,被他这出吓得瞬间安静了,然后是稀稀疏疏地唏嘘声,一句接着一句的关心。
  沈惟慕虚弱地笑了笑,对大家摇头,表示没事。
  “我这点病算什么,庞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才是真惨。”
  “是啊。”百姓们跟着唏嘘。
  “我昨日刚见过庞兄弟,他穿的就是这身衣裳。”
  沈惟慕对着尸体连连叹气。
  “庞兄弟不容易啊,他昨天特意跟书院先生请假,回家捉奸。说是他娘在信里说了,青色汗巾子就是他媳妇勾搭野男人的证据。”
  一阵安静。
  接着,百姓们骤然哄闹起来,叽叽喳喳讨论。
  “庞家二媳妇儿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做事这么放浪吗!”
  “那庞二郎回家捉奸,咋跟他母亲死在后院了?”
  ……
  舆情混乱,吵得人头疼。
  宋祁韫命陆阳将沈惟慕带到他跟前来。
  柳氏听闻有人诬陷她,冲过来便与沈惟慕理论。
  “你胡说!妾清清白白,自嫁到庞家来,谨守本分,从不与外男来往,你休要诬妾清白!”
  大嫂陈氏忙拦住柳氏,柳氏挣扎不肯。
  沈惟慕避嫌地退了一步,接着咳嗽起来,又呕了一口血。
  本来在激烈挣扎的柳氏吓得愣住了,她不挣扎了,连退三步跟沈惟慕拉开距离,似是很怕沈惟慕咳死了赖上自己。
  沈惟慕:“柳娘子莫急,我只是如实阐述庞兄弟那边的情况,并没说柳娘子不清白。”
  “这有什么区别!”柳氏委屈地垂泪。
  宋祁韫走过来问沈惟慕:“你叫什么?怎会如此清楚庞升的情况?”
  “在下沈二三,京城人士,与庞兄弟是挚交好友。昨日在城郊我遇到急于回京的庞兄弟,与他聊了几句,便得知了这些情况。今日本打算来请庞兄弟吃酒解愁,哪曾想碰到他遇害了。”
  宋祁韫边听边不禁再次打量眼前这少年。
  身量颀长,纤瘦单薄,一身白衣站在满地零落的白梨花之上,颇有几分遗出尘脱俗之感。
  他身子很虚,频频吐血,说起来话来却洋洋盈耳,字字清晰。前后两者有些矛盾,话也颇有疑点。
  宋祁韫看沈惟慕的眼神略带审视意味:“你们竟挚交到,他可把家中出这等丑闻,都愿尽数透露给你?”
  沈惟慕失笑:“宋少卿不曾有过知己吧,所以才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伯牙遇子期’的感受?”
  宋祁韫蹙了下眉,随即恢复素日冷淡的情绪状态。
  白开霁不巧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风轻云淡高才善辩的宋祁韫驳得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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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人都问完,供词都记录在案了?”宋祁韫一句质问,直接让白开霁夹着尾巴走了。
  宋祁韫转即嘱咐沈惟慕:“且等候片刻,有问题还会再问你。”
  沈惟慕淡淡点头。
  “你们昨夜可听到什么异常动静?”白开霁询问庞家人。
  庞品摇头,“草民一个干粗活的,粘枕头就睡,内人说草民睡着了就像个死人一样,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陈氏也摇头,表示她昨夜只听到雷声风雨声,没听到别的声音。
  柳氏也一样,表示没听到。
  白开霁随后得知庞品夫妻住在东厢房,柳氏平日住在抱厦,只有庞升回来的时候二房才能住正房。
  白开霁有几分惊讶,因为这抱厦并非传统人家的那种抱厦,而是在正房北后方的位置,后搭建的“窝棚”。他刚来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了,还以为是用来存物的库房,没想到那阴森又狭小的简陋之所居然是二儿媳柳氏的住处。
  庞品:“母亲说二弟读书最重要,住朝阳大房才容易及第高升。弟妹成婚两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母亲说她没福气,一个人的时候便不配住那么好的房间。”
  “你与婆母素日就积怨颇多?”白开霁问柳氏。
  从被非议清白后,柳氏一直在哭,此刻哭得更委屈了。
  庞品忙替她说话:“二弟妹贤惠,从不与阿娘顶嘴,很孝敬阿娘。”
  “我看未必,咬人的狗不叫!”陈氏在旁插一嘴,“反正要我的话,婆母那般苛待我,真恨不得杀了她——”
  “混说什么!”庞品怒骂陈氏。
  陈氏不服地反瞪庞品:“我混说什么了?前两天你不是也看见了,婆婆用开水烫她的手,骂她是不生蛋的母鸡,要让二弟休了她!”
  庞品连忙对白开霁行礼道歉,“白司直休要听这疯妇乱说,阿娘只是在说气话,这种话她说过不知多少次了,只图一时口快罢了。弟妹如果真记恨,不会等到今天,她素来贤惠,绝不可能是杀死阿娘和二弟的凶手。”
  两具尸身初步检验完毕。
  尉迟枫边洗手边跟宋祁韫回禀情况。
  “死亡时间在昨晚,尸身都被雨水浸透了,说明二人在雨停之前就已经身亡,死因则就是这根利箭导致。庞升的后腰处别着一块青汗巾子,布料粗糙,与他的这身细布衣裳不搭,看起来不像是他的。”
  尉迟枫将箭和汗巾子一同呈给宋祁韫看。
  一支没有尾羽的铁头箭。
  一块半旧的青色麻布汗巾子。
  拿这两样东西去问庞家人,都说没见过。但这青色汗巾子,沈二三却提过。
  为确凿沈二三的证词,宋祁韫先问过庞家人,得知张氏并不识字后,推知她如果写信给儿子必然要托人代笔。在详询张氏可能会求哪些人代笔写信后,宋祁韫派人去一一盘问求证。
  “咳咳咳……”被暂时晾在一旁的沈惟慕,突然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宋祁韫看他一眼,打发人给搬一把椅子来座。
  他则专注于观察,离陈尸地不足一丈远的北墙根下,横着的一块丈余长的长方形粗木。
  扫掉木头上的梨花,宋祁韫发现木头中间有一道很深的裂缝。
  “本该是一块好栋梁,可惜裂了这么大一个缝儿。”陆阳叹道。
  宋祁韫指腹摩挲在裂缝中央一个类圆形的小孔洞上。
  这孔形的大小刚好容得下箭杆。
  宋祁韫用箭比量了一下,刚好合适。
  沈惟慕舒服地坐在一旁,边擦嘴角的血边看着箭道:“这箭怎么能是凶器?这可是庞大哥拜城隍的贡品!前两天夜里庞大哥去拜城隍庙,贡品包里装的都是这种箭。”
  围观百姓们议论声刚低下去,被沈惟慕这番话激得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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