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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4-07-30 03:14:05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美强惨

  鹊一从袖袋里掏出一只小药包递给他,说:“服下能晕睡三个时辰。”
  “感谢。”徐篱山接过药包,关了窗,就着桌上的冷水将药吞了,满心期待地钻进了被窝。
  鹊一在窗前站着,隔壁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他便走过去,到门前问:“主子?”
  京纾披着外袍开了门,朝隔壁瞥了一眼,“何事?”
  “公子睡不着,问属下要了点药。”鹊一见他满身凉气,关心道,“主子可要泡浴汤暖暖身子?”
  “那我这冷水澡白泡了。”京纾蹙眉,“怎么会睡不着?他神色不好?”
  “公子没有生病,只是睡不着。”鹊一稍顿,暗示道,“主子不也没睡着么?”
  京纾受了点拨,明白过来,“你是说,他想我想得睡不着?”
  主子要明知故问,鹊一也乐意哄他开心,说:“属下见公子脸色白里透红,眉眼含春,定然是极想主子的。”
  “我就在旁边,有什么好想的。”京纾说罢叹了口气,一副无奈屈就的模样,“罢了,我去瞧瞧他。”
  鹊一当即让开道来,转身见京纾迈步走到隔壁房间,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他上前替京纾关门,彼时京纾已经站在床边,门缝关紧的那一下,他看见京纾伸手摸了下徐篱山的脸。
  徐篱山吃了药,睡得很沉,自然察觉不到床边有人,京纾的指腹从他的鼻尖滑下,点在唇峰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收了回来。
  徐篱山毫无察觉,看起来很乖。
  莫名的,京纾想起在兰京的时候,他好几次看见徐篱山和那些纨绔子弟们骑着马回来,高头大马,少年青绿袍、高马尾,点着马鞭挂着酒壶,就是张扬热烈,少年意气,可徐篱山的心又是沉的,他少有鲁莽冲动的时候,多思而敏锐,却并不谨小慎微,反而狡诈胆大。
  若要形容徐篱山,京纾会说他是春山一座,巍峨不动,峻秀挺拔,又春意盎然,花鸟成群。
  想拥有这座春山,京纾自成天地。
  *
  翌日,徐篱山和曲港出城跑了圈马,在山上一边烤鱼一边瞎聊了半日,回来时已然天色昏沉。
  曲港将徐篱山送到客栈,还记着徐篱山此次不是独自来的,便说:“我做东道主,请你朋友吃回酒如何?”
  徐篱山暂时不愿让这两人见面,怕曲港见了京纾更加操心,京纾见了曲港又拈酸发癫,于是说:“我那朋友不爱见生人,你与他吃饭反而让你们都不自在,还是算了,反正我也能做东道主,何必你请?”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强求了。”曲港坐在马上没有下地,朝徐篱山笑笑,“我待会儿便遣人去陆氏商行为你们要一间船上的雅间,你们明日自行去码头就是了。”
  徐篱山站在马头边,说:“明日同我一起走吧,带你上兰京玩玩。”
  “这一来一回的得耗费一个来月吧,暂且免了。”曲港说,“待我好好准备秋试。”
  “哟,还真要认真准备啦?”徐篱山上前牵住他手中缰绳,笑道,“那就好好考吧,我在兰京等你。”
  曲港哼笑一声,说:“把东西给你徐少爷。”
  “好嘞。”随行的家仆从怀里掏出一只袖珍小盒递给徐篱山,曲港在旁边说,“这是今年的生辰礼,本来打算亲自去兰京交给你的。”
  “该不会又是……”徐篱山打开盒子,里头果然又是一枚红玉枫叶穗子,他用指腹摸一摸,笑道,“每年都是这个,有没有新意啊。”
  “这是今年陆氏出海淘回来的珍品红玉,我买回来就让人打了这枚耳穗子,我娘也拿去寺庙里开光赐福过了,新意没有,心意也就这么点了。”曲港笑道,“不必珍惜,明年还有更好的。”
  “我想想,这话你是第八次说了吧?”徐篱山把枫叶穗子穿进左耳,朝曲港偏了下头,“走了。”
  曲港随意地抬了下下巴,说:“明儿不来送你了,懒得跑。”
  “别来,来了我就让你跟我一起去兰京。”徐篱山说罢将自己那匹马的缰绳丢给曲家家仆,转身走了。他步伐轻快,很快就走进客栈,没影了。
  “少爷,都打听过了,徐少爷这次回来把二楼东边的上房都订下了,那边不许外人出入,排场很大。”家仆说。
  “不是你徐少爷排场大,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位友人排场大。”曲港眯了眯眼,坐在马上寻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随他去吧。”
  这边,徐篱山已经上了楼。他没有回自己屋,而是去了隔壁。
  京纾正在翻看雍帝的信,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稍顿,落在徐篱山的左耳上。
  “好看吗?”徐篱山伸手用食指绕了下耳穗子,走过去向他展示,“港儿送我的生辰礼,他每年都送我一样的。”
  红玉配美人,哪有不好看的,说艳冶也不为过。
  京纾收回目光,说:“他倒是有心。”
  “朋友之间,便是真心换真心啊。”徐篱山说着坐下来,用手撑着脸,“殿下,您要是吃他们俩的醋,那可就是吃不完的。”
  京纾觉得他没道理,“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我与他们俩是多年好友,且是真心相交,绝无利益算计,这般关系怎会不亲密?殿下若要吃这口醋,那必定是时常吃也吃不完。”徐篱山伸手勾住京纾肩前的一缕头发,随意地绕着玩,“殿下吃我的醋,便是在意我,我该高兴,可我不愿殿下自讨苦吃,闷闷不乐。”
  京纾把信纸卷了个小角,说:“那你觉得哪口醋我该吃?”
  “没有这口醋。”徐篱山抬眼瞧着他,语气温柔却称不上“哄”,十足的平和真诚,“我对殿下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旁人自然不配让殿下计较。”
  京纾以前不明白桀纣,如今却是见识到了,这世间果然有妖精,不必作媚也能以一言讨得人心情愉悦……至极。
  见他面色松动,徐篱山忍不住凑近了些,洋洋自得地嘲笑道:“殿下,您可真没出息。”
  “我要是出息了,你就惨了。”京纾看了他几息,眼皮垂下,目光从他的鼻梁滑下,落到那唇间,“为稳心境,我该杀你千百次。”
  “自己心性不稳,还怪我媚上,这才是真没出息。”徐篱山仰头凑近他的唇,却没亲吻,隔着一张纸的距离夸他,“殿下敢作敢当,才是真男人。”
  京纾喉结滚动,声音哑了些,“我本就是男人。”
  “嗯……”徐篱山拖着长音,话里含笑,“昨夜我见过了。”他目光垂下又抬起,意味不明地扫过京纾的腹部下方,“殿下的确很……男人。”
  再忍就不是了,京纾说:“舌头。”
  徐篱山佯装不懂,“什么呀?”
  “伸出来。”京纾哄他,“留青。”
  “不要。”徐篱山笑道,“你咬我怎么办?”
  京纾说不咬你,与徐篱山额头相抵,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红粉的唇间,唤他留青。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温柔起来是很不得了的,哪怕徐篱山知道这是个陷阱,他这只并不单纯的狐狸还是做了回兔子,傻兮兮地上钩了。
  舌尖露出来,教京纾轻轻地舔了一下,又瑟缩回去,却是来了招“诱敌深入”。京纾想来是个在各方面都极有天赋的厉害人物,不过寥寥几次,他已然称不上生疏,还自己琢磨出了勾缠的技巧,亲得徐篱山闷哼后退又被他伸手揽着后腰退无可退,分开时烫红了一层脸皮。
  “你以前……”京纾见徐篱山目光游离,显然还没回神,忍不住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把人疼回神了才说完先前的话,“你以前在各大花楼里是怎么混的?”
  徐篱山觉得丢人,嘴硬地说:“那我也不是到处跟人亲嘴儿的,我的嘴很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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