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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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越近,车主人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包括对方嘴里的咒骂声也听的格外清晰。
“妈的,果然是乡下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啧,什么东西!”
是一条大黄狗在冲着男人叫唤!
这块田不是别人的,正是何先生家的。
何先生的田地不多,种了水稻的更是只有这一亩田。
“去你妈的畜生东西,再叫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男人一身的泥巴印子,在灼灼烈日下,被大黄狗的叫声吵的心烦,脸上也不由带了几分戾气。
察觉到他尖锐的气息,大黄狗被激起了攻击性,它压低了背,连犬牙都露了出来,显然是想冲上去咬男人一口。
“大黄。”
何尽出声叫住了想要往前扑的大黄,大黄狗回头看向他,立马汪汪叫了几声,摇着尾巴在他身边绕圈,一幅想让他出面做主的样子。
“放心,压坏了这么大一片水稻,对方一定会赔钱的,你说对吧,刘恣。”何尽摸了摸大黄狗的头,抬眼看向了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
刘大。
吕锦誉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就顿住了。
对方也看向了他,神情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身上这幅朴素的打扮,除此之外,对方脸上没有任何震惊的神色。
好似早就知道他在这里。
吕锦誉的眼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方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对,对方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
还有何尽的脸上为什么这么淡然!
吕锦誉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何尽的侧脸,一阵阵涩意涌上了他的喉咙口。
何尽眼睫微垂,没有去看吕锦誉的脸。
“几个钱而已,本少爷还不放在心上。”刘恣抬着下巴哼了一声,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农村没有刷卡机,刘大少还是付现金吧。”何尽淡淡地开口。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穷酸。”刘恣嗤笑了一声。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红钞票,数也不数,抓在手里挥了挥。
“好狗,过来把钱叼走吧。”
这样说着的时候,对方的眼神看的分明是何尽。
充满羞辱性的一幕让吕锦誉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他紧抿着唇,眉也皱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却见何尽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去吧,大黄。”
只见何尽轻轻地拍了拍大黄狗的背,快有成年男人大腿高的大黄狗立马向着刘恣扑了过去。
这样一条高大健壮的大黄狗,在呲着犬牙扑过去的时候,所带来的震慑力非常大。
刘恣僵在了原地,脸也白了下来。
只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他手里的红钞票就被大黄狗叼走了。
“好狗。”何尽淡然自若地摸了摸大黄的狗头,眼神看向了刘恣。
刘恣的脸立马变得青红交替。
“人没事吧,要不要帮忙啊!”
一些站在田埂上的老大爷老太太远远地招呼了一声。
何尽回头应道,“没事,待会儿我就把车从田里拉上来。”
看到何尽在,那些老人就放心了,继续各自干各自的活。
“跟我走吧。”何尽瞥了刘恣一眼,转身在前面带路。
刘恣根本就不是来找何尽的,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以他现在的样子,他根本就去不了任何地方。
从田里上来,刘恣浑身都是泥巴的腥气。
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刘恣身上的一些泥巴印已经被太阳晒干了,正紧绷绷地凝固在身上。
刘恣一脸嫌恶,一边抖着身上的泥巴,一边不满地说:“又脏又臭,真不知道这种乡下地方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老实一点,这样待会儿你还能少受一点苦头。”走在前面的何尽头也不回地开口。
刘恣一脸阴鸷地看着何尽的背影。
几年不见,何尽的变化很大,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何尽还是一幅阴郁瘦弱的样子。
现在却敢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了。
看来当年还是他太过心慈手软,没有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刘恣冷冷地勾起嘴角,脸上升起了几分戾气。
吕锦誉沉默地跟在何尽的身后,还处在没有完全接受现实的冲击当中。
直到感觉到刘恣阴狠的眼神,他回头看了过去。
刘恣看到他回头,立马上前几步说:“吕大少爷,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你不会被这小子拿到什么把柄威胁了吧。”
吕锦誉定定地看着刘恣的脸,问,“是我让你来的吗。”
刘恣皱了下眉,“当然,不是你让吕太太透了个消息给我吗。”
事关那个还没有完全实施的度假村计划,刘恣也想进来分一杯羹,只是之前吕锦誉一直没有给他一个准话,现在对方通过吕太太给了他消息,他便以为吕锦誉准备拉他入伙了。
“吕大少爷,还是你有主意,现在外面都在说你下落不明,可能凶多吉少了,却没想到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了个小地方暗处收集消息,明面上有吕太太帮你控制局势,暗地里你养精蓄锐,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刘恣一边奉承的同时,自己也忍不住得意起来。
在所有人揣测吕锦誉在哪的时候,他先一步得了消息,这不就证明他已经走在了那些人的前头吗。
只要他和吕锦誉达成合作,获得董事会的信任,拿下刘氏还不是迟早的事。
当然,这也是刘恣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原因。
自从知道吕锦誉在秘书身上栽了跟头之后,他就不信任身边的人了。
“是吗。”吕锦誉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走在前面的何尽。
第162章 都市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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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恣根本不觉得何尽能拿他怎么样。
甚至他认为对方应该要客客气气的将他请进门, 说不定他高兴的话,他还会从指头缝露几个子儿出来。
毕竟像何尽这种穷酸最缺的就是钱了吧。
直到入门刘恣依旧抱着这种想法。
见何尽关上了大门,他也没有在意, 只是有些挑剔地看着周围摆满了东西的货架, 有些嫌弃地坐了下来。
“我不喝饮料, 不喝牛奶,不过想也知道你这里不会有咖啡, 就来杯白开水吧。”刘恣颐指气使地指挥着。
何尽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刘恣一眼, 而是走进了旁边的库房,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纸钱、香烛等拜祭用品。
刘恣顿时觉得更晦气了。
吕锦誉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尽,面无表情的脸像覆盖了一层冰冷的面具。
他不会在外人面前质问何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何尽发生争吵。
刘恣的到来打破了某个他们刻意粉饰的平静。
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一切都会被摊开。
但不是现在。
“你要吃饭吗。”吕锦誉问何尽。
他还记得何尽一大早就出去干活,到现在也没吃上一口热饭。
正在准备东西的何尽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
“吃一点吧,不吃对胃不好。”
吕锦誉放下了手里的篮子,将里面打包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何尽说:“不用了。”
“吃饭!”
“嘭”的一声,吕锦誉没忍住把碗砸在了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