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
众人只当是一个稀奇的景观,却从没想过这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雨过天晴之后,南市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生病,起初是不太引人注意的四肢无力,到后面变成呼吸困难,器官衰竭。
南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几乎住满了同类型的病人。
可偏偏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病变。
后面开始陆续的有人死去,也有人产生了新的畸变,萎缩、神智不清、肢体扭曲,直到最后他们开始无意识的攻击人。
这场没有根源的灾祸持续了三年之久,南市沦陷的人也越来越多,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想尽办法的要外逃。
也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重新启动了那个曾经被废弃的研究项目——《如何让人结合动物的基因进行基因改造》。
这是一项非常疯狂且大胆的研究。
人和动物怎么能混为一谈。
如果人不再是人,动物也不再是动物。
那么这个世界究竟是人做主,还是动物做主。
可在当时的情况下,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任何疯狂的行为都有人趋之若鹜。
南市的富豪将钱像流水一样流入了研究院。
这项不可思议的研究项目就这样开始了。
起初,他们只是用愿意用钱抵命的穷人和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进行实验。
后面变成自愿参与的青壮年。
最后是那些迫切的想要获得进化和改造的富豪。
一年过去,这项研究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
进行过动物基因改造的人获得了野兽的力量。
无论是强大的体力,还是敏捷的速度,亦或是超凡的听力和视力,在他们眼里都是人类获得进化的表现。
但当时还有另外的研究院认为这项研究超出了人类的底线,他们以为更应该从根源上寻找问题。
于是他们致力于结合当时的天象和人发生的异变寻找原因,最后还真的被他们找出了人体内含有一种X物质。
这种物质含有污染性和传染性,在人的体内会发生病变。
而那些发生异变的人也被统一称为“污染者。”
不过后续的研究并不顺利,他们始终难以找到解决根源的方法。
但南市的人已经将动物基因改造当做了救命稻草。
最后,研究院也就被分为了两派。
其中进行传统研究的称为光明研究院,而进行动物基因改造的则被称为天使研究院。
不过进行动物基因改造的人并非没有任何副作用,慢慢的他们身上会出现兽化的表象。
一些人长出了尾巴,一些人浑身长满了毛发,还有人出现了阴冷的兽瞳。
兽化越明显代表着基因的品质越差。
反之,人形维持的越好代表着改造的基因越好。
南市是一个三六九等划分的极为清晰的城市。
那些进行兽化的人全都是当初首批进行实验的人。
卫想容看着男人头上的耳朵还有身后雪白的尾巴,麦色的皮肤健壮又充满生命力,只不过对方却一头白发,银白色的寸头凌冽的像落了雪,连睫毛和眉毛都是鲜明的雪白色。
兽化的非常严重。
对方接受的基因改造是什么,雪狼吗。
不过即便如此,男人宽肩窄腰,异常高大的身形也与之相结合的非常好,再加上那张锋利冷酷的脸,光凭外表就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压力。
灾难没有发生之前,想必对方也是走在路上都让人不敢与之对视的人。
一年前,畸变的人彻底失控,南市也彻底沦陷,“改造者”几乎要成为全人类的救世主,却因为无法控制心里的兽性开始大肆屠杀,与“污染者”无异。
“改造者”也一度成为让人又畏又厌的存在。
但世界总不会如此轻易地走向灭亡。
卫想容不仅知道有“改造者”,还知道有“天选者”。
那是一群在灾难中真真正正被天选中的天选之子。
他脸上扬起一个笑容,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说:“你好,我叫卫想容。”
对方眼眸锐利地盯着他,伸出手和他一触而过。
“褚仝。”
一温一凉的指腹轻轻擦过,一触即分。
卫想容却在这个时候握住了对方带有薄茧的手。
这个世界因为“污染者”遭到了破坏,“改造者”成为让人畏惧又厌恶的存在,太阳不再明媚,鲜花不再盛开,遍地是鲜血和残骸。
但对卫想容而言,却宛若新生。
他笑容温柔,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他那只微凉的手一路向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心。
【滴,3344真爱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2
【已激活真爱系统,绑定宿主——卫想容,激活对象——褚仝】
【真爱任务……】
【真爱世界定位出错,死对头浓度过高,任务难度升级,若任务无法完成,将采取强制手段强行推进任务进度,以达成最终目的】
【强制手段为干预电流,解除强制手段的方法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接吻、拥抱、上.床等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请宿主谨慎对待此次任务】
3344一板一眼的进行了任务讲解,它这一次不再废话,而是干脆利落的下达了强制执行的指令。
卫想容脸上的笑容不变,清清浅浅,远远的看过去像充满诗意的画一样令人小鹿乱撞。
很显然,他并没有将3344的话当一回事,也并不为3344的存在而感到惊讶。
这是一个心比海深的人。
3344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几个学生时不时的会抬头看向他,每当这时,卫想容都会眉眼弯弯的回应一个笑。
两个女学生被笑的有些脸红,另外两个男学生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挠挠头发,别别扭扭的过来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怪他们反应丢人,实在是卫想容长得太有欺骗性了。
再加上他看着就比他们年长,一副病弱温和的姿态坐在那里,笑一笑,他们的心就有些飘飘然,也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
褚仝却眼眸幽冷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卫想容。
这个男人从他们闯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什么过激的举措。
既不像其他被困的幸存者那样恐慌惊惧,也没有获救的激动狂喜,更没有涕泗横流,像守着宝库的老财主那样凶狠的将他们驱赶出去。
而是任由他们像蝗虫过境一样将这间唯一保存良好的病房搜了个底朝天。
那些学生可能心思单纯,想不到这么多。
但褚仝知道能住进这家医院的都不是普通人,更何况还是在最高层的病房。
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他太熟悉他们这类人身上平易近人实则带着血腥味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