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穿书]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折玉打断了摸鱼子的话。
而后,他从躺椅上撑起身子,慢悠悠坐正,道:
“咱们烟雨山又没规定,说一个弟子只能拜一个师尊。”
“?”
流巽皱起眉: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从古至今,哪有一徒奉两师的?”
“那不更好?现在不就有了?他便是那个先例!”
折玉弯起唇,笑得懒散,连语气都像是在说玩笑话:
“老鱼舍不得小徒弟,人小没……是这么叫吧?小没又喜欢他,也舍不得他,那流巽妹妹何必横刀夺他爱徒呢?我知道你惜才,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放手,那就照我说的办。
“从今往后,小没还是住在南乾门,还是叫老鱼师尊,没有亲和力没事,就算你无法驱使妖兽,老鱼肚里那些独一份的妖兽灵兽灵草的知识,总需要一个人来传承。同时,小没也是流巽妹妹你的徒弟,他须得按时去东离门,上你的功课。这不是皆大欢喜?你俩都有了徒弟,小没还有了俩师尊,岂不美哉?”
第47章 符有玄妙
折玉这话说完,青玉台上沉默许久。
摸鱼子一双发灰的小眼睛似乎重新亮了起来,而流巽也一改方才的泼辣劲,只微微皱着眉,慢悠悠摇着手里的团扇,似乎是在思考折玉这话的可行性。
林尽低头站在他们几人中间,心里直打鼓。
他倒是觉得折玉这办法不错,可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而且左看右看都是他占了最大的便宜,更让他半点声不敢吭。
许久,折玉摆摆手:
“行了,别犹豫了,我就问,小没,若按我那法子来,你今后便须得在南乾和东离两头跑,侍奉两位师尊,学两份功课,这份苦这份累,你可受得?若是受得,便这么做,若受不得,你今日便在鱼长老和巽长老间,做个选择罢。”
林尽自然知道折玉是在给大家铺台阶,他半点不敢耽搁,当即行了个大礼:
“能同时得两位师尊教诲,是弟子三世修来之幸,若有此机会,欣喜感激还来不及,哪敢嫌苦喊累?”
摸鱼子自然也没意见,于是,几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尚未松口的流巽身上。
折玉微微弯起唇,问:
“流巽妹妹,你怎么说?”
流巽双手抱臂,兀自思量片刻,最终扬起下巴,一甩袖子:
“不敢嫌苦喊累,可是你说的。你愿意两头跑是你的事,可若是今后叫我发现你偷懒耍赖、过不了我的考校,可有你小子受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答应了,林尽心下欢喜,又冲流巽一礼:
“谢巽长老!”
“还叫长老?”
“哦……谢师尊!”
“这还差不多。”
事情便被折玉这三言两语化解了,后来,林尽在青玉台上规规矩矩行了拜师礼,正式成为了摸鱼子与流巽两位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
可惜摸鱼子和流巽那场鸡飞狗跳的世纪大战最终也没有省掉,只不过之前是为了争徒弟的归属,现在是为了争徒弟时间的归属。
摸鱼子一开始主张将每月时间对半平分,也就是南乾功课十五日,东离功课十五日,可流巽不愿意,她说自己是符阵双修,她的亲传也应当同她一样同时修符阵两道,毕竟林尽又不是没有这份天赋。
摸鱼子忍气吞声,又将一月时间分成三份,一道占一旬,也就是南乾功课十日,东离功课二十日。可流巽还是不乐意,她觉得林尽就学学那些小兽小草的理论,用不着那么多时间,再说了他每日吃睡都在南乾,这些时间也得算在摸鱼子头上才行。
摸鱼子不愿同她争执,更重要的是他争不过,最终,他只屈辱地拿到了五日,算来便是每月上旬两日,中旬两日,下旬一日,其余时间,林尽都得跑去东离学功课。
虽然都在烟雨山,但东离门的风格可和南乾门大不相同。
南乾门的建筑多以朴素为主,尤其他们驭兽道的地界,更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林尽和摸鱼子就各占一个小竹屋,他俩各自的院子里也脏乎乎乱糟糟,满地都是种下的菜或者灵草。
但东离门不一样,作为东离门主,流巽最是讲究“雅致”一词,她将东离门内打扮得低调不失奢华,处处都是书香雅风,门内弟子也规规矩矩,林尽一进门就是各处传来的一声声恭敬无比的“大师兄好”。
林尽在驭兽道那边随意惯了,哪见过这种阵仗?他收敛好自己的散漫,装得人模狗样,一路打着招呼到流巽身边时,他脑门上都紧张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进书堂时,流巽正立在书架旁翻书,她瞥了眼外边的日晷,轻哼一声:
“差一点点就要迟到了,算你小子走运。”
林尽赶紧冲她一礼:
“是弟子不好,劳师尊久等!”
流巽扫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
她把手里的书册扔在书案上,像是随口一问:
“是起得迟了,还是路上腿脚太慢?”
林尽过去在书案对面坐下,如实道:
“没起晚,就是和鱼师尊吃早餐花了些时间,弟子明天一定再快些。”
“你都是个修士了,还跟那小老头学凡人做派作甚?浪费时间!明天开始辟谷吧!”
“……”林尽被她吓得一抖,但还是小声争取道:
“但,不吃,饿啊……”
“你辟了谷不就不会饿了?!”
流巽一拍桌案,林尽又是一抖。
看他那怂样,流巽撇撇唇角,想了想,还是松了口:
“罢了罢了,爱吃就吃吧,就是给我注意着些,别再因为你那些婆婆妈妈的事耽误了时间!”
“是!弟子遵命!”
流巽瞥他一眼,自己在桌案上翻找一阵,把几张符箓图解和符纸朱砂一起递给他:
“来,先画符。不用紧张,就按你在苦修境中的状态随便画就是,至于笔……把你那开叉的破笔撒开!先用这根。”
流巽从储物戒中随便找了根三阶绘符笔,这是最基础的法器,东离门的符修弟子入门时都会拥有一支。
“哦……”林尽拿过那支笔,不自觉挺直了身板,郑重地开笔、蘸取朱砂、摆正符纸,才照着图解落下第一笔。
流巽一边摇着团扇,一边睨着林尽的动作。
她今天给林尽准备的是一至九阶的图解,每阶各一张,原因无他,她就单纯想瞧瞧,这从未系统学习过符道的小子,究竟能靠他那野路子画法画到几阶。
结果令流巽十分惊讶。
一到七阶的符箓,林尽基本一次就能画成,虽然画到八阶九阶时符纸烧了两次,可看林尽的表现,他最终成符时竟也还算轻松。
要知道,符箓每跨一个阶层,所需的精力、悟性与灵力都会翻倍,对于符修来说,符箓升阶几乎可与修为升大境界画等号。一个天资平平的符修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碰到八阶九阶的边缘,如今却被林尽轻松画就,这要是说出去,估计得震惊符修界数万年。
林尽一口气画了九张符,翻翻图解准备继续往下时,瞧见的却是空荡荡的桌面。
他小心放下笔,同流巽请示道:
“师尊,弟子画完了。”
“看见了。”
流巽虽然内心震撼,可为了不让这小子骄傲,她轻咳两声,敛住了表情,装模作样地拿着符纸瞧瞧,才道:
“丑了点,但也还行吧。”
她摇摇团扇,收起了桌上的图解,边问:
“来,你先同我说说,你对于符道的理解是何?”
“呃……”林尽迟疑片刻:
“把灵力和法术凝合,注入符纸?”
“嗯。”
“然后就能在符纸中储存现成的法术,随取随用。”
“然后呢?”
“……还能拿出去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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