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穿书]
“原本,祝尔瑶歇了心思在村里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安安稳稳嫁了便罢了,可祝尔瑶心气高,说死了非周郎不嫁,还苦苦纠缠周家父母,逼着让他们儿子娶她,弄得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直到最后,周家小子传信说自己已在京城有了婚约,又苦口婆心劝慰一通,才彻底让祝尔瑶死了心。
“当时大家都以为,这场闹剧该就这么过去了,可谁能想到,当晚,祝尔瑶便穿着他父母留给她的嫁衣,自戕在了后山山神庙。
“山神庙内见血腥可是大忌,果然,这事后,山神大怒,再不庇护我们村子,村内几百亩良田颗粒无收,全成了荒地。祝尔瑶对周家怀恨在心,死了也不安宁,就化成恶鬼缠在村子里,将我们困在这鬼地方,整整七年!我看,她就是要冲我们全村人发泄她痴恋不得的怨气,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困死在此地才好。”
“……”
听了这个故事,林尽心里格外平静。
他并没有评价,也没有再确认细节,只话头一转,突然问:
“村长,我倒是有个疑惑。若你们整整七年被困此地,村中良田也颗粒无收,那你们这几年,是靠什么生活的呢?”
“哦,这个啊……”
兆康稍稍侧身,好让林尽看清自己的院落。
林尽的目光越过他,望向院中,竟见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不少白色的花。
“当年发生的怪事不止这围住村子的古怪浓雾,还有一夜之间开遍田野的白花。我们也不知这白花是什么,原本对它是十分惧怕的,直到村中粮食米面和菜都吃空了,我们才不得已打起了这花的主意,没想到竟真可食用。这七年来,我们都靠这白花生活,这花就像野菜,炒着,煮着,蒸着,怎样都能吃,我们一村近百户人,吃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身板甚至比吃米时还要更硬朗些。”
“好。”林尽微微皱皱眉,没再说什么,只道:
“这花我竟未曾见过,想来还是稀罕物,村长可否给我一朵?”
“当然。”
兆康点点头,折回院中,挑了一朵递给林尽。
林尽拿到花并未细看,而是问:
“我们初到此地,还缺个留宿的地方,不知咱们村中可有空出的房屋?”
“这……”兆康像是有些为难:
“若三位不嫌弃,可以去祝家暂住,我们村中,也只有那一间空院落了。”
“好,多谢村长。”
林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同兆康告辞,兆康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便后退一步,抬手关上了自己院中的木门。
道上再次只剩了他们三个,方才在外面晃悠的村民不知何时都钻回了家中,若不是四面八方传来的争吵哭闹声,这瞧着真是像极了一座无人鬼村。
林尽慢悠悠往祝家的方向走去,边走,他边看着手中那朵白花。
那花展开花瓣后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它共有七片花瓣,边缘呈古怪的锯齿状。花瓣外侧颜色呈纯白,越到花心越泛着些红,中心还生着七条长长的鲜红花蕊,像是厉鬼伸来索命的染血长舌。
林尽盯着这朵花,略微有些出神,他又凑近闻了闻,确定这村子里那股融在空气中的异香也是源自它。
他师尊摸鱼子是天下第一的驭兽师,对各种动植物的了解无人能及,林尽储物戒里现在还躺着六本笔记,其中三本记录灵兽妖兽,三本记录修仙界中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
“触怒山神,良田尽废?这世上哪有什么山神?土地长不了粮食也能赖到红衣身上?好怪。”
花南枝还在琢磨兆康的话,她微微侧目,瞧瞧林尽手里的花:
“他们七年就靠吃这花生活,能行吗?这花能吃吗?说来,这到底是什么花?一夜之间长满田野,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林尽点点头,仔细瞧瞧手中花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花叫做‘死灵花’,只在鬼气浓郁之处生长。至于人吃了会怎么样……不知道,没吃过。我试试。”
“行……啊???”
等花南枝反应过来林尽说了什么屁话时,林尽已经把花塞嘴里嚼嚼咽下去了。
“你疯啦?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
花南枝一把掐住林尽的脸,恨不得把花从他嗓子眼里抠出来:
“你吐出来,吐出来!你身板这么弱,吃死了怎么办啊!!”
“吃不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玩意没太多危险,而且,就算它有毒,我身上还有我师尊给我装的解毒丹呢,不怕。”
林尽摇摇手指,心很大:
“古有神农尝百草,如今,不亲口尝尝,万一漏掉什么关键的信息和线索怎么办?”
“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啊!”
花南枝气得要命,她翻了个白眼,也不愿再管林尽死活了。
她转而问:
“那你觉得,方才那村长说的有关祝尔瑶的事,有几分可信?我怎么总觉得这故事听着怪怪的?能成红衣的生魂一般都是生前遭受过极大的打击与折磨,就他说的那个故事,我总觉得不至于?到底是多恨嫁的姑娘才会因为嫁不了心上人,就穿着红嫁衣自戕成鬼报复全村啊?”
林尽十分认同她的话。
他轻轻叹口气:
“是啊,大小姐,你要知道,人本质自私,他们给别人转述的故事,多多少少都会经过美化与修改,通常,会去掉对自己不利的部分,再添油加醋地加重别人的过错,好把自己变成无可挑剔的受害者。所以……”
林尽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这个故事,我一个字都不信。”
第65章 鬼使神差
“我也觉得不该信,他们肯定扭曲隐瞒了重要部分。”
花南枝叹了口气,有些烦躁:
“真讨厌,这些家伙就不能诚实一点吗?只有知道了真相,我们才好帮他们脱困啊!像他们这样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都被困了七年了,还觉得不够吗?”
“这……”
林尽轻笑一声,正准备说什么,脚步却突然一顿。
因为,他又察觉自己右脚踝传来一道冰冷的抓握感。
他心里一跳,垂眼看去,果然见自己脚踝处又出现了那只染着鲜红丹蔻的鬼手。
一回生二回熟,再来一次,林尽便没有先前那么怕了。
他只略微停顿了一瞬,就大着胆子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鬼手并没有因为他乱动而生气,更没有同林尽先前害怕的那般扯掉他的腿。
它就默默拽着他,然后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被往前拖一截,停顿一下,再被拖一截。
“……”
林尽倒想瞧瞧它究竟想做什么,此时见它没有威胁,便暂时不打算管它了。
他甚至还劝住了肩膀上正准备跳下去帮他驱鬼的小狗崽。
而后,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身边两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拖着鬼手往前走,边接着先前的话跟花南枝讲:
“我可以给你讲个类似的故事,你想不想听?这故事来自我的家乡。”
“行,你说。”
花南枝抱起双臂,洗耳恭听。
林尽清清嗓子:
“我们那边也有个出身贫寒的书生,叫做陈世美,他还有个发妻,叫做秦香莲。秦香莲跟陈世美过了多年苦日子,始终不离不弃,一直伴他苦读,还为他生儿育女。后来,陈世美进京赶考,中了状元,当时的皇帝不知道他有妻儿,见他人不错,就想招他做驸马。”
“怎么可以?”听到这,花南枝不满道:
“他已经有妻子了,怎么还能做驸马?他若是个男人,就该拒绝皇帝,然后把他的发妻接来身边享福才是!”
“没错,但比起妻子,他更舍不得驸马荣华。所以他跟皇帝隐瞒了自己妻子与孩子的存在,他想将糟糠妻永远抛在荒凉地,而自己留在皇城脱胎换骨,从此便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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