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穿书]
柏续冷笑,“跟在商祈顺的身边久了,胃口还真是不小。”
商延枭猜测,“应该是知道商祈顺做了不少违法的事,不想要被他牵连,才想着明哲保身跑路前再捞一笔。”
柏续蹙眉啧声,“你给钱了?”
商延枭闷咳,连忙解释,“总得给点甜头,但没给他要得那么多。”
谢奇帮忙开口,“三少还从他嘴里套出了不少要紧事。”
柏续眉头微松,示意两人继续说下去。
谢奇回答,“他说,看商祈顺的意思是已经放弃了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竞争。”
柏续并不意外,“不要权,那是要钱?”
商延枭点头,“听说商祈顺通过老越的人脉网,联系上了一个海外的道上资本,打算利用手中的资产折换成现金。”
柏续联系上前因后果,顿悟,“看来我们猜对了?他逼着老爷子按下手印?企图私下挪动私产?”
商延枭和恋人保持着同样的想法,“这不正合我们的意?”
柏续微微一笑,“确实。”
谢奇听得直泛糊涂,“三少,小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柏续眸底闪露一丝暗芒,意有所指,“商祈顺从出生起就是含着金汤勺的商家大少爷,活了三十多年,顺风顺水惯了,可能他忘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顺着他的心意,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由着他摆布的。”
带着还没公证过的资产转让合同就去找道上的人?
人要是急得没了分寸,终究会作茧自缚!
…
连下了多日的雨终于有了停歇。
箫助理将车子停在夜色中,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商总,到了。”
他转身看向后排的商祈顺,不确定地问,“要进去吗?”
商祈顺拿起边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公文包,看向了近处那幢看似不起眼的小平楼,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野心,“当然。”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不可能再停下。
商祈顺这几天一直在让人暗中盯着商家众人的情况——
商老夫人一病不起,商家和集团乱成一锅粥,根本无心去处置其他事情。
他必须趁早将手里的“烫手山芋”折现丢出去,否则等商延枭他们反应过来、说服商老夫人继承遗产分家,只会变得更棘手!
只要待会儿交易顺利、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拥有足够的资本去重新立足!
商祈顺镜片之下是难以隐藏的欲望,“你待在这里等着,我进去。”
砰!
车门上用力一关。
箫助理盯着商祈顺消失在夜色深处的身影,还是选择了自私保身,“商总,对不起了。”
他只是想要跟在对方身边拥有高薪、带着商氏总助的身份好有面子,可没想过把自己赔进去!
…
商祈顺快步靠近了小平楼。
守在门口的彪形大汉看见他的身影,立刻上手拦截,凶神恶煞的模样很不好惹。
商祈顺不怵他,指尖敲了敲自己厚实的公文包,“我约了桑德先生,到点了。”
“……”
彪形大汉示意手下进去通传,自己则上手将商祈顺全身搜了个遍,确认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后,才往后撤了一步。
紧闭的铁门再次打开,一张刀疤脸走了出来,“商先生是吗?我们老板请你进去。”
商祈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刻意撞开彪形大汉的肩膀,冷笑着走了进去。
屋内的装修别有洞天,浓郁的香水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商祈顺看着沙发上正忙着做/爱的中年寸头男人,心尖泛起一股直白的厌恶,他的目光微微下垂,避开了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男人才酣畅淋漓地停止了动作,随手捡起浴袍遮盖。
“滚。”
他简单一个字,身下的女伴立刻就衣不裹体地跑到了另外的房间内。
桑德的手下见怪不怪地上前,贴心给自家老板递上一支刚刚剪好的雪茄,“老板,这位就是为了和你谈大生意的商总。”
桑德危险凝视着商祈顺,不说话。
商祈顺沿着他的目光走近,“桑德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桑德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雪茄,“那得看商总想和我做什么样的大交易?我是奔着肥肉来的,你可别只给我一点儿皮。”
他吐出烟雾,看似嬉笑的话里藏了致命的威胁,“如果商总浪费了我的时间,那我就扒了你的皮。”
“……”
商祈顺心下一凛,但还是占着自己有足够的资本,他将公文包里的资产转让合同拿了出来,丢了过去。
“三十个亿,所有。”
口气不小。
手下听见这个数字,眼里掠过一丝小小的震惊,他连忙拿起文件,短暂确认过了合同上的转让内容,这才一五一十地报给桑德。
桑德夹着雪茄,有对他低声交代了一句,“去仔细查查,商总带来的生意到底靠不靠谱。”
手下应下,很有眼力劲地给商祈顺倒上了一杯香槟,算是正式的欢迎。
商祈顺拿起酒杯,却不入口,“桑德先生,你打算怎么吃下我这三十个亿?”
桑德笑了笑,“只要商总送来的资产保真,我有我自己的手段。”
“黑/钱”多洗几轮,变成资产,资产再多“转让”几手,绕回到他的手里。
届时,就算有人想查都无从查起。
“不过,商总要价太高了。”
桑德完全不管这份合同里的含金量,按照自己的节奏,“十五个亿,我拿下全部,签字给定金,交易完成付尾款。”
“……”
商祈顺眼色骤变,不悦,“桑德先生是拿我傻子做慈善?”
桑德像是没听见他的不满控诉,将雪茄碾在桌上,“商总手里的资产怕是来得不正当吧?要不然怎么会急着脱手?”
“……”
商祈顺被戳中隐秘,眼色不算好看。
“我查过你的家底和背景,我敢说,整个华国都没有人敢接你这单。”
桑德抬起右手掌心,信誓旦旦,“在交易正式完成前,一次□□付这个数的定金,而且全程可以把你摘出去,除了我,谁还能做到?”
“我是少赚了点,但商总绝对不亏。”
“……”
这哪里是少赚?这根本是血赚!
商祈顺明知道对方在故意吸他的血,却又没有办法反驳。
桑德拿捏了他的想法,“商总,我记得你们华国有句俗语,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摆布,现在还能给你这个价,你再犹豫一会儿,待会儿我可就不乐意了。”
“……”
商祈顺呼吸发紧,第一次感受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折磨感。
商祈顺刚准备应话,那名手下就带着合同走了回来,眼里浮动出了一丝鄙夷,“老板,商总给的这份转让合约不作数。”
商祈顺眼色微变,“你说什么?”
“这份合同上提及的所有资产持有人都是商雅南,半年前就做过财产公正,不是商鸿。”
换句话的意思就是,商老爷子从来就不是资产持有者!这份资产转让合同,无论是自愿还是强迫按下手印,本质上就是无效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这样!
商祈顺的脸色瞬间铁青,猛地起身将合同抽了回来,“你们是不是故意讹我?”
桑德审视着商祈顺流露出的神色,还没等判定清楚,紧闭的铁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那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凶狠的眼色里带着危险警惕。
“老板,路口回报有警车!快走!”
“……”
一句话,顿时将气氛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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