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穿书]
桑德骤然踹开茶几起身,周遭浮现杀意,“你敢联合警方诈我?!”
商祈顺越发懵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彪形大汉就当机立断将他擒拿扣在了沙发上,力度重到几乎能把双手直接折断。
彪形大汉看着弱鸡似的商祈顺,不屑,“老板,怎么解决?”
手上的合同散落一地,变成了最不值钱的一摊白纸黑字。
桑德踩在满地的合同上,看着还在沙发上挣扎的商祈顺,显示出骨子里的残暴,“他哪只手递来的假合同,就剁了他哪只手!”
“是!”
“我们走!”
桑德不想在华国节外生枝,但凡今晚是在国外、在他的地盘,商祈顺就该直接丧命!
“不是我!放开我!”
商祈顺从未想过这种变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感受到胳膊传来的剧痛,越发挣扎地厉害。
“桑德先生!这事和我没关系!”
商祈顺难得没了沉稳镇定,整张脸因为惊恐和紧张爆红,“别走!这里是在华国!你们不能这样!”
眼镜掉落在地,模糊了视野,同时宣告着厄运的来临。
商祈顺只觉得余光里一片寒光闪过,紧接着,一阵濒死的剧痛让他彻底失控叫出声。
“——啊!”
第093章
帝京市中心医院。
面积还算宽敞的加护病房里, 此刻坐满了商家人。
护工将切好的水果块打成了果浆,装杯递给了病床上的老夫人,这才很有眼力劲地退出了病房。
柏续和商延枭是最后到的, 他们和早到一步的商确言对了下眼神,这才环顾起病房里的其他人——
商可舒就陪在商老夫人的身侧,挨着床头坐着。
商运和方裕华靠床坐在凳子上, 商颂鸣和商乐尔则是陪同站着。
商可意一声不吭地坐在偏角的沙发上, 原本居高自傲的神色荡然无存, 整个人的脊背都快被无形的愧疚给压弯了。
商老夫人示意, “延枭,你们俩来啦,快进来。”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 心知肚明地和轮椅上的商确言站在了同个阵营。
柏续关心道, “奶奶,你好些了吗?”
虽然商老夫人“伤心过度病重”的消息是有夸张演戏的成分, 但商老爷子的去世还是给她带去了太大的打击。
这失去一生挚爱的悲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的。
商老夫人点头, “没事。”
她见家里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酝酿着提及了要紧事, “我今天之所以喊你们来, 是因为有事要宣布。”
“一直以来,你们都觉着老爷子掌控欲太强,怨他活得那把岁数还不肯放权,甚至背地里因为集团职务和家里财产的事, 暗地里闹出过不少动静。”
“……”
商可意想起已经进了监狱的吴畏, 以及疯魔到是非不分的商祈顺,脑袋低得抬不起来。
二房夫妇同样面色讪讪。
商延枭和商确言行得正、坐得端, 眼色毫无闪躲,至于商可舒和柏续,两人则是从头至尾不在意集团以及财产。
商老夫人将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决定,“老爷子已经走了,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所以从今天起分家。”
这话一开口,众人的神色各异。
商老夫人结合一直以来的实际情况,考虑清楚,“我手上公司现有的股权,会按照病房里现有的人数平均占比,至于我的那一份交给确言。”
商确言有些惊讶,“奶奶?”
商老夫人只说,“我自己有考量,你收着就是。”
柏续垂眸,作为旁观者的他已经足够明白——
老夫人将手头现有的股权重新分配,实际上就是哪房的人头数多,得益就大。
柏续不觊觎商氏股权,就算老夫人给了他,他也会按数转回商延枭。
眼下就算带上他,三房和二房在人数上比较还是相对吃亏,老夫人的这一份“转让”正好是弥补了三房人数上的劣势。
“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我会尽快召开新一轮的高层会议,竞选投票,你们自己靠着能力说服高层股东上位。”
商运和方裕华对了一道视线,心里和明镜似的——
现在谁不知道三房两兄弟才是商氏集团的香饽饽?哪怕两房手里的股份占比相当,只怕也是争不过的。
“前车之鉴,我会请律师立下遗嘱,等我死后,我手里的私有资产会按照比例划分,但在此之前,你们任何人都别想惦记!”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商老夫人的目光隐隐对向了角落里的商可意。
“……”
商可意察觉到这道视线,有气无力,“妈,我不要也可以。”
丈夫出轨、进了监狱,儿子不孝,现在还不知道下落。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商老夫人知道大女儿有苦难言,只是她已然对商祈顺失望透顶,看着商可意就难免想到她教出的那个畜生!
“至于可意和可舒,我会另外转一笔账到指定的基金,我会委托第三方机构,每年定时给你们俩打款。”
“哪怕你们俩以后再婚或者结婚,每年这笔钱都是你们私有的。”
商可舒眼眶一酸,“妈。”
商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腕,继续说,“庄园太大了,既是一个家,也不像是一个家,现在也好,以后也罢,你们要是想搬出去那就各自找地方吧。”
“有朝一日等我去世了,我会托人将庄园卖出去、成立基金,每年用来做固定慈善。”
商氏庄园是商老爷子是留给她的念想,她会在这里安度晚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商老夫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帖,“从下个月开始,你们四房是好是坏都和我没关系了,各自过自己的人生去吧。”
众人各怀着不一样的情绪,纷纷点头应下。
…
商老夫人着重交代结束,让其他人先行离开了,等到病房的门重新关上,她才看向三房发问。
“那个孽障现在是什么情况?”
商延枭看了柏续一眼,“带着按了老爷子手印的转让合同,去找了外国黑/道上的人进行现金抵押,就在今晚。”
商老夫人摇了摇头,“他想得倒美。”
柏续心里藏着一个疑惑,不由问出口,“奶奶,家里的私产是一直在你的手上保管?”
原本他还担心时间来不及,想要让商老夫人识破商祈顺的阴谋、尽快继承公证商老爷子留下的遗产,却没想到——
这些私产早早就在老夫人的名下了!老爷子被迫按下手印的那份合同,从一开始就是无效的!
商祈顺自以为放弃了集团董事长的竞争,转头将主意打到了这些私人财产上,结果千算万算,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老夫人喝了一口果浆,坦白开口,“其实,家里私产原先都在挂着你们爷爷名下。”
只不过,它们是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存在,商老夫人不在意,也从不怕枕边人算计。
“大概是在半年前,就是老头子从新国回来那一阵,他突然说要立一份明确的协议,将所有的资产暗中转到我的名下。”
商老夫人原先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都现在这个岁数了,在谁的手上不一样?
“如今经历过了这些,我才知道你们爷爷一早就在未雨绸缪了。”
虽然在新国,商老爷子对着商延枭的猜忌大发雷霆,但心里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如果大房和二房真的对手足动了杀心,有朝一日,说不定也会为了继承权和私人财产,对他这位名义上的家主动手。
他一是为了不让这笔钱财落入有心人的手中,二是为了保护妻子的安全,于是私下转让完成后却不声张,让众人都以为他还是管家的那个人。
要不怎么还是说,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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